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商?公羊家的?”
我不由得驚呼出聲。
柳墨白點點頭:“那時候黑山派還未成立,公羊家也隻是諸多玄門世家中的一個。”
“彼時的公羊家也遭了玉麵九頭龍的罪,公羊商是幸存者,能力不輸於公羊蝶。”
“她和晗芝老祖宗花了十年時間,趁著常不嶽在白岩山渡劫的時候,聯手封印了常不嶽。”
我不解道:“就這麼封印了?”
能夠將柳墨白傷成這樣的玉麵九頭龍,按道理不會這麼輕易就被封印。
柳墨白點點頭:“嗯,常不嶽濫殺無辜,害死不少玄門有功德的人,上天豈會容他渡劫化龍。”
“那晚白岩山降下三千道天雷,都沒能劈死常不嶽,晗芝老祖宗和公羊商趁著常不嶽力衰之際,將其封印在了鎖龍井中。”
“之後公羊商和晗芝老祖宗在白岩山看守了二十年。”
柳墨白頓了頓,沉聲道:“公羊商偷走了晗芝老祖宗渡劫用的丹藥,憑借封印玉麵九頭龍的功德修成了正果”
我微微訝異,扯了扯嘴角:“那柳晗芝呢?”
柳墨白歎了口氣:“老祖宗因為這件事種下了心魔,渡劫失敗沒能化龍”
我點點頭,低低道:“難怪他總讓你離我遠些,不讓你重蹈他的覆轍。”
“嗬”
柳墨白嗤然一笑,微涼光潔的指尖輕輕拂過我結痂的額頭,心疼道:“疼麼?”
我搖了搖頭,誠懇道:“不疼的,當時我一心隻想來見你,給晗芝老祖宗磕頭的時候,就聽到聲音很響,其他的沒有感覺。”
聞言,男人手一滯,眉心也攏了起來。
我以為他不信,連忙道:“我不騙你的,真的不疼,白爺給我塗了藥,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結疤了。”
“對不起”
柳墨白啞聲道:“又讓你受苦了。”
看著那雙暗紅色眸子裡溢出心疼,我鼻尖微微酸澀,嘟囔道:“你都傷成這樣了,還擔心我。”
柳墨白微歎了口氣,繼續起之前的話題。
“之前崇興在鎖龍井那邊出事後,鎖龍井周邊看守變得更嚴了。”
“前日我和老祖宗去的時候,鎖龍井封印被人動了手腳。”
說到這裡,柳墨白眼睛眯了眯。
“能在這麼森嚴的看守下動手,那人一定是十八處的人。”
我眼睛微瞪,語氣既驚訝又憤怒。
“為什麼?”
看守鎖龍井,保護封印本就是十八處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