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二月廿八。
氣溫怡人,陽光灑落在地麵上,暖意的溫流傳入巷口出勞作的工人身身體中。海風清爽,帶著淡淡的海鹽氣味,撲麵而來,令人心曠神怡,精神舒爽。
海浪一排接著一排地拍打著堤岸,海水撞擊在石頭上,濺了起來,弄濕了海邊上玩耍的人們。
天藍的海麵上,一個小黑點冒了出來,很快巨船的輪廓也終於顯露在海麵上。巨船的船帆繁多巨大,速度極快,轉眼之間,巨船也越來越靠近。見到巨船的臨近,港口岸上的卸貨工人見狀雙眼一亮,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爭先恐後地跑去進船口等候。
衛兵們見到這些工人襲來,見怪不怪,暗裡收了每人幾個銅板後,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將這些工人放過關卡,任由奔去等候著即將降臨的生意。
巨船乃是端木雙的客船,客船經過了修補後,也儘量地恢複到了原樣。畢竟客船損毀的並不是核心位置,而隻是船頂而已,裝修回來並不花費多少力氣。倒是安撫那些乘客變得更加麻煩。
一覺醒來,很多乘客都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除了一些莫名其妙受傷的乘客外,都沒有多大的鬨騰。不過,身為端木家族的大小姐,端木雙的一些手段還是有的,軟硬兼施,那些鬨騰的乘客們也紛紛收起了脾氣。
畢竟,以和為貴嘛,何況端木雙答應給他們的賠償也算是挺豐收的了。
客船照樣行駛,除了船上的少數人外,都不知道這艘客船上發生過一場驚天動地般的打鬥。
冰鳳凰帶著眾人離開了,羊溫也跟在冰鳳凰的屁股後麵。端木雙沒有離開,這是她的客船,她的事業,再如何她不會選擇離去。再說,端木雙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投靠雲樓,而是隻在兩天前的站隊中,選擇了站在了雲樓那邊,僅此而已。
如此做,隻因為她恨宮欒。所以,她不想讓宮欒好過。
就比如這兩天,楚花雅閣以及旁邊那些督察司眾人居住的房間,都沒有任何的飯菜供應,而督察司眾人隻能啃著硬乾糧,喝著渾水。督察司眾人向來心高氣傲,自然憤懣憋屈,但無奈兵領下令不能找端木雙的麻煩,他們也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裡咽,忍著唄!
好在他們訓練的時候比現在的情況嚴酷百倍,他們除了有點兒吃不消和心中的異常憋屈外,倒沒有多大的問題。
楚花雅閣中。
宮欒靜靜地坐在座椅上,一向身軀筆直的他此刻竟有些佝僂,放在前麵桌子上的茶水冷得一點香味都沒有了。宮欒用手托著下巴,雙眸透著異樣,若有所思,一想起那張俏麗的臉龐,他心裡就抽搐難安。
千高站在宮欒的身側,微微低著身體,輕聲說道“兵領,雷神和天殘的死因都查清楚了,皆是利器穿透了腦袋和心臟,一招致命,下手的手法極其犀利。不過屬下無能,凶手還沒有查出來是誰。”
是的,雷神和天殘死了。
堂堂的雲樓戰將之二的雷神和天殘,竟然死在了這一艘客船裡麵,而且還死得莫名其妙的。雷神和天殘在世界上很是名聲響亮,凶名遠傳,現在很難想象,竟有人能將被關押起來的雷神兩人悄然殺死。即便雷神靈力被禁錮,但肉體堅硬,怕是宮欒欲將其斬首,也需要動用些心思。
“不用追查了。”宮欒微微抬眼,臉色略有疲憊的說道“冰鳳凰下的手,他們這是想將黑鍋甩給我們來背。”
千高麵露驚訝,旋即便是怒色充斥,不岔地說道“兵領,莫非就任由他們如此猖獗?若是這樣私自斬殺叛賊,怕是會受到陛下的嚴懲。要不,我們將真相如此告知陛下如何?”
“無妨。”宮欒搖搖頭,說道“這些我還是不放在眼裡的,任由他們而去吧。倒是天殘這家夥死了倒是可惜了,本還想從他嘴巴裡敲出其他的東西呢!”
在禹城時候,宮欒就曾經從天殘那裡得到了殘存於禹城內餘孽的下落,後麵才能將這些人一網打儘。天殘在雲樓中的地位不低,宮欒本想回到帝都之外想慢慢地從他口中弄到更多的消息,但可惜,他被人殺死在這裡。
“下去吧。”宮欒朝著千高擺了擺手,千高見狀識趣退去。
等到房間門重新合上後,宮欒看著空氣,自言自語的說道“夜雨,我一定會趕往無雨山,將你身上的疾病治愈好。希望你能原諒我,原諒這個變得自私變得冷血的宮欒。”
“雲——”宮欒習慣性地呼喚,然而空氣中並無一點兒波動,他苦笑一聲,呢喃說道“差點忘了,你早已經離開了,應該是早我幾天回到帝都了吧。”
宮欒喝了一口涼茶,緩慢地閉上眼睛,靠在座椅上。
臨近帝都,許多人的心思變得愁苦起來。
在第三層某一個貴賓艙中,房間大亂,幾乎所有能摔的能砸的都散落在地上,坐在椅子上的西門禾淪臉色鐵青,心情暴躁,很難相信究竟有什麼事情能讓一向教養極高的他如此勃然大怒。
“都找,都去給我找回來,不擇一切手段,就是把船上所有人翻了個遍,都要找回!”西門禾淪摔瓶砸杯,朝著身前的幾個屬下怒吼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