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我?”
不光是葛烈驚異了起來,就連身後的馮摯都有些茫然。
你謝他乾嘛?謝他殺你全家?
隻見葛烈回過神來以後,四下一望,然後不可思議的大笑了起來。
“你們聽到沒有?”
“我殺了他全家,他還謝我?”
四下的人紛紛附和,皮笑肉不笑的笑了起來。
彭越白目光微寒,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敵人。
“你們都好好的等著,我彭越白勢必血洗冤仇!”
不知為何,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怔,然後心都涼了半截。
見彭越白還是如此囂張,葛烈氣急敗壞,吩咐了一聲“給我殺!”
馮摯目光一凝,微微的動了一下。
這些普通的護衛不知道他的厲害,領命殺來。
彭忠因為有所愧疚,所以並沒有第一時間動手。
葛烈見狀頓時大喝“你還不給我上?!”
彭忠掙紮了一下,最終還是捏拳衝了上去。
馮摯冷笑一聲“一群雜碎,也敢動我主子!”
旋即,隻見他一個閃身繞到了彭越白身前,然後疾風驟雨般的鐵拳砸去。
“砰砰!”
拳拳到肉的打擊聲響起,一個又一個人影飛出。
最後是彭忠,兩乘的實力不過堅持了一秒就橫飛了出去。
一地的鬼哭狼嚎,哀聲遍野。
葛烈怒視馮摯,眼眶裡似乎都充滿了血絲。
其實他恨馮摯比彭越白的多,因為隻有他在葛烈麵前成功的囂張過。
所以說他是葛烈的頭號大敵,但無奈的是他毫無辦法,因為馮摯不是好捏的軟柿子。
看著葛烈的神情,馮摯心生一計,頓時鄙夷的掃了他一眼,直言不諱的罵道“看什麼看,醜八怪!?”
這句話猶如萬箭穿心,直~插葛烈的心窩。
“該死的混賬東西!我殺了你!”
一邊憤怒的吼著,葛烈挽袖衝了上來。
身後的三個家丁連忙攔住,不準他上前找死。
“少爺,不能去,你打不過他!”
“放開老子,他竟然敢說我醜,我非得親手剝了他的皮!”
這是他一生之中的兩大逆鱗之一,任誰觸犯他都要讓其血償血還。
然而馮摯似乎已經看穿了他,直接吐出了一句讓他更加惱火的話。
“你還想打我?夠得著我嗎?”
言下之意,就是諷刺葛烈身高奇矮。
“撲哧!”
一旁的彭越白直接笑了出來,忍不住對馮摯悄悄的豎起了大拇指。
這罵架的水平絕對要領先他們幾個世紀,簡直是達到了錐心之痛的地步。
葛烈怒極,急紅了眼似的要撲上來。
那三個家丁一臉無奈,唯有勸道“少爺,不能去,這小子不簡單,我們收拾不了!”
“我們從長計議,來日讓他好看!”
“放屁,我現在就要殺了他!”
葛烈當然不依,猶如套著鎖鏈的惡狗。
馮摯淡然一笑,當然明白對方的心境,畢竟他所說的話都是一針見血,直戳痛處。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葛烈,然後笑意盎然的說道“來咬我啊?”
“咬不到的話我走了哦?”
“你給老子過來,我鐵定讓你不得好死!”
葛烈被抓著肩膀,兩隻腿不停的踢向馮摯。
彭越白見狀,適時的插嘴道“彆和又矮又醜的惡狗說話,畢竟狗急了還能跳牆!”
馮摯欣慰的看了一眼彭越白,這家夥也學聰明了,知道如何挑弱點攻擊了。
“是,主子。”
馮摯再次給彭越白一個天大的麵子,儘心儘責的演繹著護衛的身份。
葛烈瞪著馮摯,繼而恨向彭越白。
“彭越白,你給我等著!”
“這句話同樣說給你聽,你給我等著。”
言罷,彭越白也懶得多做糾纏,而是率先的走了出去。
馮摯見狀緊隨其後,感覺到背後有幾道銳利的目光,不過他毫不在意,就是要讓你們不敢動手。
他此行的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擾其軍心,讓那些人不敢輕易動手。
同時也是給彭越白漲士氣,讓他能夠恢複往昔的神采。
當然,他敢來滋事肯定有所依仗,那就是偏棧老頭的支持。
如果不是跟老頭說了一聲,他才不會冒那麼大的風險來裝一趟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