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被圖鬥注視,李長老立即抱拳。
“那陸風白出刀太過詭譎,另還有一人與之配合,才致山陣破損”
圖鬥開口說道“罷了今日到了我尋寒山,讓其全數留在這裡就行了!”
“明白”李長老應聲說道。
圖鬥看著弈劍山莊之人,距離他們駐足位置,已不過百步。
“陸風白,若是可以圖某還真不願與貴莊交惡,可惜啊”
陸風白朗聲喊道“圖鬥,我陸風白也隻是要一個說法而已!”
圖鬥沒有回應,臉色開始陰沉起來。
此子實在狂妄
還想與我討要說法?
圖鬥冷聲說道“陸風白,你手未免管得太寬了些,倘若真想成事,我尋寒山也可助弈劍山莊一臂之力”
陸風白笑言出聲“與我同行之人,圖鬥你還不清楚跟腳?如今誰不想殺你而後快?”
圖鬥再言“那便是沒得談了”
“本來就沒打算與你談啊!”陸風白譏笑出聲。
圖鬥扭了扭自己的脖頸,從馬背之上抽出那柄賁舍。
“圖某發跡於亂軍之中,早年就聽聞陸氏騎術冠絕天下,今日便請你陸風白好生品閱一番了!”
圖鬥言語完畢,左手猛地一提,將韁繩抓至腦後。
他座下馬匹立即發出一聲嘶鳴,身後的尋寒山之流,皆是效仿其動作。
霎時,整座號王峰上都是馬匹嘶鳴聲響
就在弈劍山莊一側抽出刀刃準備禦敵時,他們身後又傳來了裂石震地的聲響。
來時的山道兩側突然崩碎,數不儘的巨石滑落,不過幾息功夫,就將山道徹底毀去。
圖鬥看著弈劍山莊眾人回頭的模樣,臉色從先前陰沉變作了狂笑不止。
“陸風白!你自負不自知,此刻山道已毀,又該如何應對啊!”
號王峰位於其他山峰環抱之處,圖鬥竟然以自毀山門的代價,將此行前來的弈劍山莊、金烏門兩派強行阻斷。
並且讓弈劍山莊等人,再無退路可言。
陸風白輕聲說道“稍後儘量尋兩側廊柱躲避,不可與之馬匹正麵交會!”
看著遲遲沒有動作的弈劍山莊眾人,圖鬥將賁舍一揮,示意身後弟子衝鋒前去。
馬蹄聲隨之響起,衝於最前方的尋寒山弟子,手中刀刃揮砍於馬背兩側,像是準備直接將弈劍山莊衝散。
弈劍山莊一側,最先有了動作的,便是聿懷。
隻見這紅衣少年取下背後弓弦,接著身形轉動,三枚羽箭就從箭囊之中,被其搭在弦上。
緊接著,隻見他將弓弦拉至滿月,不待片刻停留,箭矢即刻飛出!
三箭三中!
靠前的三名尋寒山弟子,被其擊落馬下。
而後再動之人,自然是林滿六了。
短衫少年握緊山野行,整個人就開始朝右側狂奔而出。
有幾騎尋寒山弟子察覺到了少年蹤跡,準備先行襲傷林滿六,隨即撥轉馬頭衝來。
可隨著馬匹距離少年越來越近,還不等他們有所反應,短衫少年突然一步擰轉身形。
下一刻,他手中那柄山野行飛旋而出!
劍勢飛孤鸞!
林滿六並沒有擲向追者要害,而是將山野行揮向了馬匹脖頸位置。
短劍再與馬匹接觸時,瞬間從脖頸處抹過,接著就飛旋回來。
山野行也不在林滿六手中停留片刻,才剛剛入手,又被少年再次丟擲而出。
又一次,飛向了另一人的馬匹脖頸。
而那些突然吃痛的馬匹,就不再聽從騎禦者手中操持的韁繩,開始向其他地方逃竄。
忽而衝向這頭,忽而撞向身側馬匹,又或者朝圖鬥所在的後方衝去。
從這些尋寒山弟子禦馬的動作就能看出,並不是所有人都與圖鬥一樣,在行伍之中摸爬滾打過。
隻要稍稍引起馬驚,禦馬之人便會變得自顧不暇。
圖鬥見陣型不穩,立刻扯動自己的韁繩,準備親自帶人衝向陸風白所在。
“不必追趕那人,儘力將對方衝散即可!分散之後,逐個擊破!”
陸風白刀劍一同出鞘,麵對衝向自己前方的馬匹,皆是雙兵齊出。
前有漆夜橫斷馬蹄,將衝撞之人斬得翻身落馬。
後有白晝刺劍而出,或是將人梟首,或是將人一分為二。
黑刀白劍在他周身劃過,緊接著便是一團團血霧,在其身側爆散開來。
圖鬥一刀遞出,斬向前方不遠處的那身白袍。
陸風白笑罵一聲“如此低劣手段,也虧你想得出!”
說笑間,他同樣一刀遞出,以漆夜迎向圖鬥手中的賁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