是誰,和他們有仇?孟善和孟真真就兩個小乞兒,就算有人和他們過不去,也不會用這種很間接而又委婉的方式,通常的做法就是直截了當地打他們一頓。
如果說,對方是因為打不過孟善,大不了也站出來指證孟善兄妹偷盜,犯得著對兩個孩子用這種陰招嗎?
“那人長什麼樣兒?”
“草民記不得了?”
“是不是個跛子?”孟善道,“我見過那人,是不是個跛子?他跛的是右腳,他就是我鄰居。”
簡清吃了一驚,很快,衙役們把俞柏給喊來了,沈通一見俞柏,便指著他道,“是的,就是他跟草民說,那五兩銀子是這孩子偷的。”
“草民沒有!”俞柏根本不承認,“草民昨日一天都在染坊裡做事,草民一日不乾活就一日沒有飯吃,彆人偷不偷銀子,與草民什麼乾係?”
曾佐朝愣住了,問孟善,“昨天在沈家的成衣店裡,你見過的人就是他嗎?”
孟善盯著俞柏看了很久,點頭道,“是,草民看到的人就是他。”
“你說,你昨日在染坊裡做事,可有人證?”
“有,染坊的人都可以給草民做證。”
這就奇了!
簡清也有些懷疑自己了,但查案子這種事,不到最後一刻真相水落石出,就會有無數變數出現。這一向也是簡清特彆喜歡查案的原因。她帶了人去染坊裡詢問。
“是的,昨日俞柏一天都在,我一直和他在一起。”
“他昨日有沒有什麼異樣?比如說,說話,吃飯之類的。”
那人想了想,“沒有,還是不喜歡說話,對了,我昨日和他一起去晾曬布匹的時候,他左手上前,我們不小心把一塊布掉在地上,被掌櫃的給罵了。”
簡清一聽這話,便對趙二道,“趙二哥,你知道的,馬上會仁尺巷,一切小心!”
趙二朝仁尺巷飛奔而去。
簡清帶了衙役往那邊趕,她身份是個仵作,可她身兼兩職,還有一個從七品的小旗腰牌,小旗可是個武官,衙役們沒有不聽她的。
好在,簡清趕到的時候,趙二已經將俞柏屋裡的人給製服了,一個蓬頭散發的老嫗,但身高足有五尺,兩手骨節分明,肌膚與臉上的皺紋差了三十歲的樣子。簡清衝了過去,抓住她的頭發猛地一扯,一個麵套扯了下來,是一張和俞柏沒有太大分彆的臉。
“果然是這樣!”簡清鬆了一口氣,隻是,她明白了,彆的人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救救我娘,去救救我娘!”被製服的男子拚命掙紮,簡清連忙帶著衙役衝進了正屋,安婆子已經在梁上掛上了白綾,將自己掛了上去。
簡清和衙役們手忙腳亂地將她放下來,簡清為她做了幾個人工呼吸,安婆子悠悠醒轉,見是簡清,抬手就朝簡清的臉上扇過來,咬牙切齒,“要你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