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還是慢了被用於當擋箭牌的烏夜騎兵卒,身形在接觸到闊劍大門瞬間,便就直接炸裂開來。
碎裂的碎肉和鮮血濺在烏夜侯將領的麵龐之上,金色的大門轟擊在其肩膀位置,烏夜侯將領的整個肩膀,就此凹陷了下去。
被這一道金光的猛烈轟擊,烏夜侯將領整個人從馬背之上,倒飛了出去。
而遠處的蕭保立,則是徒手攔阻下,那些揮砍向自己的刀刃,一手扼製住出刀人的臂膀,一手左拳直接捶打在另一人的麵門。
再有兵力想要攔阻黑甲身形時,黑甲先前扣住的那人身子,便被其拖拽揮打起來,就此攔下數刀。
烏夜侯將領才站直身子,就看到那朝自己走來的黑甲,此時的他,哪還有什麼一戰之力。
立即伸手將身側的一名烏夜騎兵卒拖拽下馬,隨後急忙翻身爬在馬背之上,立即調轉馬頭朝戰陣之外,禦馬而去。
“你們攔下他!我親自回去報信!攔下他!攔下他!”烏夜侯將領慌亂地叫出聲來。
一些還在戰陣外側的烏夜騎兵卒,便就是他的那些親信,立即領會他們這位禦牛統領的心思。
都還沒等烏夜侯將領衝到他們身前,早已調轉馬頭朝後方奔去。
這是要撤的意思啊!
黑甲身形再一次走到闊劍大夢旁,才將大夢重新握回手中,看到那些逃離的身影。
蕭保立沒有繼續追擊的動作,而是仰頭朝天,看著漫天的黑雲,雙目微閉。似乎在這戰陣之中,停步聽風?
看著眼前怪異舉動的黑甲身影,烏夜騎兵卒們都不敢貿然出手,全數朝後方撤去。
但是還沒等連同烏夜侯將領等人逃離多遠,蕭保立便呼聲喝道“馬又頡!!”。
聲響悠長,久久回蕩於這片天地之間,正在遠遁的烏夜侯將領,側頭向後看去。
看見身後之景時,烏夜侯將領整個人呆滯當場,就連逃離的心思都沒有了他看見了漫天的箭雨朝他們傾瀉而下,從那土城堡壘中,湧出了無數的重甲鐵騎。
塞北燎原軍團
是那踏雪侯蕭保立的親軍所致!無數的黑甲伴隨著箭雨奔襲而出,這些重甲鐵騎,速度絲毫不比烏夜騎兵卒輕騎慢上多少。
一些未能儘快撤離的烏夜騎兵卒,不是被先前箭雨擊射而死,便是已經被那些黑甲吞沒消逝。
這怎麼逃
烏夜侯將領踉蹌跌倒在地,心如死灰,他看著那些奔襲的鐵騎之中,不再有任何動作的黑甲身影。
他一定不是人正常人怎麼可能以力破百騎
還有這些燎原軍重騎兵,增援怎能這般迅速有這些在烏夜騎統帥,哪有入主中原的可能?
烏夜侯將領不再看向蕭保立所在,早已心死地倒在黃沙之中,不一會便被馬蹄踩踏至死。
先前侵擾土城堡壘,後又急忙逃遁的四百騎烏夜騎兵卒,在燎原軍團反撲之下,全數死儘。連同那名謀士,那謀士是最後死的,他驚慌地向這些黑甲鐵騎求饒,哭訴著自己也是中原之人,流亡至此。
可還沒等他如何哭喪言語完,便被一騎一槍刺死。揮槍的那騎黑甲出手後,拍了拍自己的頭甲,懊惱地說了聲,煩死了,就調轉馬頭向後行去。
踏雪侯一人向土城堡壘門前行去,在那裡有四具身形早已殘破不堪、再無生機的炎陽兵卒,還有一名枯坐在地,力竭身死的僧人。
蕭保立行過兵卒所在,腳步沉重,最後來到燎原軍統領麵前,先將大門立於身側,隨後他雙手合十,朝僧人拜了一拜。
一名燎原軍團的將軍,行至身後二十步處,沒有接近這五具屍首。
“可要繼續追擊”這位將軍詢問出聲。
“安置好關內百姓,隨後拔營,前去那烏夜騎藏匿之地”蕭保立言語一聲,將手中大夢輕放在燎原軍統領麵前。
“是!”那位將軍應了一聲,立即朝關內走去。
在後來的事情,便是如軍中傳頌的那般,塞北燎原軍團在踏雪侯蕭保立的帶領下,拔營向前三百裡,直逼烏夜騎藏匿據點。
可還沒等燎原軍團如何出擊,那烏夜騎領兵統率,早已是雙手捧起兵刃,攜帶三山之中的輜重載具,行步於三山外出城投降了
這烏夜騎領兵統率,向陣前的踏雪侯跪拜,言說其甘願歸降炎陽正統,從此為炎陽開道,為炎陽震懾關外烏夜騎兵卒、反賊。
踏雪侯蕭保立沒有理會,調轉馬頭便帶著燎原軍團,向土城堡壘行去。
曾有人向蕭保立問起過,若是有賊子膽敢入關,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