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手握封神劇本!
隨著受馮家和王仲牽連而下獄的人越來越多,京城裡暗潮洶湧。
而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女皇對皇貴妃的榮寵日盛。
幾乎是夜夜傳召,夜夜準他宿在乾陽宮中。
——這可是天子居所。
甚至越往後,連在勤政殿裡處理公務,都要讓他時時刻刻陪伴在旁。
與此同時,女皇漸漸下移了權柄,她授命詔獄全權跟進此事,一時間,闕羅巷尾的牢房裡的尖叫和門前的鮮血日日不絕。
生殺予奪,一人評判。
凡是和二皇女案有牽扯,凡是和馮家、王仲有牽連,清白與否暫不必問,統統先往牢裡走一趟再說。
作為詔獄丞,“邵棋”這個名字也逐漸被傳得如同惡咒一般,聽之令人膽顫。
朝野上下,無不哀歎。
這是在查案嗎?這簡直像是在血洗官場。
原先那幾個支持徹查到底的大臣也傻了眼,不明白女皇究竟是何用意。
“我聽說魏相昨日也被抓進去了?”
“是啊,昨日夜半,詔獄的人直接闖進了魏家,把相爺帶走了。”
“荒謬啊,魏相可是當年天啟帝的托孤之臣,三朝元老,豈容如此羞辱!”
“唉,這案子查得人心惶惶,早就亂了套了……”
“詔獄此舉,就不怕惹怒群臣,遭反噬嗎!”
重壓之下,不斷有臣子上奏折,要求女皇嚴懲詔獄以權謀私、大肆討伐異黨的惡行,並且讓大理寺來代理此事。
但女皇將這些折子都擱置了。
於是臣子們隻好鬨到了早朝上。
“陛下!五殿下近日抓了多位臣子入獄,沒有憑證,空口懷疑,此舉難保沒有以權謀私之嫌啊!”
“五殿下敢拿出抓捕令嗎!還是根本沒有!”
“這場案子查來查去,竟然成了五殿下的一言堂了!”
“陛下……”
“陛下……”
邵棋站在群臣最前列,兩耳不聞地裝沒聽見,神態自若地垂著頭,欣賞自己袖上的花紋。
而女皇坐於上首,靜靜地看著台下的一切,神情莫測。
她不是不知道臣子們是因何而忿忿不平。
一方麵,邵棋的確做得太過,空口無憑地抓人,放在這些文臣身上,簡直是一種羞辱。而另一方麵……
臣子們確實怕了。
水至清則無魚。
能一步步走到朝堂之上、走到陛下麵前的臣僚,哪個沒藏了點不可為外人道也的陰私?
兩袖清風、孤高自矜的人在官場上活不下去。
而為君為臣之道,就在於製衡,皇帝對臣子那點破事心知肚明,臣子對皇帝的想法也日日揣摩,彼此心照不宣地保持著這麼一種微妙的平衡,渾水一般地活下去。
而現在,邵棋把這種平衡打破了。
所以他們也怕,怕她翻到了自己的賬本,怕她把他們陰暗的一麵給捅出去。
女皇笑了一笑,正要說話,忽然眼前大片白光閃過,她神色一怔,繼而軟倒了下去。
“陛下!”
“快叫太醫!”
邵棋衝上了台,一把抱住了龍椅上的女皇,神情冷厲“羽林衛!封鎖京城——”
台下的臣子們神情一凜,下意識地抬眼望過去,就見邵棋立於龍椅前,目光如黑雲壓境一般沉沉地壓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