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老太爺夫婦和紀謝氏做為當時的見證人,謝家族長和另外幾個姓謝的族人做為當時的公證人也被請了過去當證人。
本來紀謝氏是不想帶謝若寧上公堂的。
她是個很傳統的人,覺得女子不應該入公堂。
她是沒辦法。
可謝若寧不同,她是可以不去的。
一不是證人,二不是長輩,三也和她沒關係。
可謝若寧一來是對古代的公堂挺好奇的。
二來,她表示,想去增長見識,萬一將來有用得上呢?
你想,她現在兩個鋪子生意也挺不錯,萬一有人想惡意競爭和她搞上公堂呢?
雖然她的理由在紀謝氏看來是站不住腳的。
最後紀謝氏還是答應了下來。
因此,謝若寧便假扮成小丫頭跟著紀謝氏去了公堂。
到了公堂之後聽了雙方的證供之後,她是真覺得對付像謝彥全這樣的,真得謝彥誠這種人才行。
應該說謝彥誠呢,早就挖坑給弟弟跳了。
他的母親偏心,他一向是知道的。
沒辦法,他是長子,從小灌輸的教育就不一樣。
可時間長了,心理也會不平衡,所以,他便開始慢慢布局了。
袁氏這麼多年當家下來,自然是從公中挖了不少來填補自己的嫁妝。
這種手段都騙不了彆人,更何況是在戶部如魚得水二十幾年的謝彥誠了。
他那時候就慢慢地給母親灌輸給讓母親給弟弟留家底的想法了。
哪怕一開始袁氏年紀還輕些,不聽,可時間長了,你說得多了,她也會覺得長子說得有道理。
畢竟,小兒子有多少斤兩,她會不知道?
所以,那時候賣些嫁妝補貼小兒子的時候,其實是分兩步的。
比方說明明賣了那嫁妝,或者挪用公中的銀子是一千兩,賬麵呢,也是做了一千兩。
實際呢,扣下了五百兩。
把那五百兩給了小兒子,扣下的那五百兩則讓長子去添置另外的莊子。
那莊子呢,一直是有她的親信在打理,老大不乾涉。
所以,她也很放心。
十幾年下來,她自己的嫁妝呢,為了幫襯小兒子呢,也賣得隻有那麼一二分養老的銀子了。
但實際上,一部分,還有挪用公中的,全部被她給置辦下了不菲麵積的莊子田地。
這些全部是瞞著小兒子,小兒媳的。
雖然麵積大,隻不過地契上,寫的都是果樹林,雜坡地。
彆看謝彥全不像謝若敏這樣了解田地莊子的價格。
可公價,他還是知道的。
一等一的良田,那是十五到二十兩一畝。
二等的田,差不多是十五兩到八兩一畝的樣子。
再次一等的,一般是十到五兩。
而且還是要看在哪個方向的。
像果樹林,雜坡地,雖然是在東南方向的,可一畝最多最多也隻能賣三兩銀子。
哪怕麵積再大,兩個莊子加起來,差不多也就八百畝。
可你想想,八百畝果樹林,雜坡地,也就能賣兩千多兩。
三人一分,每人能分多少?
為了那幾百兩,要承擔幾千兩的債務。
謝彥全那時候自然是反對。
他表示,債務他沒辦法承擔,至於母親剩下的嫁妝呢,他也不要了。
到時候兩位兄長賣了,就歸二人好了。
他的話,雖然是沒有簽字落實的。
可是,謝氏夫婦也好,謝氏族長和族人也好,那都是聽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