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劍書!
在崇嬰的帶領下,將這位
“風雪大觀樓”的弟子,帶到了弈劍山莊於杭州城內的那處隱蔽小院。粉衣少年將先前遮擋那人麵龐的黑巾結下,不等他有何反應,朝著院落裡的雪地上就是一踹。
如此連貫的動作,崇嬰不知演練了多少會,讓那人直接翻了個狗吃屎。
“啊啊——啊——”先是一聲慘叫,隨後的就是一陣嗚咽聲響起,可能嘴裡都塞滿了積雪和泥濘?
待這個叛出風雪大觀樓的好兒郎,重新抬起頭後,就看到了自己麵前蹲坐著那名粉衣少年。
“大俠隻要饒過我我一定一定把知道的都說出來!”崇嬰也沒啥繼續打趣的耐心,咂嘴一聲後,便斜瞟向了他。
“講講吧,既然不是風雪大觀樓之人,在我們這裡還是有活路的”聽得此言,那人可是立即來了精神。
隨即他趕忙直起了身子,雙膝跪倒在雪地裡,看向了眼前的粉衣少年。
他剛開始眼神還有些緊張,不時朝其他地方瞟去。看著四周陳設,看出了一處城中小院,眼神忽然掃到崇嬰身後的屋舍。
那半掩著的屋門,不由得讓他留意片刻。
“不該看的,最好是彆看該說的,最好是快點說”粉衣少年出聲提醒道。
這位
“風雪大觀樓”弟子立即收回了目光,眼神隻敢看向身前的崇嬰。
“小的叫李子昂,原先確實是風雪大觀樓弟子不過早在先前齊軒前去揚州時,就已轉投問劍湖門下!”這位名叫李子昂的怯懦之輩,自報家門後就開始小心翼翼地打量起崇嬰。
此時他敢確定,當時城中就已被這名少年發現了,絕非是他的錯覺。要是早些告訴大哥,而後放棄圍堵,或許今日也不會變成這樣收場。
崇嬰伸手拍了拍李子昂的肩膀,臉上開始有了笑意。不等李子昂繼續開口,手掌又揮了揮,將其身上的雪給掃去。
粉衣少年開口問道“想必李兄也是個體麵人,如今為問劍湖辦事,大可說說意義何為啊?”李子昂趕忙出聲“此次是受人之托想要假借風雪大觀樓之手,迫害弈劍山莊弟子”此時他的內心閃過一絲糾結,是否要將適長老的計劃全盤托出。
因為即便弈劍山莊能夠放過自己,今後該以如何麵目返回問劍湖並且如若不回問劍湖,他李子昂往後的江湖路該怎麼辦,變成一個連兩姓家奴都不如的喪家犬嘛?
崇嬰便循著其言語,繼續問了下去“受何人之托?”李子昂猶豫片刻,心想,官大一級或許好些
“問劍湖蘭無求蘭供奉”他出言說道。可名字才呼喊完,突然粉衣少年就又是一腳踹了過來,直接將李子昂掀翻倒地。
這位重投問劍湖的好兒郎,又如剛才一樣撲倒在地。
“蘭供奉與我弈劍山莊南疆相識,更是與兩位莊主關係不錯,你是想離間我們與蘭供奉的關係?”崇嬰叫罵出聲。
疼痛感傳遍了四肢百骸,李子昂萬萬也沒想到,會是這種答複。心中還在思索時,又聽到了粉衣少年的叫喊聲“給我滾過來!”李子昂嚇得立即重新跪好,腦袋直直地貼在雪地上。
也不知道這些人從何處學來的儀態,將那朝堂之上的唯唯諾諾,搬到了這江湖之中。
在李子昂看不到的地方,是粉衣少年不知為何的臉部抽搐,像是說了啥違心話一樣,正在責備自己。
眼見李子昂不敢言語,崇嬰就繼續開口問道“可是尋寒山委派你們來的?隻要說了實情,我們自然會善待李兄這樣的‘忠義’之士”尋寒山?
聽到這個與適長老計劃有所聯係的門派,也是此時弈劍山莊的死對頭。
李子昂不禁開始推敲分明自己已經說了拜入問劍湖了,可為何會扯到尋寒山?
眼前這人是在給自己台階下?如果是這樣,可能早已知曉了問劍湖的盤算那自己何必繼續隱瞞。
但也說不定,他們疑心病重,什麼都以為是尋寒山所為?李子昂再三思索之後,突然想起來三日前的城中鬨事。
那一日同樣有不知來曆的人,襲擊弈劍山莊,當時看那些人的逃遁方向,直去向西。
莫非那些人,就是尋寒山的,如此一來他也被當做了尋寒山的探子了。
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了一種嘗試的想法。粉衣少年像是覺得李子昂思索的時間太久了,一腳又開始朝後做蓄勢狀。
李子昂反應過來,趕忙呼喊出聲“大俠此事卻是與尋寒山有關”崇嬰
“哦”了一聲,眼眉微微一抬,看其模樣可能來了興致。
“那便請李兄好生說道說道”粉衣少年一手打在了李子昂的肩膀上。
可以,既然他們以為是受尋寒山所托,那便就此嫁禍給尋寒山好了隨後隻要能逃回問劍湖,就以事情敗露為由,這樣應該不會引得適長老發難!
李子昂應聲說道“的確是有尋寒山買通了我們四人,要在今日”他的話語還未說完,突然肩膀處就傳來了一陣碎骨的勁道。
是那粉衣少年不知何種緣由,就開始捏動他的肩膀,並且力道一次又一次的加重。
“忘了自己先前說的嘛?希望能說些我知道的”聽著身前這位少年的低沉言語,此刻的李子昂才意識到,自己這些伎倆根本沒有賣弄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