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女配手握封神劇本!
這兩個消息一前一後放在一塊,邵棋都不敢想陳保的臉色會有多精彩。剛下狠手讓陸雲熙流產,這邊的孩子爹就被閹了,這下可好,他連個能拿捏的“代帝”都找不到了。
“陛下那邊什麼反應?”邵棋隨口問道。
鄭德海如實回答“派了大理寺的人去查,不過……看陛下的意思,似乎並未放在心上。”
誰都能看出來,賢王廢了,徹底出局了。
而邵棋挑了挑眉,像是隨意感慨似的說道“陛下對自己這幾個兒子,還真是一模一樣的狠。”
次子雍王是他親手養廢的,三子賢王是他置之不理的,而在外界看來最受重視、最受栽培的長子——太子魏璟,旁人隻看得見他前呼後擁、風光十足,而邵棋作為身邊人,卻深知他的處境,隻四個字步步驚心。
——儲君的存在本就是一場天子眼前的謀逆。
皇帝肚量小,到了晚年更是喜怒無常、脾氣叫人難以琢磨,魏璟自從作為儲君開始處理國事,雖然麵上不說,但早就已經能感受到來自父親的排斥和嫉恨了。
按照邵棋的話說就是皇帝總愛莫名其妙地發癲,尤其是最近端貴妃不知道從哪給他引薦了一個方士,那方士裝神弄鬼確實有一套,成日裡給他洗腦帝王長生之法,簡直讓皇帝著迷得不知今夕何夕,險些罷了前幾日的早朝,還是魏璟親自去勸,才沒釀成過錯。
“殿下今日又回不了東宮了?”邵棋將手上的書信擱置一旁,神情微斂。
鄭德海無奈地點頭“陛下在求仙閣那邊,朝臣們請不回來,隻好求到了殿下這,勤政殿裡的奏折還有些沒處理,殿下今晚約莫是要歇在那了。”
他說到這,頓了一頓,關切道“邵姑娘您也不必等的太晚,早些休息,殿下才放心。”
這一陣子時局動蕩,東宮裡卻安穩寧靜,不少下人看太子殿下對邵棋的態度,都明白她大概就是東宮未來的女主人了,所以都尊敬謹慎,不敢僭越。
而鄭德海卻知道更多內情,邵姑娘不僅是枕邊人,更是已經成為太子身邊最親近和依賴的謀士。
她一邊迅速熟悉著太子一派的臣子和家世淵源,真正地走進黨派內部,另一邊也在陳保那裡獲得了更深的信任,陳保時常來信詢問她對時局的看法。
——如此駕輕就熟地遊走在太子黨和陳黨兩派之間,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執棋布局,天底下恐怕沒有幾個人能做到。
而誰又能料到,半年多前還一無所有的山野農女,能夠在今日走到這般位置,更何況她的手上,還握著一支從陳保那裡騙來的親兵。
“鄭德海,幫我送一封書信。”邵棋低眉思索著什麼,忽然淡聲開口。
“奴才馬上讓下人去準備,您要送到哪去?”
“江東。”
“是。”
鄭德海微垂著頭,臉上恭敬之色,不比麵對魏璟時少半分。
……
已經到了深秋季節,天氣陰沉不定。
即使是在江東這樣比較溫暖的地方,到了這個時候,空氣中的風也冷得像是要凍掉人的骨頭。
江東軍駐守在城外玉河邊上。
從京城來的征軍不日就要抵達,伍沛命令全軍進入備戰狀態,誓要把對方打個人仰馬翻,而他的副將曹允嘯則是看著整日裡擔驚受怕、東躲西藏的江東百姓們,一日一日的愈加沉默。
為一己私欲就把江東數十萬百姓拉下馬,未免太過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