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是風雪大觀樓,往後該是他問劍湖了!那些跟著炎陽統一南北的迂腐之輩,早就該退下來了。
“往後這片江湖,定能儘數歸於我問劍湖之手!”蘭無求拱手在身前,朝明兮行禮出聲。
明兮先是嗯了一聲,馬上又謙讓出聲“哎,話可不能說太滿,江湖代有才人出,可不是你我說了算的!”
“宗主教訓的是!是無求唐突了!”蘭無求立刻奉承道。
“不過這些才人提前收拾好了,不聽話的便廢掉不就可以了?”明兮突然出聲。
待其言語完畢後,他就把酒杯放回了原位,整個人躺靠在了椅子上,神態極為閒適。
此話講出後的明兮,像是如釋重負一般,臉上除了先前的得意,又多了幾分孤高。
蘭無求聽得此言,便起身往後退了一步,變得更加恭敬起來。
“無求定會為宗主,殫精竭慮,恪守本分,為問劍湖掃去一切阻礙!”
“這些話,也不急無求啊,今日不談這些了!你且說說,如今問劍湖還有應對,或是掣肘何人?”明兮側頭看向身後的蘭無求。
蘭無求重新坐回了桌案前,沉思了片刻,從袖口之中摸出了三枚銅錢。
“無求以為,若是再謹慎些,還需留意三家!並且,可分上、中、下三層!”
“講!”
“其一,喬、李二姓的鑄劍峰,雖是那李君策有靠攏我宗的心思,可那喬鏽塵揚風穀一事上,或許還有所隱藏!”
“嗯喬、司兩姓才是鑄劍峰根本,若那李君策與其重新運作鑄劍峰,也可能對我問劍湖造成威脅”明兮沉吟出聲。
“故無求以為,鑄劍峰之威勢,算是三層最次之下!”
“那何為中呢?”明兮出聲問道。
“這中為其二,便是那尋寒山!那展鏗之心,人儘皆知,但其最大威脅,還是尋寒山主!”
“那山狐?”明兮腦海之中,閃過一人身形。
“正是!此人常年藏於尋寒山中,深居幕後調度門派事宜,明麵上交由展鏗處理,但這宗門大諸事,可都是要此人過目!”聽著蘭無求的提醒,明兮回憶起了去年鑄劍峰上,見到的那個矮小身影。
當時在賞劍大會上初見時,他便覺得那自號山狐的尋寒山主不簡單。其手段定在展鏗之上,不然那尋寒山這些年,怎麼能夠蟄伏如此之久。
“這山狐之威,在無求眼中,也隻能算作三層之中?”明兮忽然有些好奇,自己的這位下屬,這些年收集到的情報了。
問劍湖上下的情報運作,以及宗內的一些瑣事,全是交於蘭無求來處理。
而明兮他則是主外事,專攻一些橫縱連橫之術,例如聯合卻邪一事,若無那葉當聽入揚州攪局,或許蘭無求至今都不知道。
蘭無求看了明兮一眼,才緩緩出聲說道”這三層之上,是無求近些時日才得
“明兮看出了其打量眼神,雙手伏在桌案上,言語出聲道“無妨,講!”
“這其三,三層最上者,便是那卻邪之流!”蘭無求說完之後,便立即噤聲,像是等待著明兮責罰。
但明兮態度確實有些反常,他歎了一口氣,隨後出聲說道“無求不用這般拘謹,我又何嘗不知,這卻邪定還有其他所求怎麼可能是誠心助我呢?”
“所以,宗主!無求鬥膽,懇請宗主,好生提防些那葉成竹此人,絕非善類!”蘭無求應聲說道,同時雙手抱拳欲行跪拜之禮。”我知無求之心,全數皆為問劍湖,無求定也知我明兮之意,處處皆是問劍湖!”明兮出聲的同時,立刻雙手將快要下跪的蘭無求扶了起來。
“宗主心意,無求自是明了!”蘭無求感激涕零地出聲說道。
“那便好!今日有無求言其三者,往後明兮我便會時刻謹記!不可讓此三者壞我問劍湖興盛之事!”明兮輕喝出聲。
後來,明兮、蘭無求兩人重新看向對方時,再也沒有任何言語。這閣樓中的主仆,僅憑杯酒推移的功夫,便將整座江湖,分了個先後之序。
同時,也為他們的問劍湖,分了個三層之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