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宮欒心情看起來不是很好,被一個女人當麵‘拒絕’,對於男人而言,確實很丟麵子。
“帶下去,關押底艙內嚴加看管。”宮欒揮了揮手,幾個白衣人一擁而上,掏出特製的桎梏將笙月手腳鎖住。笙月見勢無奈,索性也不掙紮,任由督察司眾人關押下去。
臨走時候,笙月的眼神略有含意地看了邢書墨一眼,輕笑噙首,示意他不用太過擔憂。
“宮大人。”見到笙月被關起來,邢書墨心中滋味異常,等笙月離開後,他轉眼看向宮欒,小聲哀求說“宮大人,其實笙月她不是來行刺大人你的,而是來尋我玩樂的,懇請大人你能網開一麵,將她責罵一番後便將其放了吧,求你了。”
邢書墨性子頑劣,同時也是骨子裡驕傲的家夥,他很少真正地向彆人妥協什麼,更不會像這次般將自己姿態放得如此底下不堪。
宮欒掃視了一眼淩亂的房間,淡然說道“你覺得我會相信笙月小姐是無辜的嗎?”
“不相信。”邢書墨搖頭。雖很無奈,但卻是事實。
宮欒淡笑一聲,讓房間內的其餘人離開後,拍了拍邢書墨的肩膀,輕歎口氣,說道“你我其實都心知肚明,笙月小姐本就是雲樓中人,而且身份還不低。但督察司向來與雲樓有深仇大恨,一直不和,既然笙月小姐出現在我的房間內,想要行刺於我,我就沒有理由對她手下留情。”
“你的心情我理解,畢竟你與她關係密切,本是好友,現在她落入了她敵人的手裡,你擔心也是無可厚非的。但是邢小兄弟,你要知道,雲樓作為帝國之異類、叛賊,損害帝國根本,傷及帝國的無辜百姓,我身為督察司的兵領,擒拿他們是我的責任與義務。”
“我不希望你會因為這種事情與我反目成仇,這是我不希望看到的。”宮欒無奈說道。
“不會的。”邢書墨搖頭,說道“你們立場不同,於是你們有自己的生活、任務,但這些不會礙於我對你們的看法。隻是宮大人,有句話小生不知當不當講?”
“哦?”宮欒詫異看了邢書墨一眼,說道“但說無妨!”
“為何對我如此重視?”邢書墨死盯著宮欒的眼睛,想要從其中看出什麼。
沒錯,在這之前,宮欒還將自己與孫正當成雲樓同犯,將自己兩人鎖進牢車中,後來自己還是依靠著笙月一同逃離出去。可這次相遇,宮欒非但沒有舊賬重提,反而對自己更為友好,待自己宛如知己、交心朋友的待遇,現在竟然還向他這般小小人物解釋,不讓自己對他心懷芥蒂。
宮欒似乎料想到邢書墨的問題,沒有絲毫驚訝,一臉笑意,如沐春風,說道“邢小兄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很像一個人?”
邢書墨想了想,忽然腦海中冒出了一張絕美精致如上天精心雕刻的臉龐,稍微一怔,點了點頭“有過。”
“如果你非要我給你一個答案,那麼我的答案也是那個。”宮欒笑了笑,說道“你很像她!”
“她?是誰?”邢書墨滿腦霧水,再一次如此問道。
宮欒笑而不語,看了一眼房間,走到了角落處,將地上的斷劍撿了起來,擦拭鏽跡斑斑的劍身上的腳印,收入劍鞘,細膩小心地重新掛在牆壁上。邢書墨見狀,略微尷尬地紅了紅臉,小心翼翼地收回視線,生怕宮欒回頭找他算賬。
在邢書墨的矚目下,宮欒親自將房間內淩亂的東西收拾乾淨,整齊清潔,恢複到了之前的美奐。若不是被處理到角落的那個殘廢木架,打死邢書墨都不相信這是他和笙月方才打得熱火朝天的戰場。
“邢小兄弟——”宮欒突然抬起腦袋,開口說道“你隨著千高下去底艙一趟吧,宮某怕笙月小姐一個人苦悶,她與宮某又沒有可聊之處,你就去陪陪她聊會兒天吧。當是給你,也給她解解悶,畢竟好朋友相見,應該有很多話題要講的。”
邢書墨一臉詫異,問道“真的可以?”
“當然,我待邢小兄弟還是真情真義的,沒必要這點小心願也不能滿足你。”宮欒點了點頭。
“多謝宮大人!”
宮欒看了看邢書墨,提議開口道“若不嫌棄,我喚你書墨,我就稱大,托一聲宮大哥,如此感覺更加親切,你覺得如何?”
邢書墨一怔,思索半響,說道“當然好了。”
宮欒將香爐蓋子打開,重新點上珍貴的麋鹿香料,蓋在蓋子後,朝著邢書墨笑著點了點頭,說道“那書墨你就先去底艙吧,莫讓笙月小姐久等了,否則可就是宮大哥的招待不周了。”
“書墨告退!”邢書墨雙手作揖,轉身離開。
“哦,對了!”宮欒突然開口,邢書墨停下腳步,轉過身體,一臉困惑的看著宮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