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芸不甚在意地茗了口茶,說道“怎麼不見皟兒?”
終於還是來了。雖然大皇子和二皇子的死對外說是失足落水,但消息靈通的她早已得知是陸芸下的手,因此,在得知陸芸要來的時候,她就讓李皟趕緊藏起來。
“這個時間皟兒估計還在師傅那裡沒回來呢。”
“哦,是嗎?本宮怎麼聽說皟兒今日休息,還沒出過這東宮的大門。”
薛氏尷尬一笑,解釋道“是這樣嗎?嗬嗬,妹妹昨日沒有休息好,竟弄混了此事,皟兒應該是給聖上請安去了。”
“他一個小孩兒去請安,你這做娘親的也放心?萬一這路上磕磕碰碰了,多不好。”
“啊,也是。那妹妹得去看一眼。”薛氏牽著李皊的小手就想離開。
陸芸忽然砸了手中的茶杯,說道“你這賤婦,如此拙劣的演技,就彆在本宮麵前賣弄了。怎麼?你是怕本宮會對你的兒子做什麼?哈哈哈。”
陸芸忽然臉色一變,說道“給我按住那個賤婦。”
左右四個老宮女瞬間上前抓住側妃薛氏,讓她不能動彈,李皊被她們推倒在了一邊,驚恐地抽泣著。
“你倒是會勾引太子,床上功夫不錯吧?哼,不知道你這身板能不能接住本宮的鞭子。”
“你,你竟敢在東宮動私刑!”
“哦,你提醒了我,這裡是東宮,外麵還有父皇在看著呢。嗬嗬。”
“咣當”一聲,陸芸隨手抄起桌上的花瓶便砸在了薛氏的頭上,瞬間薛氏的頭上就破了一個洞,鮮血湧了下來。薛氏當即軟倒在地。
陸芸身邊的大宮女緊張道“太子妃,這出了人命不好吧?”
哪知陸芸仿佛被激怒了一般,惡狠狠道“不好?他背叛我的時候怎麼不說不好?”陸芸抓著瓶子的一端又是一下,見薛氏還沒斷氣,又是一下……
直到薛氏再不能動,她才停下手。此時被嚇傻的李皊,隻會哭喊道“母親……”
這聲音驚動了陸芸,她拿著還在滴血的瓶子接近李皊,獰笑道“你這個賤種,也去死吧。”
但這一下重擊沒有落到李皊身上,久等不來的李皟忍不住來到正殿查看情況,正好看到李皊危急的一幕。他趕緊上前擋了一下,這瓶子砸在他的背上,巨大的力道讓他整個人都摔在地上。
“你這賤種來的正好。”
陸芸一瓶子砸在了李皟的腦袋上,瞬間鮮血就留了下來,當她準備再來一下的時候,聞訊而來的太子李嶠攔住了她。
“你瘋夠了沒有?”
“是我發瘋嗎?你不是跟我的父兄說會一輩子隻愛我一個人嗎?如果說你的長子、次子是因為我當時還沒嫁你,那這兩個賤種,你怎麼解釋?”
“孤是太子,這種事難免的……”
後來,他們又說了什麼,李皊已經不知道了。弱小無助的她抱著腦袋上還在淌血的哥哥默默地呆在原地,直到太醫來為李皟診治,她才發現不知何時屋內隻剩下她和哥哥,以及倒在血泊中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