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的人前行進攻,都有同伴在旁輔助。並且如若有人,被白袍短槍威脅性命時,便立即會有人回身補位,將短槍攔阻而下。
在困陣五十步外,同樣有兩人爭鬥許久其中一人形如女子,使得一手雙劍禦敵,每至身形騰挪之際,都好若步步生蓮之姿。
行於落雪時,身舞風起中。彈劍間!揮斬刃出燦蓮花!而對劍之人,則是持一柄竹傘,在雪地裡更像是閒庭信步。
竹傘遞出時,看似出手緩慢,但卻剛好能夠將那雙劍之威,卸去大半。
幾番對招之下,那女子的每招每式,皆被其一一化解而去。持傘之人如此,自是占得上風,不時便會留意困陣情形如何。
眼前陣中白袍出手,比之先前快上了許多,似乎是想強行破陣?
“妄想強行突圍?怕不是癡人說夢中宮,合圍起!”持傘男子朗聲說道。
隨著他的發號施令,立即有六人先行動作,手中刀刃一同刺向白袍所在位置。
隨後立即再有兩人飛躍而起,一刀斬向白袍槍柄,一刀揮向白袍後腰。
一刀在明,形如太陽。一刀在暗,宛若太陰。六人先手,雖被雙槍揮打震退,但之後暴起的二人,卻是抓住了白袍出手空檔。
隻見那襲白袍悶哼一聲,空閒的那柄短槍,先是回身抽打在被壓製的短槍之下。
如此借力卸除前者攻勢,隨後身形扭轉起來,槍隨人動!在控製那柄刀刃的同時,整個人也跟著翻身騰空,躲去了後者襲至後腰的暗手。
持傘之人,見此招被白袍化解,立即揮傘再次將那女子攔下,再次下達指令。
“坎六水漫!”隻是言語剛剛結束,在這八人之外,立即再起一人,身形迅疾,常人不可察。
那蒙麵之人,先是踩踏同伴一肩,以此借力衝入陣中。接著便揮刀出鞘,其刀勢如濤,狂浪席卷下,竟是一刀便斬在短槍之上。
刹那間,白袍身形凝滯當場!此時的持槍白影,似乎身處怒濤江流之中,身形再難前行半步。
眼見此招得手,持傘男子再次呼出一聲“坤八地起!”此言一出,又有道黑影從八人之外,閃入陣中!
呈反手握刀之姿,整個身形快伏於地麵,臨近白袍之時,猛然暴起!倒提的刀刃從下擺位置,猛然上挑而起!
那刀刃快揮至小腹時,白袍終是有了還擊機會,一手催動短槍下揮攔阻。
刀槍即刻相撞,那襲白袍接以此向後掠去。陣外持傘之人,立即再呼一聲“離三火疾!”這一次,不再有人躍入陣中,而是先前八人揮刀齊出。
刀勢迅疾如火,一同斬下白袍身形所在。霎時,雙槍也有了動作,在其身前再次合一,緊接著便在白袍兩側舞動起來。
雙識槍出,鬨海掀濤!一時之間,刀火之勢被這
“槍動鬨海”攔阻而下,白袍也在出手的同時繼續向後退走。可待到其身形站定後,他先前分明退了很遠,但此時依舊深陷困陣之中。
白袍身影環視一周,最後目光落在了陣外持傘之人身上,注視了許久。
“八卦陣法,倒是有趣?”他終於開了第一次口。聲音顯得有些蒼老,再配上白袍之上的麵容,好若一個隱世老者。
陣外那持傘之人,一腳跨出揮傘將對招女子震退開來,衝著困陣方向緩緩呼出一氣。
“乾一金固天定!”言語才從那人口中傳出,先前衝在最前方的八人,猛然向後閃身退走,先前出手的兩人,以及幾名還未出手的,一同狂奔上前!
緊張!緊張!!緊張!!!忽然轉變的困陣攻勢,與先前大不相同,殺力凶上數倍!
白袍雙手握緊槍柄正中,看著向他麵前衝來的數人,眼神熾熱起來。終於拿出真本事了嘛!
啊!!!隨著白袍身影的暴喝出聲,他也前衝而起,就在與眾人接觸的前一刻,他手中合二為一的槍柄再次分離!
一槍護身,攔那刀刃狂襲。一槍懾敵,破那金鎖天固。此刻的困陣響動,比先前大上了不少,遠行至此的林滿六三人,自然找尋到了爭鬥所在。
舟墨率先下馬,偷偷站於一處屋脊後,看向刀光劍影所在。林滿六與月寒枝隨後找了處斷牆,同樣看了過去。
少年看著前方的戰鬥,第一眼便認出了陣外那持傘之人。執傘客?葉成竹而隨著他再看向困陣正中時,他發現那人,也認識!
青叔為何也在此處,還與葉成竹起了衝突。林滿六認出兩人後,手不自覺地扣緊斷牆磚石,這一舉動被前方的年輕道士收入眼底。
“此時陣中之人,林少俠定是知曉其身份,而陣外那執傘客,便是此行目的!”舟墨輕笑出聲。
少年立刻再次看向陣中情形,心中同時開始思索年輕道士的意思。舟墨這話是什麼意思?
此行是為找尋葉成竹,老騙子是被他所廢,救治之法,也在他的身上?
還是與他有關莫非解鈴還須係鈴人舟墨看向沉思的少年,繼續出聲說道“此時還不用我們出手,況且我們三人任誰也敵不過那執傘客喲!”對於這位年輕道士的提議,月寒枝隻感無語,這不是誰都看得出來的嘛林滿六卻是言語出聲“卻邪本就盤踞東都,此時圍困青叔二人於此地郊外,若是放任他們纏鬥下去,青叔破陣機會渺茫”
“你是要打算出手?”月寒枝有些詫異地看向少年,出聲說道。林滿六看向了身側的藍衣女子,言語出聲“若是可以,定要解青叔之圍!”月寒枝正準備出言勸阻,與少年好生理論一番其中利害,就看到了前方那個年輕道士擺了擺手。
“都說了,不用我們出手,看著便是!林少俠當真以為那雙識會被囚禁至此嘛?”舟墨出聲說道。
舟墨也認識青叔?或是識得他的兵刃?今日困局,看來隻得先靜觀其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