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弈劍山莊眾人行出了一段距離後,墨無言召集了陸風白、葉當聽、十一等人。
林滿六也在其中,薛唐因為傷勢太重的原因便沒有參與,就這樣,弈劍山莊中為首的一行人,就齊聚紫袍大袖的男子身側。
“先前帳中言語,滿六和風白定也聽出了些端倪吧”墨無言看向短衫少年和白袍身影方向。
林滿六麵容之上有些愁緒,他心中隱隱有些猜測,但是沒有直接說出來。
“無需介懷,但說無妨”陸風白伸手拍了拍少年肩膀,微笑出聲。
“若山羊壩子一事,是他們故意放任為之,而後矩州城外妄圖襲傷我,再後來嶽州之事,提前有所布局”短衫少年抬頭看向眾人,說出了內心的猜測。
“滿六的意思,他們二人便是與屠惡門同氣連枝?”墨無言讚許地點了點頭,不過臉上的笑容卻又顯得有些玩味。
“卻有此種可能”林滿六小心翼翼地言語道。
“風白怎麼看?”墨無言抖了抖自己袖口出聲說道。
“滿六的想法不無道理,但如若他們早已屠惡門串通一氣,那必須想想,如今我們在他們心中,究竟還在什麼位置,是尚有用處的棋子嘛?不然還留之作甚?”陸風白出言說道。
如果此次南疆不論參星觀覆滅、天地盟聚首,再或者是風雪大觀樓與弈劍山莊的爭鬥,都是他們一手策劃。
那麼弈劍山莊一行人,作為他們手中牽動諸事的棋子,在與風雪大觀樓徹底決裂之後,應就沒了用處,即便此時不除,又何須今日劍門關一見?
“或許是他們知曉我們與風雪大觀樓一戰,沒能如他們所願一死一傷?好讓之後返杭後,繼續做那鷸蚌相爭之勢”林滿六出聲應道。
“唉你們倆,都刻意回避了一個問題”十一站在人群靠後的位置,歎氣出聲說道。
隨著黑衣女子的出聲,沒有言語的那襲紫袍,微微聳肩轉頭看向對方。
“十一繼續”墨無言點頭出聲。
“那兩人是墨先生早些年在學宮中的弟子,照你們先前所說,今日此舉意為傳話,行事風格與先前那些屠惡門有些差異”十一言語出聲,點醒在座眾人。
“師父所言,他們與屠惡門沒有乾係?不對應該是,他們二人雖不是屠惡門之人,但是此次南疆一事,他們都可能摻和其中!”林滿六立即言語出聲。
“嗯滿六能想到這些就行,早些年在學宮之中,確實有幾名弟子出眾了些,不過他們還不足與屠惡門之流扯上關係”墨無言這才出聲。
“墨先生此時這麼說,應不止是為了告訴我們這些吧”陸風白結合先前帳中所謂的傳話,到現在墨無言的說辭,隱約將其想法猜出七八分。
寬大的袖袍在墨無言身前揮動,隨後他輕笑出聲“的確,滿六可還記得莊內偶遇時,我與你講的那盤棋?”。
無數稀碎的記憶碎片,便在短衫少年腦海中的翻閱而過。他回想起了那日和薑硯臨莊中道彆之後,便遇到了墨無言,當時懵懂的少年被這位紫袍大袖的文士,強行拉著看了一局名為
“厲虎火狼”的棋局。
“滿六記得!我們是黑棋?”短衫少年想起了那一日的畫麵,立即呼喊出聲。
“如今南疆一事可算作四劍齊聚,從所得上來看,弈劍山莊無疑是最大的贏家,從霜玄道人、柳梅手中所得的兩劍,便是那開局被舍棄的白子”墨無言出聲說道。
“霜玄道人的白晝,如今就好比一個燙手山芋,世人皆知落入我們手中,這是明兮的謀劃!”陸風白附和出聲。
“而虯蛇穀一戰,風雪大觀樓如若不與我們和談,拚至全樓上下精銳皆死儘,無一人能回嶽州,那他們便是從此就在江湖之中除名了,這是屠惡門的謀劃!”十一看了看眾人,出聲說道。
“最後便是,看似表麵上最大的贏家——弈劍山莊,又是三劍入手,又是大敗風雪大觀樓,其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勢必引得其他門派覬覦,都不用明兮再如何動手腳,自然會有人從中使壞,這就是執棋之人的謀劃!”一直聽著眾人言語的葉當聽出聲說道。
“我們便是好比起初得利的黑棋,隻要往後白棋在幕後之人,稍微推波助瀾,我們便會滿盤皆輸”最後墨無言做下決斷。
“為達目的,竟拋出四劍以做誘餌,又以如此多的江湖門派進行博弈”短衫少年喃喃出聲說道。
“此局厲虎火狼便是前些年,一位弟子的結課之作”墨無言歎氣出聲。
“便是那千靨笑口中的大公子?薑家的薑旭?”林滿六突然想起矩州城外,與李君策同行的那人。
墨無言隻是搖了搖頭,告訴少年不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