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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尾頁》②(2 / 2)

“哦哦,那說錯了,再來一次。”這名叫二哥的土匪背著嗓子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男人來!”

??

融雪,春回大地,春暖花開,萬物複蘇。

山川、草木、蟲魚、鳥獸,皆是一片欣欣向榮。春水碧於天,畫船聽雨眠。煙雨入江南,水墨成畫卷。

四日之初,山腰山寨,深藏何人,自在屋中。

小山重疊金明滅,鬢雲欲度香腮雪。懶起畫蛾眉,弄妝柳洗遲。照花前後鏡,花麵交相映。隻怕過嬌豔,披發出房門。

馬蹄聲踏過田間小路,黑色戰馬上正襟危坐著兩位白衣似雪的佳人才子。少年麵色清秀,做於後方駕馬,少女靠於他胸前,俏臉似有幾分嬌羞。隻因路經外出,會遇見春來勞作的布衣們,便一一打了招呼,踏馬疾風行去。

“阿竹呀,是帶這妮子出去玩嗎?路上小心,早些回來。”

“知道了。”

每次,都當是大夥熱情相迎,風竹自然會笑朗應聲。這種盼望你歸來,融入安身之所的感覺,便是家。

顧蘭兒也想出村,去江南城鎮中領略一番風光,趁初春之季,風竹亦是相邀了她,去遊行一回。這外出後,可又得一顰一笑間出入有禮,否則會遭彆人閒話之語。

趕路甚快,風竹這匹黑馬還是不凡,實屬有千裡之稱也。赴往一處城鎮後,都未到午時,難怪風竹說無需帶乾糧。

此匹馬,風竹稱它為黑仔,還笑問顧蘭兒,名字可愛吧?顧蘭兒不好作答。

挺好黑仔這馬匹後,風竹領著顧蘭兒隨便入了一家客棧。此時街上行人雜多,鬨市一片。還是隨處找個地方閒坐一陣才好,下午再去逛悠也不遲。

許多客棧店子,一樓與二樓並無貴賤區分。風竹當選二樓靠窗的桌子,遠觀可見一片古鎮風光,近又人少不擾他,當屬風水寶地。

小城古鎮,瓦簷沉舊。這便是古,古之文明,於亂世而不改。可當數百年之後,便會被高樓重重所代替……

“小二,來壺好茶!”

“好勒,客官。”

風竹與顧蘭兒選好方位,吆喝小二後,剛坐下不久,你是察覺這二樓的客人挺多的。想來,都是一群遊手好閒之人,哪怕有才子,也不見得多強。

人多,自然有話可談,風竹耳朵靈,他們言行聲大,防不勝防。

“如今,我們江南這一地帶,可謂是風生水起,治理的相當要好。”

“你沒聽說嗎?是當今聖上的三弟,也就是三皇子打你江南一地的。據傳聞,北上之地,當今聖上管理的也是甚好,可我們南方離的太遠,當今聖上管不到,便派了三皇子來此。這一個北一個南的,振興大世,指日可待,百姓們又能過上一段很長的好日子了。”

“可是,我怎麼聽聞,這三皇子是被彆貶江南來的?”

“荒謬,絕對是留言!三皇子乃當今聖上的兄弟,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怎麼可能是發配於江南?”

“據說是三皇子當時奏書變法,要謀逆王上。再者,都說三皇子來此江南治理,我們也不曾見過三皇子長相如何。三皇子在江南,也不見有府邸,你說怪不怪?”

“那是三皇子人品高尚,不以世俗眼光看待。都說三皇子待人平等,庶民與天子同禮,不過是一身皮衣相襯罷了。”

“噤聲!你這話可說不得,小心掉腦袋。”

“這話不是三皇子本人說的嗎?”

一旁風竹聽著很無語,抿一口茶,心中腹誹“我何曾說過那話,我隻是隨便貼了張告示。”

“唉!說來,哪個才子佳人要是能攀上三皇子,與之稱兄道弟,或是紅顏知己,那是八輩子都不用愁了。”

“甭提了,葉府那懸賞都貼半年了,賞百兩銀錠。到頭來紙都黃了,也不見有人能尋到三皇子的一縷毛發來。”

葉府?風竹心中自疑,尋思著,莫非是那個七八歲屁大的小妮子?雖說總欺負她一下,但不至於這麼記仇吧?

風竹很少去拜訪江南的貴老爺們,去了,也是來個狸貓換太子。意思便是,讓手下穿身黑衣帶個鬥笠黑紗,自己充當個侍衛家丁什麼的。所以想破腦子都想不到,其實他們早已見過三皇子的真貌,隻是不敢相信一直跟從於“三皇子”身邊那浪子形象的鄰家少年。

櫻唇飲過一小口香茗,美眸望向窗外,茶仙亦是隨之飄出,顧蘭兒嬌聲自問“如今這江南這麼好嗎?北方還在戰亂呢。這三皇子神龍見尾不見首的,也不知大世險峻,領人去北方平亂。你說這三皇子樣貌何許,每日又在做甚?”

風竹笑道“可能三皇子正遊手好閒著,在江南隨處的小城古鎮中,陪著某個姑娘在瞎逛吧。”

顧蘭兒則是笑他,嬌聲道“哪會像你一樣啊?,玩世不恭。”

搖搖頭,輕笑,風竹不去作答。

午後,和煦春風。

鄰家少年牽著大小姐柔弱無骨的小手在人海中穿梭,時不時買一些東西。比方說,配飾、胭脂水粉。當然,買的最多的是糖葫蘆,貌似要一人一串,分給所有孩子。

其實寨子裡的廚師福叔,什麼吃食都會做,不過這分量,所耗時當為長久,所以不如風竹親自來買。

很快,逛了一個下午,二人大包小包回了住的客棧。今日定然是回不去村裡,所以要在外留宿一夜。而且,今日因為忙逛,貌似大小姐被忘了什麼。若不是晚飯後,風竹來她房裡尋她,要再出去玩上一番,她真不知。

“今天是元宵。”

“哎?”

對,今日便是元宵佳節,否則風竹也不會隨意挑時間外出。是佳節,這入夜之後的江南,這燈火闌珊的古城,自當是更為熱鬨。猜燈謎,逛夜市,對影成雙明月下,流水河畔舟上行。看花燈冉冉,如繁星滿天。

那風月落在誰衣袂,眉眼彎似月。撚來一縷春風,春風也沉醉……

連袂挽手而行,似若那神仙眷侶,好生令人羨慕。鄰家少年與大小姐就這般行於鬨市之中,少頃,停在了一處人影彙聚之地,那是燈謎競猜之處。大小姐另一手裡拿了個可愛的糖人,一雙美眸入神的看著一個燈謎下的玉佩。那是一塊龍鳳翠玉,自古以來龍鳳當以祥瑞與帝王尊稱,眼前此玉更是雕得栩栩如生,怎一個絕字了得?鄰家少年自然是看穿了大小姐那心思,便領著她往前去。

“想要嗎?”風竹笑道。

顧蘭兒愣愣點了點頭,明顯沒回神。想要歸想要,可這江南之地盛產才子佳人,這猜燈謎,自然是比北方更甚。燈謎出一排,才子倒一袋。

顧蘭兒隨便看了幾眼那燈謎的謎語,變是很快放棄了獎品。可她身旁還有個人呀!風竹何許人也?天縱神武,舉世無雙;地橫聖文,可遮上蒼!

“一風山倒萬林草,彆見黃花由盛開。”風竹朗聲笑道,“這應當是一個嵐字,蒼嵐的嵐。後句隻是迷惑人罷了。”

眾人聽風竹一言,當是讚不絕口。那出謎之人亦是上前而來,與風竹有禮相稱,道“妙啊!這位公子一眼便看出來了我這句中‘彆見’二字的寓意,以上闋與下闋的矛盾相結合,當真是妙啊!”

風竹笑道“鄙人姓風,不過一介莽莽書生,路經此地,並非富家子弟。若非此玉佩,我是不會來猜燈謎的。”

出謎之人是一位長胡須的文人,約莫有三十來歲,秀眉小眼,很是書生意氣。他瞥見牽於風竹手的大小姐,空穀幽蘭,當下微笑道“原來風公子是為你家娘子所想,才與文某相識,一對佳人才子,心不為己為紅顏,是為重情義之人。這玉送出去,當真是值大了。”

風竹瑤頭輕笑道“言重了,隻不過正好猜出你的字謎。”

文某人則是指手另一燈,鬥膽一問“那不妨風公子再來猜一燈謎,如何?”

諸位詩人皆是放眼所指,那高掛在上的明燈,燈下的短短一行詩。風竹則接過那文某人手中的龍鳳玉佩,交給俏臉有些緋紅的顧蘭兒,叮囑了一句收好,便也是抬眼看去那燈謎水中取火為金,土中取風為銀。

眾人皆陷入沉思。

有才子都像文某人投去異樣的眼光,這對子你出的?啥玩意啊?比剛才那個更牛鬼蛇神,這能猜出個毛球來啊?

“這莫不是一個……”風竹思索著,像是在絞儘腦汁,可諸位才子見他賣關子,嗓子都提到心眼了,他這才半解半以答曰“雷字?”

此語一出,文某人當下拍手叫絕“好好好!金木水火土為五行,水火土風則為四象。曾有人打出一個土字,你是第一個能道出雷字來的。天地玄黃,道法自然,自然萬物相生相克,除水火土風外,這乾坤間,還有一象為雷而不解。”

頓時諸位才子都向風竹投去牛啊牛啊的目光。

風竹抱拳一笑“僥幸。”

“天下人哪有風公子這般僥幸,過謙了。”文某人隻是取笑他,很是對口味。

不在多逗留,風竹隻好拱手相道“在下還要陪娘子去逛夜街,便不打擾了。作文先生還能尋遇知己,將你這燈謎之語一一解答。告辭。”

語罷,風竹旋即轉身離去。一對神仙眷侶很快沒入人群之中,不見蹤影。

相行漸遠後,顧蘭兒這才嬌聲道“謝謝。”

“謝啥,不就一塊玉嘛,你想要的話,大不了我去多做幾個。”風竹左顧右盼說著,顧蘭兒則是從他這話中聽出些許言外之意,心中正疑著他也會做巧奪天工的玉雕。誰知,不曾多想,就被風竹拉了一把,步子有些急促,可少頃便來到了流水河畔。

河邊正停著木舟,有空的亦有已坐人的,望向河麵上,還有劃棹而行的。川流不息,歡聲笑語。

風竹一步便踏上了一條空空如也的輕舟上,招呼顧蘭兒也上來。元宵佳節,不在一葉一輕舟收上賞花燈,實屬可惜了。顧蘭兒自然是一步跳了上來,但不同於風竹那般輕盈,踏上來時不由得令小舟一晃,重心不穩的顧蘭兒跌撞入了風竹懷中,俏臉頓時一片緋紅。而風竹扶住了她,柔聲關切了一句小心,但在扶住她的同時,一不小心觸碰到了她那皓腕上的脈象。

這中醫之術,分為望聞問切,風竹亦是會些名堂。當他把到大小姐的脈象時,不由詫異萬分,心中當下祭出一語,這家夥懷孕了?不對不對,風竹很快否定,她還是處子之身,再者,與之相處了幾個月,也沒見她肚子大。那究竟是為何,脈象異於常人?像是中了毒又不像是中了毒,怪哉。

要不要當麵問她?

想了想,風竹作罷。這種異樣可能是生來身子有時有些虛弱,總之,有很多種與之差不多的症狀會觸發這種異象。罷了,回去後留心查閱一番。

內勁輕蕩,船槕一劃,小輕舟便駛向了河水上,隨水而輕移,悠悠漫漫。

“蘭兒,若是有一日,我走了,你會傷心嗎?”

那雙眼眸空靈而明媚望著何處,不知此時此刻為何這般相問。臉色雖是朝氣,可那憂傷亦是從中溢出。他這莫名其妙的話語令顧蘭兒一怔,不知為何,亦有傷感之情。

顧蘭兒口是心非,嬌哼了一句“誰管你啊。”

風竹心中苦笑,嘴輕抽。這怎麼與我待久了,無論是誰都要學我幾分,我就那麼假正經嗎?

不知小輕舟又行了多久,順流而下,與河岸兩邊的行人擦緩而過。見路上行人忙碌,古風布衣,綰發戴簪。不留意間,便是到了一片湖內,湖靜而水深,水麵平而夜已深。放眼望去四周,竟是不見其他小舟。

這時,顧蘭兒忽然唇起,嬌聲問道“若有一日,我走了呢,你會怎般想?”

本想作答,可此時,話音剛落儘,便見天空中悄然飄起了無數的花燈,明亮如星辰。那是萬家燈火的希冀,那是源遠流長的繼承。望眼而去,倒映著琥珀色的浪漫,沉醉其中。這江南時,所有人大概都在看著這片天空,而忘記了方才所做。那遠在千裡之外的長安與帝京呢,又是不是當下這番美景?

所有的,都仿若靜止了……

隻留心那夜空的明亮……

等花燈漸行漸遠,風竹這才朗聲一笑“若有那一天,我定當會為你而傷心。傻啊,這個世界是藏不住淚水的。”

此時此刻,此人此言,銘記於心,深深一怔。

元宵之夜,與君共度,此生而言,當真無憾。

夜深人已靜,惡人回了居住的客棧後,便是睡。此夜,似乎頗為漫長。可翌日終將所至,二人也是收拾了包裹,便騎上黑仔回了村去。正好,臨近午時趕了回來,碰上午飯,也為孩子們將禮物都發放了下去。風竹女孩子們有說有笑的,問的最多的大概便是昨日吃了湯圓沒有,孩子們自然是答吃了,小一點的孩子還傻裡傻氣形容著湯圓,白白胖胖的,滑溜溜的,吃的時候有些燙,今天早上我的嘴還疼著,但是甜甜的,比糖葫蘆還甜。風竹這是笑罵他你個小心急鬼,總是毛毛躁躁的。孩子則是衝他抓了抓頭嘿嘿笑著。當然,還問了問風竹與顧蘭兒昨夜過得如何,這可把大小姐給難為了,風竹這是摸著鼻子打了個哈哈。

很是和諧的氣氛啊,一直都是這般。

……

在稷下學院,除了從文外,還有學武。

學武不用多教,這需要從基本功開始。基本功紮實,也就那一招一試,以簡入繁,化繁為簡,返璞歸真,悟之奧義。飯要一口一口吃,這武學也絕非一朝一夕,日子久了,方才有底子。

風竹就教了顧蘭兒一些基本武功,而顧蘭兒竟是挑重點去學了防狼術,據說此術非凡超絕,上打地痞流氓,下打無賴淫賊。

說實話,若不是顧蘭兒見孩童們集體習武做早操,也想著學一番,才去半求半鬨那跟孩子們搞了一出,風竹是不會助她打通幾條經脈習武呢。防狼術?這玩意兒學來莫不就是為了防風竹的?

話說回來,眾人如此努力,一群人單挑風竹一個,也打不過他。實屬深不可測,那以往吹的天縱神武不假。如此一來,孩子們此生有個目標,那便是打敗風竹。

孩童們努力要變強。可為了不打擊這幫莘莘學子,風竹是暗地裡咕噥了一句,如果努力有用的話,還用天才做甚?

洗洗睡吧,彆做白日夢。

孩子們當中,並非所有人都適合從文,他們有些人便是一根筋,不是學習這塊料。那邊從武,天天打拳鍛煉,爭取早日出人頭地。

這日,風竹與顧蘭兒兩位老師便來檢驗練家子們的成果。

習武的大多數乃是大孩子,豆冠年華,揮灑青春。他們有人亮出了內勁,有人亦是精通十八般武藝之一。那舞劍,劍氣淩風人自然。那長槍,槍出如龍撼乾坤。其勢壓過千軍萬馬,其熱血奔騰九州萬裡。好男兒應當如此,誌在千裡,不苟利於亂世之中,需去爭渡,殺出一片天地。

“長槍,乃兵器之中難習之一。屬物重,不靈敏,卻退可攻,進可守,如影隨形不可破,練之大成者,比肩精忠報國的嶽飛,五虎上將之一的龍膽趙雲,亦是不過為。”風竹在練武場上邊走邊喃喃道,“你們多數人學的都是長槍,除了後期又是大之外,在戰場上殺敵,無論何時,用長槍的自保能力亦是最佳。”

練武場上,男人們揮動長槍,破風聲鳴響,意誌堅定,好生陽剛帥氣。汗水落地,一刻也未停止步伐,邊聽邊練。

風竹又道“槍頭為攻,槍身為守。若是你這長槍沒了槍頭,應當如何?槍無槍頭,定然捅不死人,那便將槍之境界練至無頭亦可殺人也。史上便有一位文武雙全的江南人傑,將長槍練至此境,乃屬霸王槍而當之無愧者也。若你等有朝一日也練到此番境界,那我這做老師的,定當是含笑九泉。”

“老師,那你能達到怎樣的境界?”有孩子問。

“停。”風竹喝了一聲,男人們立馬持槍穩站,不動聲色。風竹雙手負於身後,淡淡道“說的好,想見識一番也可以。若是要我出手了,你們全體都有,給我繞著山林跑五十圈,老規矩,跑不完不許吃飯。”。

“好!”

男兒們有熱血,齊聲一應。他們總是見風竹光說不練真功夫,不見其無雙大威能,所以今日要拿五十圈跑山路來見識一番,天下將武之極的境界。

風竹讓顧蘭兒將一件甲胄放在了一塊大石前,自個兒便是隨手從武器架上挑了一根長木棍,當下內勁並發,長棍飛出,如離弦之箭。眨眼間,便見木棍鐺鐺蕩響穿過甲胄,插在了大石上。穿石破甲!這比用食指打水漂那股蠻力更甚。那木棍所插之物是石頭,不是木頭,受外力衝擊竟未碎裂,這是要何等精準的控製力?

對風竹的認知又刷新了……

這時,風竹喃喃道,將各位脖子伸得老長,眼珠子瞪得老遠的一夥兒男兒給叫喚上了,“全體都有,先左轉,跑步走!”

男兒們默默扛著重槍而離去……

幾日後。

風竹在田裡的勞作,顧蘭兒在雨前來問問題的學子閒談。天然氣清,陽光明媚。春雨落後,春更甚。累了,風竹便望向雲之彼端,心想此時的北國風光,應是散去了一片千裡冰封萬裡雪飄,不知所思之人過得可曾還好。

“還是阿竹插秧快啊,我才插了半畝地,你就一畝半了。”有個大爺笑朗朗道來。

風竹翹了一下鼻子,應聲笑道“那當然,想當年,我也是赫赫有名的村服插秧王。”

“這次咋說村服了?”有個叔疑惑。

他們聽風竹讓讓插秧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就是不明白啥叫國服,啥就叫村服。好似聽著這意思,顧蘭兒認為應當是借指某個區域地帶。

“三哥,我學會了,我學會了!”

忽而,有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孩子狂奔而來,這般對田野中喊叫道,很是興奮。聞言,風竹意亦是輕功一踏,滿是泥濘的赤腳離開水田,來此孩子身邊。

風竹問道“真學會了?”

“嗯。”大孩子點點頭,自信一笑,“你看。”隻見他話音未落,麥色的俊俏臉龐上,七竅之中有絲絲肉眼難以察覺的氣流溢出——內力破體!

風竹又問“真的決定了?”

“嗯。”帶孩子依舊點頭,眸中堅定之色不改一絲。

“那好,等我換身衣服。”風竹說罷,便是眨眼離去,不見蹤影。

不多時,便將一身黑衣古風古畫般瀟灑的浪子風竹回來。那手中還拎著一個包裹,不過很快扔給了大孩子,說裡麵有足夠的盤場還有一身衣衫。又詢問,與家裡人打過招呼了嗎?帶孩子點了點頭。那他們同意了?依舊點頭。

重歎了一口氣,風竹語重心長道“好男兒,應當誌在千裡。此行遠去,路途遙遠又艱險,一路小心。還有,拿著此令,去了後便拿出此令,自會有人識得,領你去見村裡其他男兒。到那時,你也就知曉我的身份是誰了。”

風竹拿出一塊玉令,交給了大男孩。顯然,此令極為重要。

而一旁的顧蘭兒美眸看見此玉令,瞳孔猛然一縮,嬌軀一怔,心頭的話語差點跳了出來。此玉令上,有著令人看不懂的玄奧文印勾勒,久久所思所見,仿佛腦海中有遊龍奔虎之猛勢浮現而出,霸天絕地。

……

“記住這紙上所畫的符文了嗎?”冷冷的聲音說道。

“記住了。”

“此符文,天下唯有一人可刻畫而出,無人可仿製。見此符文便可確信我要所尋之人,你們今日即刻下江南,去我所指之地,確認一番。若是尋到此人,我便許你們自由。”冷冷的聲音說道。

“小人鬥膽一問,不知主子這符文所謂何物?”下方四人中,一名中年人的聲音懦弱說來。

冷冷的聲音一字一字道“龍、虎、令。”

……

目送這大孩子離去,漸漸的,山林遠,身影越來越模糊,最終不見。

顧蘭兒同是目送,癡癡呆呆問道“風竹,他這是要去哪?”

風竹輕歎道“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他心懷大誌,為天下黎明百姓著想,為這蒼生而著想。待他衣錦還鄉之日,你便知曉了。”

這不知是多少次,風竹柚木送走了一位學有所成的孩子。每次都是傷感,希冀他們將來幾人去時幾人歸。可生於亂世,身不由己。總有人不失熱血年華,想譜寫一段豐功偉績。也都怪風竹,當初說的那幫可歌可泣,撼天動地,在一些孩子心中埋下了偉大抱負的種子。若有餘生,隻願親人歸,再與吾之相聚,嬉戲於山林草野之間,活得天真無邪,活得灑脫淳樸。

白雲悠悠,天地依舊。

——

?

——

c世界は依然として回転していて、あなたのために止まることはありません。これが生活です。

(世界依舊在轉,不會因你而停下,這就是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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