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完活豬,老丈人一家熱情的要留王安在家吃飯,特彆是小姨子木雪婷,對王安更是戀戀不舍,抱著王安大腿不撒開,嘴裡還說著:“姐夫,你就陪我玩會兒唄?”整的王安哭笑不得。
安撫好木雪婷,王安才趕上爬犁往回走。
進院就是一聲吼,全家人著急麻慌往外跑!不吼不行了,主要現在全家人對於王安回來會有啥收獲,已經習以為常了。
看到活豬,自家人的表情和老丈人一家人的表情基本一模一樣,都是滿臉含笑激動不已!
雖然野豬身上不咋乾淨,但是一個個都是摸的愛不釋手,簡直喜歡的不得了。
隻有兩個小妹不咋上心,王曉麗還對王安疑惑地問道:“大鍋,你咋不抓羊尼?羊好呲,豬不好呲”
完全忘了王安重生回來打的第一隻豬時,誰在那裡,邊往嘴裡塞肉,邊叨叨咕咕的要氣彆的小夥伴了。
王安摸著小妹王曉麗的腦袋,笑嗬嗬的說道:“羊好呲啊?那下次進山,大哥給你抓羊呲”
“哼,煩銀,大哥學我說話。”
“哈哈哈哈.”全家人都笑了起來。
劉桂蘭對著野豬身上可哪兒拍,高興的合不攏嘴,嘴裡車軲轆話來回說:“我大兒子真惡性,哈哈哈…,這大野豬真胖乎!”
這屬實算是瞪著眼珠子說胡話,這個季節的野豬,哪有胖的?
不過家裡的“大拿”高興,也沒有誰敢辯解,愛說啥說啥唄,挨頓罵多犯不上。
把活豬卸下來後,王安趕忙攔住要往下卸肉和跳貓子的老爹,並把喬小虎的事情說了一下,王大柱一聽,先是一愣,接下來就是滿臉的高興。
然後隻把野雞飛龍和傻半斤拿了下來。
其實王大柱的性格不適合去賣肉,再說這死冷寒天的,在集市上一凍就是一天,取暖隻能靠跺腳,也是很遭罪的事情。
主要還是下午的時候根本賣不上價,大部分都是便宜處理,這是很虧的一件事兒!家裡肉多,要是在拉回來,那就更犯不上了。
王安拴完馬,從棚子裡出來的時候,發現一家人在圍著豬頭看。
看見王安出來了,劉桂蘭問道:“這豬腦瓜子和豬蹄子啥的咋整啊?能不能賣掉換倆錢兒?”
王安一聽老娘這意思,豬頭還想賣錢,真是鑽到錢眼兒裡了,頓時感覺無奈,便說道:“就在爬犁上扔著吧,明天我送人用。”
劉桂蘭邊往外拿豬肚,邊說道“這些下貨也送人吧,咱家就不留了”
“嗯呢,都扔爬犁上吧”王安隨口答應一聲,便轉身進屋了。
這年代野豬頭不值錢,說是一文不值也沒毛病,沒有大牲口的趕山人,不管是進山還是下山,都靠雙腿。
要知道山路難走,路程又遠,不管是做簡易爬犁拖著,還是直接扛著,隻要是負重在山裡走,那可正經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兒!
所以,打到野豬後,為了減輕負重,正常操作都是野豬頭和蹄子以及全部下水,全部扔掉!
有時候進山太遠,為了能走回家,會把野豬囫圇個的直接扔在山上,第二天在找爬犁拉回去,隻是拉的時候還能剩多少,那就隻能看運氣了!
要知道,山裡的各種食肉牲口,可是相當多的,有現成的肉吃,不得呼親喚友,可勁兒的造一頓啊!
而野豬這種東西,跟家豬完全不同,隻有秋末和初冬時節是全年最胖的時候,到了現在,都變得很瘦,身上的肉都少,豬腦袋更是隻有一層皮,收拾還死啦費勁!
送人的話,就更不是那麼回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