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黃籙齋後,想必柳墨白的情緒比我還糟糕不止一星半點,但他卻始終冷靜自持,從未在我麵前表現出一點異常。
他多好啊,可為什麼偏偏喬染音不珍惜呢,是人非人就這麼重要麼?
心臟傳來陣陣抽痛,我無法對他自相矛盾的動作視而不見,抬手輕柔地覆上了男人的手背,壓抑著心中的苦澀,笑著柔柔道:“我自己來吧。”
男人一滯,抬手撫過我眼角的淚水,低沉著嗓音問道:“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
柳墨白說出此話時,我心臟猛地停滯了幾秒。
“什麼?我不明白”
我終究是不敢對柳墨白說實話,強裝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道:“你說的是黃那隻曲子吧,當時看到有那麼多水鬼上岸。”
“我忽然就像是有了靈感,就、就這麼拉出來了,你說奇不奇怪,我到現在還恍惚呢”
柳墨白一言不發地看著我,那雙眸子裡帶著審視。
我知道我演砸了,是有史以來演得最砸的一次,根本不可能騙過柳墨白的眼睛。
陶安染,你真傻,明明知道這男人是最難騙的一個,居然自不量力想要騙他。
這下好了,他估計更討厭你了。
肩膀緩緩耷拉了下來,我垂眸看著自己高高腫起的膝蓋,沒有說話,覆在柳墨白手背的手也緩緩滑落至一邊。
“嗬”
頭頂傳來男人的冷笑聲,似嘲諷,又像是苦笑。
“那曲子不許在我麵前拉,聽到沒?”
男人低頭繼續著擦拭的動作。
我猛然抬頭,卻看到他眼角微微泛紅。
“一定不會的。”
我幾乎是脫口而出這句話,心中卻在想:柳墨白明知我在撒謊,卻還是信了。
擦洗乾淨,柳墨白破天荒地給我換上了絲綢睡衣和睡褲,將我安放回了床上。
“我先出去一下,有事喊我。”
“嗯”
臥室的門被關上後,我看著雪白的天花板,長吐出一口濁氣。
還沒等我想什麼,門口傳來鉉叔和柳墨白的說話聲。
柳墨白嗓音微沉道:“白爺還未到麼?”
“白爺有個朋友最近渡天劫,他幫忙看顧一下,這才來得晚些,太太這邊不急,我便沒有催促。”
鉉叔頓了頓,語氣裡帶著些許試探:“先生,太太今日在橋上拉的曲子是黃籙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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