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釋眾生!
“阿嚏——”
邢書墨抹著如溪水般緩緩流下來的鼻涕,眼眶紅潤地繼續提著灑水壺繼續忙活著,眼淚也跟著不停地往下流。
淚珠如豆,揮灑急下。流眼淚的緣由並不是因為刑大少爺感到委屈而憋出來的,而是——在剛剛澆水過的一個藥田當中的那些靈藥香氣,有著催淚的作用。
於是乎,刑大少爺一邊打著噴嚏流眼淚一邊提著水壺澆靈藥,生活‘樂趣無邊’。
時間如飛箭,轉眼即過。
天氣逐漸冷了下來,陰風傷人,總能讓邢書墨深受寒冷之氣。眼眶和鼻子臃腫的邢書墨一臉的悲蒼,望著數不儘的旱藥田,心中真是的有苦說不出啊!
日落西山,泉水慢淌。
魔獵導師的身影出現在了邢書墨的眼前,魔獵導師眼神冷冽,雙手負於身後,表情淡漠的說道“今日的課堂就到這裡吧,明日清晨早些過來,莫要遲到,否則——”
“是。”邢書墨揉了揉發腫的鼻子,高聲喊道。隻是心中疑惑,魔獵導師不是說若是自己不能完成任務,則將會受到懲罰嗎?怎麼現在不提這事?難道真是魔獵導師的記性不好?對,一定是這樣的。
不過不提也好,省得本少爺還得受苦勞累。
“下課!”魔獵導師睹了他一眼,轉身離去,進入了草屋。
“導師明天再——阿嚏!”
見到魔獵導師果真沒有提及懲罰一事,邢書墨心中呼喚萬歲,將手中的灑水壺放回山洞內,迎著夕陽離開了山穀。
“小呀小少爺,背著錘頭上種藥學,不怕太陽曬,不怕風雨打,隻要導師不乖咿呀,就把腦袋砸,郎哩個朗——”邢書墨蹦蹦跳跳,哼著兒歌,踢著小石頭。
“等等——”突然,邢書墨意識到了什麼停了下來。
“有點兒不對勁,等等,本少爺屢一下思路!”
幾個呼吸過後,他終於似乎意識到了什麼,頓時破口大罵起來。“這魔獵老頭真是無恥下流卑鄙,本少爺是來上課的,不是來做傭人的,居然讓本少爺給他乾了一天的重活!本少爺剛剛居然還傻傻地一陣興奮——”
“他娘的——阿嚏——”
憤怒的吼叫聲在山穀中回響,震聾欲耳,久久皆是不能散去。
藥穀距離同源閣足有近乎一個時辰的路程距離,等到邢書墨趕回後山時候,眼睛與鼻子都感覺不是他的了。此刻的他眼眶腫大,看上去宛如一個紅色雙眼的熊貓,而他的鼻子也是腫大一倍,若是此刻有孩童看到他這幅模樣,定然會邊跑邊大喊‘大鼻怪來了’。
大鼻怪少爺路過了一處森林的時候,他突然感覺他身上居然有東西在動彈,嚇得他急忙上翻下翻,結果掏出了發著淡淡光芒的吊墜。吊墜是夢婆婆給他的,除了偶爾佩戴之外,他一般都會放在口袋裡麵。
看著發光的吊墜
(本章未完,請翻頁),邢書墨心中感到十分的稀奇。這吊墜堅硬如鐵,上次在客船上遭遇笙月‘刺殺’的時候,就救了他一命,同時他與笙月之前陷入與世隔絕的聖域中,也是依靠這個吊墜才能成功逃離。
而現在,這個吊墜竟然又有了反應。
“這到底是什麼東西?”邢書墨將吊墜平放在手掌上,微光依舊閃爍不停,而讓他意外發現的是,將吊墜分彆放置在東南西北邊四個方向的時候,光芒的亮度竟然不一樣。東邊最亮,西邊最暗。
邢書墨心生好奇,沿著東邊慢慢走去,同時他也在觀察著手上的吊墜。果然,隨著他愈發往前,吊墜的光芒就越亮,震動得也就越劇烈。
劍出天下式,式為天下劍。
練劍之人皆知曉,劍塚是劍士最佳的修煉場所,不僅能感受到前輩們的濃厚劍意而更加進步,還能領悟屬於自己的劍意、靈決。
當然,常年沉浸在劍塚中也有害處,那便是容易遭受葬劍陰氣的影響侵蝕,從而影響心智,輕者可能隻會短時間的脾氣暴躁,重則則有可能直接入魔,成為萬人誅殺的大魔頭。
此刻學院的劍塚中,正有不少練劍的學生們紛紛尋得靜處而打坐修煉,也有學生之間對練劍技,倒是頗為熱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