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論自身實力還是家族勢力,張恒在他麵前都不夠看。
更何況他今天之所以宴請貴族,為的就是拜托嶽都幫忙,而不是來開罪他的。
一想到這裡張恒就不寒而栗,他也算是聰明人,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隻見他使出了苦肉計,直接佯裝著不勝酒力,然後在地上摸滾打爬了起來。
這麼一出醜,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嶽都的臉色也好看了不少。
在他麵前,彆的公子隻能出醜,或是仰仗他的鼻息。
“我好苦啊!”
“我過得好苦啊!”
張恒見狀趁機哀嚎了起來,一把鼻涕一把淚。
嶽都拿回了主場,不得不問道“張恒兄弟,何故哀嚎不止?”
“你家裡經營著珠寶生意,富得流油,你還覺得苦什麼?”
“我苦極了,彆人欺負了也找不回場子!”
此話一出,嶽都頓時笑了。
怪不得今日宴請所有人,原來是為了尋求幫助。
雖說是宴請所有人,但很多公子都沒有到場,畢竟張恒的麵子不是那麼的大。
實際上除了嶽都和張恒,其他的幾大公子都沒有來,來得都是一些不入流的陪襯。
嶽都本來也不想來,但架不住張恒所奉珠寶。
竟然張恒苦肉計都出來了,嶽都也就順著話題說下去“哦?”
“誰敢欺負我們的張恒公子,給我站出來!”
頓時,所有的人噤若寒蟬,不敢觸其威嚴。
其實明眼人都知道,這隻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用屁~股也想得到那人不在這裡麵。
“嶽兄,那人並不在此列,而是一個外來人!”
“什麼?外來人也敢動你?”
嶽都有些疑惑不解,張恒的勢力應該不算小,一個外來人能有多大的勢力?難道他自己還解決不了?
“是啊!這人辱我顏麵,好生囂張,奈何我手下之人都是一群飯桶,製服不了對方!”
“什麼實力?”
嶽都真正在乎的是這個,如果實力太過逆天的話,他肯定甩頭就走。
張恒不知嶽都心思,如實說道“一下子就將我的手下打飛了!”
“多少個人?”
“十幾個左右。”
嶽都臉色難看了起來,雖然他也擁有這個水平,但畢竟沒有那麼誇張,不可能做到一下子全部打飛。
十幾個人的人數對他沒有威脅,關鍵是做不到這種速度。
“這人什麼路子?似乎不好招惹啊。”
張恒奇怪的看了一眼嶽都,沒有想到對方會這麼說,於是遲疑的說道“嶽兄,怎麼說?”
“實際上為兄也做不到這種程度,如果他真的是你所說的那樣,那麼我勸你最好還是不要招惹!”
張恒愈發奇怪的看著嶽都,原來是怕了對方,怪不得一副不情願的樣子。
想到這裡張恒不禁鄙夷的看了一眼嶽都,然後搖頭歎道“既然如此,那小弟就不麻煩嶽兄了,本來我還想請你幫我這個小忙,然後將“八寶青龍魚”送給你當謝禮的!”
嶽都聽罷頓時一怔,連忙拉住欲走的張恒。
“張恒兄弟,你彆急嘛!”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
張恒有些不耐,回過頭看著嶽都。
隻見嶽都訕訕一笑,然後鄭重其事的說道“我就是這麼勸你一下,既然你不聽,那麼為兄隻得陪你走一遭了!”
“你的事情我鐵定相幫,任他龍鱗還是虎須,我都得觸犯一下!”
張恒自然知道對方所圖何物,不過嘴上還是奉承道“嶽兄肝膽相照,小弟在此謝過。”
實際上嶽都想要“八寶青龍魚”很久了,這件事情他知道,隻不過一直沒有答應罷了。
此番為了報仇雪恥,他不惜拿出珍寶也要置馮摯於死地。
“張恒兄弟言重了,這都是應該的!”
“我倆誰跟誰啊!”
兩人對望,虛假無比的相視一笑。
張恒想要借助嶽都的實力,而嶽都想要張恒的“八寶青龍魚”,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隻不過心照不宣罷了。
之後,宴會照常進行,公子哥們與歌舞伎女說笑,而身為主人的張恒嶽都早已離去。
事情談妥,他們也沒有必要待在這裡。
至於這些陪襯一般的公子貴族,他們隻不過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跟歡喜樓的歌姬藝妓~女都差不多。
都是拿著自己的尊嚴去迎合彆人,隻不過看起來顯貴罷了。
當他們發現主人已經離去後,他們也相繼打道回府,或是留在了歡喜樓過夜。
繁星點點,月傾河裡倒映出星光斑斕,一道倩影站在歡喜樓絕頂,憑欄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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