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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見尾頁》②(1 / 2)

天星惡搞集!

第二章生活

翌日。

清晨入山寨,初日照高林。曲徑通幽處,膳房花木深。一日之計在於晨,秋色之季將來臨,大夥們又是吆喝熱鬨起來。個個精神抖擻,麵色紅潤飽滿,準備下山乾活。

“弟兄們,走!咱們下山修三哥教我們的籬笆去。”

莫要看農家之人粗大腕,種地也是一門功夫。習武之人,種地便會有一番不同,而咱們這片地帶,村子裡的漢子不說都武藝高強,但總有兩把刷子。所以,他們耕地,腰、腿、腕部發力,都是熟能生巧而來的好苦力。

並不是家家戶戶都有牛,鐵犁這種東西也不多。風竹曾想過,要不要自個掏腰包買牛,一家一頭。但很快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不說難養那麼多頭牛,能養也是糟蹋了四周環境。

再者,風竹就看見了免費苦力。山賊們都是個個有一膀子力氣,降服了他們,總不能讓他們遊手好閒。起初,鄉親們看見山賊們彆著褲腰帶來幫忙乾活,都不讓山賊們乾,怕壞了莊稼什麼的。三山賊們則是求著鄉親們讓他們乾活,因為當初風竹說,哪個不給老子乾活,被我逮到了,我讓他在寨子裡好生躺上半個月。風竹當時的手段通天,那自然是怕。後來,鄉親們才知道他們這地方來了位神人。須知,他們這地方以前鬨亂最凶,可謂民不聊生,官府人員見了此地山賊都要連滾帶爬跟兔子一樣撒腿就跑。而起初山賊們並不情願乾農活,但沒乾兩日風竹就教了他們某種功夫,之後他們就搶著乾活,一刻都不能閒下來,閒下來還要打拳什麼的,個個跟著了魔一樣,若不是風竹說要勞逸結合,他們估計那段時間潛力都得榨乾。總之,他們練了這一門武,鍛煉體骨出一身汗後,渾身舒服暢快。

有時,風竹會幫福叔忙活一下早餐,比如說今日,風竹便是目送諸位漢子離開飯堂的。

咱這地方,錢沒有,彆的也不多,自從風竹來了後,就苦力與作物最多。

這亂世之中,隻要能夠吃飽穿,暖有地方住,那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喲,大小姐起來啦,今早怎麼沒見你換衣服就過來了,還有臉洗了嗎?”穿著廚子衣衫,風竹手裡還拿著個大勺,便見穿著白色長裙的顧蘭兒還揉著這個美眸,睡意惺忪,趴在飯桌上,所以取笑她。

“要你管!”大小姐“哼”了一聲,很是嬌蠻。

這才來此一二日,便是一來生二來熟了。不裝文明人了,反正昨晚是把風竹這糗事給聽光了。昨夜一群女子開聚會在床上一人一抱枕,八卦到子時三刻,因為風竹被半夜吵醒過來,卻見隔壁燈火依舊。

阿姐與葉姐等人說了自遇見風竹以來,他的每一件糗事。一次是他帶著村裡的孩子去捅馬蜂窩,結果馬峰回來了就追著他一個人跑,那次他差點屁股沒保著。一次是說要做啥滑翔機,差點沒把他摔開頭,可結果第二次他真用那個木疙瘩飛了起來。一次是大夥把他給不小心扔到我們的澡堂裡,就將她裹著條白巾被我們戲劇信給踹出門去。一次……

風竹搖頭苦笑,不去看這妞。

少頃,風竹端來一碗餛飩給她,她立馬嬌聲問道“風竹,你以前真做過那些事?”

風竹連忙不屑一顧,底氣十足道“我是誰?天縱神武,舉世無雙。怎麼可能有那回事?彆聽她們瞎掰,有損我浪子形象。”

可顧蘭兒又回想起昨晚,風竹被吵醒,轟的一腳踢開大門吼一句吵死了。結果,阿姐直接給他一枕頭,他默默關上門,離去前說了句弱弱的各位大姐,夜深人靜,勞煩小聲討論。

風竹起身離去,嬉笑道“吃過早飯,換身衣衫,咱們今個去玩。”

見風竹這般模樣,顧蘭兒是心中被逗樂了。多大人了,跟小孩子似的,玩世不恭且不說,就衝說話這點,巧舌如簧,三寸不爛之舌,臉皮厚,似若那雄關萬裡的城牆。

移步換景。

方才十餘畝,草屋八九間。榆柳蔭後簷,桃李羅堂前。曖曖遠人村,依依墟裡煙。狗吠深巷中,雞鳴桑樹顛。戶庭無塵雜,虛世有餘閒。

幾乎村子裡每隔一處,樹下便會有秋千。一旁便是山林,山林下這片空地,一堆孩子們聚在一起跳房子、踢毽子、玩蹴鞠、跳繩子等,還有一些顧蘭兒不曾見過的遊戲。孩子們玩的挺開心,顧蘭兒坐在樹下秋千輕蕩著,她雖也想陪著孩子們玩,可昨夜用藥泡過腳後,小腿還略有些酥麻,風竹讓她休息半日,不要過多運動。

這時,風竹領著一群熊孩子,跟做賊似的從灌木叢中竄出來。一群人有說有笑,搞到了搞到了,怎麼分?才五個不夠呀!風竹這時來了一句,你傻啊,又分?噢也對,先養著,到時候鳥生蛋蛋孵鳥鳥再下蛋。對頭,風竹讚許點了點頭。

“……”

顧蘭兒聽得是滿臉黑線,這群孩子除了上課認真聽講外,還跟風竹這混世魔王學了些啥啊?

這時,村裡頭突然傳來大媽的叫喊聲“阿竹,小竹,快回來,教我們做新菜!你那糖醋排骨我們學會了,我們想挑戰一下你說的祖庵菜譜。”

熊孩子們對吼回去“娘,你怎麼能跟我們搶哥哥呢?不公平!”

大媽們直接從村裡頭一堆人跑了上來,然後把風竹連扛帶綁又帶拖,給弄走。留下一句話“不是這兒還有個妮子嗎?”

“哎?”被大媽們指到的正是秋千上坐著的顧蘭兒,她被一些小女孩子們圍著,問昨天上課時《蜀道難》的一些問題,此時正討論的津津有味,愣是被大媽們搞了頭霧水。想尋風竹求幫助時,風竹早已淹沒在了大媽們的彪悍之下。風竹也沒反抗,他被綁習慣了。

大媽們輕鬆帶著“戰利品”歸去。

孩童們喜歡風竹,特彆特彆喜歡,一直,一直一直都是,非常非常喜歡。風竹不僅教他們知識,而且還會許多他們不知道的遊戲。有時,風竹會不在這裡,那是他出去逛了。等回來時,會從街市裡買回來許多好吃的和好玩的。他為女孩子們做過毛茸茸的“大黃耗子”和“小白兔子”,也為男孩們做過木劍與陀螺。總之,孩子們非常黏他。

大人們也喜歡他,無論是大媽還是大叔,老一輩的甚至將他當天上神仙看待。風竹會做很多菜,有些不僅好吃,還好看。大媽們經常要他做新的菜,什麼宮保雞丁、麻婆豆腐、天羅婦麵、佛跳牆、飯團等,隻要肯你做,咱就通通給學來。有時,風竹也會去田裡看看,看山賊們的練家子與大爺大伯們的扛把子。

午時,風竹才得以解放。豔陽高照,也是該吃頓飯,或來個午覺了。

吃過午飯,便靠在榆蔭樹下,嘴裡叼著根狗尾巴草,一手臂放在膝蓋上,懶洋洋的風吹過劉海,將鄰家少年襯得好生風流倜儻,浪子瀟灑。

大小姐氣質空穀幽蘭,似若畫卷,亦是靠在了樹邊,坐於草地上,卷縮著嬌軀,玉白小手上把王者一個花環,那是孩童們一起做給她的。

今日,就如此吧,玩得很開心。

初遇之時,隻識風竹此人,與那些君子才子略有一絲區彆。混熟之後,方才察覺,他似乎有些像小青。

以往,除了自己的丫鬟小青能陪她之外,爹忙於經商,娘亦是在後台打理要點,根本無人能陪她。她的童年,若有顏色,自當是那翠綠,那青之色。

“小姐,快來,你看我買了個風箏,我們一起去放吧!”

“小姐,小姐,起床啦!小姐——”

“哎呀!小姐,慢點,佳節之夜,人多如草。”

……

風竹除了會掏鳥蛋一流外,有趣的還有打水漂。

相信是個農家娃兒都會吧,這可是一大樂子。可相對大小姐而言,打水漂?聽聞過,但怎麼玩啊?

這一日,孩童們聚在兩山之下的一片大湖邊,撿著好石子堆一起,一個個來比輸贏,勝者可向風竹提個要求。而風竹被禁用了武功,風竹還抱怨為啥子。孩子們立馬說,你莫裝天真,湖那頭那棵樹就是你打倒的。顧蘭兒當下美眸望去,掠過一碧萬頃的湖麵,便見那對岸處有一個木樁,木樁上還長蘑菇了……

事後,一個小女孩才告訴顧蘭兒“大哥哥力氣好大的,他第一次打水漂動用武功,我們就看見石子比離弦的箭還要快,直接橫穿了整片湖,把對岸的一棵樹砰的一聲給打倒。就好像……對,就好像炮彈那樣。”

喂喂,不是吧?

顧蘭兒盯著風竹看,仿佛在打量一隻怪物,這不由再次刷新了對他武學的認知。可想而知,當時所見,孩童們除了驚愣便是崇拜。

他的武功,到底是怎麼練的?造詣竟如此高深。

以此推論而言,風竹應該有征伐天下的實力,但無那梟雄之心。也對,一個混混,平頂個山頭當大王,才是他最真實的想法,快活自在,何樂而不為?

……

一日午後。

風竹說是要在山寨裡頭悶大覺,讓顧蘭兒隨便去彆處玩,亦或者也躺下來小歇一頓。但,顧蘭兒並不打算這般閒下來。這時風和日麗,陽之影在濃雲之下若隱若現。顧蘭兒獨自一人行於山寨之中,似乎在搜尋什麼。

她先去了上次那上神秘的房門旁,想再次進去一觀,以便確認第一次所見,是否為真,因為此時是午後,光線明媚,哪怕看一眼也比上次強。然而,此次顧蘭兒扭動門把手時,門卻不曾打開。費了一番力氣後,這才肯定門被鎖了。那鑰匙呢?顧蘭兒看著鎖孔發了下呆,她可不曾見過這般鎖孔的鑰匙,上哪找去?問風竹要是不可能的,去風竹房裡偷有可能。

本想無奈放棄的想法,隻因不夠現實。可當下在此中行人雖少,一片沉寂,但還是遇見了一位,是葉姐。葉姐見她臉色愁苦,便問蘭兒怎麼了?顧蘭兒說有上門打不開,想找鑰匙。

好心的葉姐把她領到一處辦事大堂內,不知從哪兒取出了一把的鑰匙來,交織作響。顧蘭兒一看,這麼多啊?葉姐說的確有六十多根鑰匙。六十多……顧蘭兒聽著頭疼。葉姐問蘭兒你是要開哪扇門,不防領我去,我幫你開。顧蘭兒謝絕了,笑著取走了“六十多”。

之後,她一根根嘗試,試了一下午,結果一根也不是,她當時想將那扇門給踹開,但身為窈窕淑女,給你忍住了,最終又苦回了一張臉。

看來還是要去風竹房內一趟,她賭定,那鑰匙必然在風竹房內。隻是,要如何在風竹房門久留呢?這是個難題。唔……三十六計,美人計,色誘?

呸呸呸!她瑤頭趕緊把這個想法給首位排除,俏臉是一片通紅,似那金秋像熟透的蘋果。

無奈,她又開始在山寨裡瞎逛噠,看能否尋覓出一些新的不同之處。可她很快明曉,了然這山寨之中除了神秘房門內,彆無花樣。每處房內,除了一些與外地不符,造型不同,做工手法不明的,床、桌、椅、天花、地板、窗簾等之外,貌似沒啥神秘之處了。不過,讓顧蘭兒留意的是,風竹發明了一個“腳搖式風扇”,很奇葩的,大夥都是這樣叫,但這玩意兒夏天用的確很好。顧蘭兒也曾留意過每一間房內的每一樣陳設物,看有沒有機關,可以觸發暗門。然而,終是異想天開過了頭,累死了自己沒理由。

什麼破山寨?!

她罷工,不乾了。

……

夏去秋來,是秋也,秋高氣爽,越發寒冷。孟秋過,仲秋至,季秋期。寒露霜降後,便是立冬小雪。

穀物豐收,鄉親們得趕時間將這地裡莊稼給割了,送入糧倉內。等冬季一來,這雪一下,土地給那麼一凍,到明年融雪立春,播種時又是一片肥沃的黑土地。

農民自有農民的勞作之法,為了將土地這命根子給養好,風竹也是隨口說了幾句就替他們想到了好辦法。除了將稻米打出來後那稻杆等埋在土裡,風竹還說可以去讓孩童們進山林將無用的雜草等割來,但要留根,這把把草給埋土裡將會很有效,亦或者去河湖裡將那底下的稀淤泥挑幾擔回來,反正咱這地方就是有山有水,可謂山水寶地。

說乾就是乾,於是這個時期家家戶戶都忙碌了起來,是以往的好幾倍辛苦。

“鄉親們,又是一年好收成,大家擼起袖子,加把勁乾。”

“今年可是比去年辛苦的多呀!”

風竹也想偷懶,去年成功了,但今年說什麼大夥也給他留住了,讓他乾苦力。大夥還讓樣顧蘭兒看住他,莫要讓他開溜而去。顧蘭兒跟的很緊,五步之內,他走一步她便走一步。繞是風竹武藝高強,此時想開溜也底氣不足。大夥說,隻要你敢溜就餓你七天七夜。想了想後者有沒有路子可應對,逃出此地去彆的鎮子裡下七天館子?不行不行,回來鐵定又整新名堂來搞風竹。所以,風竹怎般想都很不現實,隻好唉聲歎氣默默在田裡割稻子。

“唉!我堂堂一代浪子,臣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想不到,如今也有淪落到此番地步的時候。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唉,苦也。”

顧蘭兒卻嬌聲道“風竹,快乾活,不然你沒飯吃的。”

“我不急。”風竹含笑道,“倒是蘭兒姑娘,定然不曾來田野間忙於農活,不如聽在下一句勸,去那邊的秋千樹下歇息一陣。”

這張人畜無害的臉,這張口是心非的嘴……敢問閣下,是苦練多少年,才練就如此神功,祝你常年玩世不恭也。

捏著小粉拳,大小姐嬌蠻道“誰說我不行的,你看著!”

她一把奪過風竹手中的鐮刀,然後割起稻子來,有模有樣,很能乾的。她今日和風竹穿著一樣的黑短褲短袖,露出玉白無暇的藕臂與纖腿,煞是好看。這樣乾活方便,大家夥都是這樣穿的,起初見風竹一人穿很異樣,可大夥一起穿就不同了。而大小姐沒乾多久,就累得香汗淋漓,有些抱不動稻子了。之後,細皮嫩肉的她開始全身發癢,被麥芒所受。

輕歎了口氣,風竹一手拍去他的香肩,另一手將她拿的鐮刀奪了過來。靈氣外泄,她隻覺得全身上下一陣溫潤的氣流浸過,很是舒服。當她回過神來時,發現嬌軀上下已不再發癢,風竹也扔下一句話收稻穗去。

“行了,一邊歇息去,不用你來乾。”

顧蘭兒隻好乖乖聽話,看秋高氣爽的天下,一片金色的稻穗被人們割去,剩下光禿禿的黑土。坐在發黃的草地上,抱著雙腿,她開始發呆。

她第一次乾這種農活,的確不易。而這世間,她並非無用之人。隻是,風竹太過優秀,真的仿若天神下凡,無所不能。

乾了一下午農活,風竹也是出了些許汗。他一個人動用內勁,便是悄悄的做了彆人三倍的量,這還是他放了點水。若是真如大夥那般,蠻乾始終,怕十個好漢都不及一個風竹。

秋風吹來,好生涼爽。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儘長江滾滾來。

聞著周圍稻穗的味道,風竹抬頭,那雙明亮的眼眸望著這靜怡的天空,天空是陰暗色,宛如是戰場的天空。可在這片神州大地此處,很安逸。

風竹微微一笑道“這亦是一種生活。”

一日勞作下來,最令風竹懷念的是那個小時候,另一個世界,回不去的小時候……

已是晚昏田野寂,女孩兒們背著籮筐,往田野裡的空地坑中倒野草,男孩兒們也是趕著牛車來,卸掉牛拉的板車之前,將車上裝的濕泥也給倒在了田野中。有老一輩,來此燒香拜祭,希冀明年又是一片好收成。

……

許久都未上課了。

《蜀道難》相信大夥也是牢記於心,風竹開始傳授新的知識。這次交的是九章算術,一開課,風竹便在黑板上寫了個名叫方程的東西,說誰能解出來,這課不上也罷。顯然,這方城的難度是一塌糊塗,大小姐也是被此題城府之深給難的直抓頭。

問題是x加六乘以三減x乘以四等於二十八,求x等於多少。

眾人連x是個啥玩意兒都不知,風竹解釋一番,就是一個未知數,不知道的數字。大家這才哦哦點頭,半懂半不懂。

當然,風竹還出了個更難的題,名曰白羊問題。

題目是甲趕群羊逐草茂,乙拽肥羊一隻隨其後,戲問甲及一百否?甲雲所說無差謬,若得這般一群湊,再添半群小半群,得你一隻來方湊,玄機奧妙誰猜透?

後者題文是行雲如流水,可你看懂否?

沒看懂就對了,一切自當從零學起。一加一為二,二加二為四……五文錢乘以五文錢為二十五文錢。隻要你算熟了,算盤也會用了,去金山便是成功了半步。

當然,大小姐簡單算術皆會知。她看了看風竹出的題一後,也是得出了一個答案數字二來。可後者這一題,題二嘛,大小姐廢了好一把功夫,才解除此題答案,為數字三十六,也就是甲原本有三十六隻羊成群。

學子們一個勁誇顧蘭兒,大小姐厲害啊!不愧是大小姐,比竹老師強多了。

長長秀發一甩,顧蘭兒很是傲嬌,哼了一聲,道“什麼破題嘛,累死本大小姐了,再也不做了。”

風竹“……”

於是,風竹再次出題,看她又會不會做。題三毛詩春秋周易書,九十四冊共無餘,毛詩一冊三人讀,春秋一本四人呼,周易五人讀一本,要分每樣幾多書,就這樣學生多少數,請君布算莫躊躇。

——書生分卷。

此題,顧蘭兒也看上了,然後她解了一天,硬是沒解出來。風竹教了一天課,就見她埋頭苦乾。而學子們將加減乘除都學會了,分數與小數亦是懂得,差點開始了,有關圓的學術。下午放學之時,風竹布置的作業是,回去把那九九乘法表給背滾瓜爛熟了,誰第一個會倒背如流我就給誰買個紙鳶回來。學子們像打了雞血似的,個個抄著九九乘法表那張紙往家裡趕,準備臥薪嘗膽懸梁刺股也要第一個給背了。

孩童們從未出去過鄉村,從未見過城鎮,他們都是聽聞風竹講訴外頭的事情,所以很向往。而幾個村裡頭,也就八個紙鳶,都是風竹買回來送給孩子們當獎勵的。風竹從不在孩子們生辰時送禮,也未曾告訴他人自己的生辰,要東西時,就隻能盼著風竹出村去遊玩一陣。

“我的大小姐,您做出來了嗎?”送走最後一位學子,風竹轉頭回教室,笑眯眯看著講台上坐的筆直的顧蘭兒,一手筆一手紙來來回回,額間都出細汗了。

“啊——不算啦!”顧蘭兒抓著小腦袋,小孩子氣地叫嚷,隨後拍桌起身,自顧自走出教室,不理會鄰家少年。

剩一人在室內,風竹先看了一眼空蕩蕩的教室,隨後瞥了眼顧蘭兒講台上算題的草稿紙,紙末尾有一行話風竹你個大笨蛋。這話後麵還畫了個緊捏的小拳頭……

教書不容易啊,最怕遇上大小姐這種學生了。現在,風竹總算明白當年那群高中老師是何等辛苦,被“神獸”們弄得遍體鱗傷。

……

寒冬快來臨,雖是江南,可以是冷之季。

這個季節,是又好又壞的。先說壞,壞在以往啊,於窮苦人家而言,此季為劫,一年一劫,渡之則生,渡不過則亡。多少生靈被上場收走?玉露凋傷楓樹林,巫山巫峽氣蕭森。寒衣處處催刀尺,白帝城高急暮砧。至於好呢?新年之初,年之喜慶,當為大紅。瑞雪兆豐年,除夕那日夜裡,差點大雪封山,好在大漢們四分三批人一路習武,即此強身健體,這才生猛地開出條山路來。

新年那天,這幾個鄰村裡,可謂是熱鬨。家家戶戶來拜年,好吃好喝好玩的,是一堆堆的來。穿新衣,戴新帽,暖暖和和。

為表達誠意,其他幾個山頭的山大王也跑來祝賀風竹。

“可否讓我們見見風大當家,我等是來給拜年的。”

“你等心意我等領了。但老大最近忙的不可開交,所以一律不見外人,若是不嫌棄,幾位大當家在村裡坐坐,吃頓飯再走,如何?”阿姐拱手相道。

彆看阿姐是女人,但她也是這片山頭的二當家,風竹親自給她封的。

“既然二當家誠心邀請,俺們幾個又怎好拒絕呢?哈哈,我這肚子大,還望二當家莫見怪了。”未穿絨毛裘衣的大胖漢子哈哈笑道,濃眉胡子,膚黃眼小,很是豪爽。

二當家阿姐亦是道“放心,管夠!”

“好!”

此時,半山腰的寨子裡。

風竹的屋子內,隻見他與大小姐坐一起,圍著一個火爐在烤火。他一臉無精打采,眯眼時不時看看顧蘭兒在刺繡。打心裡說,為了買年貨,他自己一人趕馬車,出去了兩天一夜,憑他的口才,以最低價去買到了最好的年貨。順路,他也敲詐了某些人一筆。當然,自己也在外頭瀟灑快活玩累了。所以,他當下就想好生休息一番。而且,他懶得去加那麼多人,熱鬨雖好,他很喜歡,可還是要給其他山頭的賊人強盜們留點神秘感才好。其實他們並不識得風竹何樣,隻知長相清秀,是一位鄰家少年,常年身穿黑衣。

顧蘭兒是好借口,來了風竹房屋內。她找了這麼久,依舊不忘鑰匙之事。今日,說什麼也要尋到那扇門的鑰匙。

美眸時不時瞥去,欣賞風竹房內的陳設。這是第一次來風竹房內,因為他房間有個奇怪的鎖,結構像是傳聞中的魯班鎖,總之風竹的門鎖唯有他一人會開,寨子裡沒其他人會懂這玩意兒。此時所見,風竹房內與其他人房間差不多,陳設簡單。

很快,顧蘭兒瞥到了一麵牆角上掛的東西,那是……一把鑰匙?!

又是一把啊,這又得有多少根?顧蘭兒是頭暈菜,她一小小弱女子,何德何能才有勇氣,與一男子共處一室,孤男寡女的,若不是風竹為人正直,換做他人,在一起這麼久,還不知會不會發生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比方說,旖旎風光……

??

三皇子騎戰馬獨下江南。

少年模樣的他,一身白衣似雪,卻牽著一頭漆黑雄俊的馬匹。他麵容清秀,眼眸明媚,背上卻背著一樣用粗布包裹的長物,那好似一柄劍。此外,他的馬匹上,還有個輕便的包裹。

天朗氣清,三皇子挑了人少的時辰,走在鎮上。很快來到了一處客棧,停好馬匹,直入客棧內門。

來前,少年早已打探清楚。此地有個刺客組織,他來此自然是花錢雇刺客,去將一些指定的人給綁過來。

“這位客主,您這單生意我們不好做啊。”暗室內,有人聲音苦澀。

“不就是還想抬價嗎?”少年出聲道,“又不是讓你們殺人,隻是綁人。”

“可你讓我們綁的人,個個都是江南行事的達官貴人啊!”

“行了行了,我再加一倍價就是了,真是的,生怕我沒錢。”

終於,刺客們當晚行動,子時兩刻多,便將人都給綁到彙合之處。月出,玉兔高掛明亮,庭中有積水,空明。達官貴人們見是一位少年郎走出,自然減少了害怕,可當少年藍將一塊玉璽取出,所有人機是嚇破了膽兒。少年說知道我的身份了嗎?達官貴人們點頭如同搗蒜。隨後,少年便闡明了自己的來意,他無心去與之爭奪江南的權貴,也不收取一絲俸祿,隻要他們記得他們頭上有少年這人便是。各位大人們自然唯命是尊,不敢有半絲反抗。最後,少年點明,要從各位大人那兒各自挑選一名親信,隨少年去辦事。這是命令,亦是機遇。少年何許人也,若是攀上了他,那是平步青雲。

翌日,少年去向何方?

有留信所言江南,最亂之地。

那是山水之地,鬱鬱蔥蔥,鳥語花香。亦是見血之地,刀光劍影,血入林土。是厄土,還是福地?一闖便知!

“這便是傳聞之地,貌似挺普通的?”

雖是這般分說,可話音剛落,便見兩大漢轉眼出現攔路,太過於戲劇化。有道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不怕流氓有武就怕流氓有文化。

“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哎,二哥,你看,是個男的,大當家想要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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