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齊導師,我們不是你,固然不知道你;但是你不是魚,你不知道魚兒的快樂,也是完全可以斷定的。”其中一個相貌英俊的學生站了起來,反駁出聲,挺胸抬頭,尤為驕傲。
這位學子身材修長,長得細膩可好看,皮膚嫩滑,宛如女子嫩膚。他長發飄飄,眉宇清秀,舉止間竟是有著大家風範的氣勢。這個學生名為空意,出身書香世家,祖上三代皆是朝中大臣。
空意一襲墨水白袍,風度儒雅,洗墨池上不少的女學生從課堂開始到如今,一直皆是一臉羨慕地直視著空意。身為人群中的明星,空意深感驕傲,向來都是以清高世人。
空意在課堂上很少講話,就是忌齊導師授課時間,也隻是靜心聽課,並無像其他學子般活躍發言。直到忌齊導師拋出了‘知魚樂乎’的題目,他頗有興趣地抬頭看去,而更在剛出聲發言。
“空意可是難得發言,如此偏難的回答,相比導師無話可答了吧?”一個學生悄然瞄了空意一眼,與周邊的同伴竊竊私語。
“也隻有空意能答得出導師的偏題來,換做是我們,怕是想上半天半夜,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另外一個學生點頭附和道。
“那是,也不看那是誰,那可是我們家的空空,就憑你們這些歪瓜裂棗,怎能與我家空空相提並論?”一個瓜子臉,看起來頗為刻薄的女生朝著那幾人指著手指不屑說道,惹來那些學生們的心中
(本章未完,請翻頁)不悅,但一想到空意的身世與成就,他們也隻能忍氣吞聲,不敢出言不遜。
空意才貌雙全,家世良好,排在他身後的女生自然一大堆。其中就有不少的花癡為了與他一同學習,特意搶了課堂的名額,就是為了能近距離多看空意幾眼。
當麵被學生反駁,忌齊導師並無芥蒂,心情反而舒暢,開口朗笑,說道“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池亭上也。”
空意聞言,眼神中閃過敬佩神色,朝著忌齊導師深鞠一躬,爾後盤曲坐了下來。
忌齊導師掃視了一眼池上的諸位學生,開口說了一聲“諸位學子們可還有駁辯的?”
說的同時,忌齊導師便收拾起桌案上的筆墨書籍,他的臉頰間竟有幾分郎爽。能遇到空意如此腹含書墨的學生,他心情舒暢不已,甚至還動了收徒的心思,不過奈何他向來不喜私教,從未有過收徒。
收拾好一切,忌齊導師往前一步走,朝著眾位學生笑著說道“如此,今日的課堂便講到現在。”
就在諸位學生紛紛起來行禮時候,在池上燕橋中,傳來了一道清朗的聲音。
“這位導師,若是將池中的魚兒作為燒烤,那麼魚兒是否還持著喜悅情緒呢?”
眾人尋聲望去,見到不遠處的燕橋上站立於一個少年。少年衣著樸實,手中提著一個黑布蓋住的籠子,肩上背著布料劣質的包袱。少年眉間清秀,樣貌倒算得上幾分俊俏,隻是與池上的空意相比,卻是差上許多境界。
“你是何人,為何如此對忌齊導師出言不遜?莫非你心懷匪意,妄想在忌齊導師的課堂上鬨出不愉快不可?”其中一個看不慣少年的學生朝著他怒目出言。
邢書墨心中差點罵娘,本少爺就反駁了你們導師一句,你們就將那麼大的一個盆子蓋在我的身上。那你們在反駁的時候怎麼就沒給自己扇幾個巴掌呢?
許多學生也紛紛臉上顯露怒色,顯然方才那個學生的話引得了他們共鳴。畢竟他們現在是忌齊導師課下的學生,若是在導師受辱的時候不出麵,那麼將導師的臉麵置於何地?而且,他們到時候也會成為他人唾棄的對象吧?
忌齊導師不怒反笑,看著燕橋上的邢書墨,開口問道“你是何人?為何突然開口反駁?”
“學生邢書墨,給導師行禮!”邢書墨作揖行禮,說道;“學生隻是覺得導師的駁言還有言語可駁,於是學生鬥膽,便私自開口,望導師恕罪!”
邢書墨此話一出,引得池上的眾人吃驚。
“你就是來自於竹城,考於青榜倒數第一名的邢書墨?”一個學生滿臉震驚的問道。
“難怪我覺得眼熟,原來他便是邢書墨——”
“定然是,也隻有他這般禽獸不如的東西,才不曉得尊師重道,在其它導師開課的時候出言打斷。”
邢書墨聞言,腦袋一陣脹痛,小心翼翼地看向池上的諸位學生,小聲問道“你們認識小生?會不會是認錯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