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臉上浮現出了誌在必得的自信。他拔劍出鞘的同時,言語出聲“動手!”隨即在此處街巷的不同位置,分彆又多出來了三人。
有人蹲於屋簷之上,有人站於他們後方,也有人幾次閃身便就躍至牌坊樓側。
崇嬰也隨之一抬手,連同他在內所有隨行弟子,皆是提劍而起,看向四周。
四對六,人數並不占優的比鬥,但從這四人的跟腳上,不難看出皆在崇嬰隨行弟子之上。
江湖人之間的快意恩仇,從來沒有什麼以人數取勝一說。一柄快而鋒的利刃,足矣破除十數柄尋常兵刃。
況且他們四人今日的目標,隻是人群正中的粉衣少年,或死或傷都可,隻需嫁禍給風雪大觀樓,此行目的就達成了。
崇嬰因為巡視的緣故,隻帶了一柄弈劍山莊的製式長劍,並未將其佩劍攜帶在身。
他將劍刃出鞘寸餘,便冷冷地盯著牌坊樓下的那名男子。兩人從互視的那一刻起,此地的衝突就已打響。
來自於
“風雪大觀樓”的三人,率先出手迎戰向了崇嬰手下的幾名師弟。他們手中遞出的雪中寒,似是得了天時加持!
縱使一人對兩人,都顯得綽綽有餘。那牌坊樓下的男子,提劍而起指向了崇嬰麵門,向他晃了晃劍尖。
其意在挑釁粉衣少年,迫使崇嬰率先出手。
“狂妄”崇嬰輕喝一聲,整個人瞬間暴起。劍隨人走,粉衣少年所持的製式長劍,徑直向牌坊樓位置刺去。
那黑袍抱劍客,也跟著動了,手中長劍一揮。驟雨寒!崇嬰見其出招,手腕猛然一抖,先前的刺劍趕忙轉為橫掃、撥挑。
以此抵擋襲來的淩厲劍光,兩人身形此時無比接近,這風雪大觀樓的第二劍,殺力自是更大。
觀其攻勢轉變得如此迅速,黑袍男子心中有了些底氣。這位在弈劍山莊之中,地位超然的少年郎,當真如那位適長老口中提到沒差多少。
若非是今日挑選了此處僻靜地,但凡是些人多眼雜的地方,被這小輩拖至弈劍山莊來援。
也有可能屆時,彆說襲傷眼前少年,他們走不走得了,還是問題!
兩人不過數息之間,已是各換數招,男子手中劍刃與崇嬰手中的製式長劍相撞數次。
有幾次險些被男子順著劍身,劈斬至劍柄位置,不過都被粉衣少年化解而去。
“兩姓家奴,倒是有些手段!”崇嬰叫罵出聲。男子聽到這兩姓家奴,眼神略顯不善,不過很快又回到了先前不屑的麵容。
“也好過你們這些不識時務之人!”黑袍男子輕喝一聲。在兩人的叫罵聲中,他們周圍的那些弟子、下屬也同樣在傾力出劍。
但終究是早有預謀的
“風雪大觀樓”之流,將弈劍山莊的這幾名弟子逐個壓製。不論是誰都沒有機會,上前去幫助崇嬰,隻能看著粉衣少年苦戰。
並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有幾名弟子更是被打壓得毫無還手之力,頹勢將顯。
看著此地戰局,已經開始倒向他們,黑袍男子自信一笑,手中長劍更是出劍不停。
“你不會是想今日,就死在自家門前吧?”他笑言出聲。崇嬰再次擋下他襲來的長劍,整個人後掠而去,像是準備出手幫襯同袍。
察覺到他想法的黑袍男子,豈會給他機會!
“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人?癡心妄想!”黑袍男子說著,整個人就也跟著彈射而起,直直追向粉衣少年所在。
可當他身形才飛出六步,黑袍男子突然看到原本準備施以援手的崇嬰,竟是重新看向了自己!
?這是什麼路數?心中不禁開始有些謹慎但又因為適長老遞來的相關情報,以及方才眼前少年城中狗仗人勢的行為,可以確定此人也不是什麼善茬,那會有什麼彎彎繞繞。
頂多就是個優柔寡斷的雛罷了!小賊受死!心中大定,他手中長劍不再停滯,直直刺向崇嬰而去。
可也就在其劍身刺中粉衣之時,他隻感勁道不對!沒有刺中,隻是將那少年的衣袖劃破,那此刻崇嬰在哪裡?
就在黑袍男子找尋粉衣少年身形時,他竟是沒發覺有一柄弈劍山莊的製式長劍,從那粉色衣袍後丟擲而出。
先是破開了衣袍,接著就朝男子位置飛來。頃刻,沒入了他的小腹之中!
當他再次看見崇嬰時,粉衣少年的手上空落落的,人依舊在方才位置,沒有任何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