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瑜頓感頭大，蹲下身摸著小家夥依舊圓溜的肚子。
“沒扁呀糖糖，你自己摸摸，還是圓溜溜的。”
“可是糖糖感覺又有點餓呐~”
小胖團半信半疑，主要是她摸著的小肚子好像真的沒有扁。
“應該是你感覺錯了糖糖，你想想你才吃了飯哪有那麼容易消化。放心吧，零食放在那裡又不會跑，姐姐下次陪你。”
程瑜曉之以理動之以情，成功將小家夥忽悠進了被窩。
此時已經十一點，靳川還沒有出來。
安頓著小家夥睡下後，程瑜推開書房門探著身子問。
書房裡燈光明亮，桌麵上都是靳川寫寫畫畫的草稿紙
“睡嘛？不早了？”
靳川眨了眨酸澀的眼睛，伸著懶腰站起身。
“幾點了？”
“十一點半，要不早點睡吧？”
程瑜已經走了進來，看著草稿紙上潦草的字跡說道。
“這麼認真乾啥？反正明天還有我爸在呢。你想要一晚上了解公司嘛？”
靳川苦笑著搖搖頭坐回椅子上，一晚上了解當然不夠，但他總要熟悉個大概，還得有自己的理解。
囫圇吞棗的記住對他來說不難，但那樣多少有些辜負老程了。
到時候萬一有頭鐵的人問起來專業領域，他說不出來個一二三，打的還是老程的臉。
程瑜站在靳川身後，用不怎麼熟練的手藝給靳川揉著脖子。
“要我說爸這麼弄有點著急了，年後再說不也一樣嘛。”
她懷疑老爸是為了快點退休壓榨靳川。
“不一樣的。”靳川長歎一聲，拍著她的手安撫道“沒事，你和糖糖早點睡吧，我再看會。”
“那我給你泡杯果茶去。”
程瑜說著，就拿起桌上的茶杯出去了。
工作上她能分擔的地方微乎其微，哪怕在糖果幾經鍛煉，終究是在靳川的保護下完成的。
工作上幫不上忙她還可以在其他地方幫忙嘛。
程瑜這麼想著，乾勁滿滿，她還有提神醒腦的果茶手藝！
在廚房一番搗鼓，程瑜看著微微發綠的茶杯滿意一笑。
拿到書房放下後她也沒打擾，留下一句提神醒腦的哦。
此時的靳川又沉浸在電腦中了。
一直到一個項目看完，他若有所思的寫寫畫畫。
放下筆，目光不由得看向桌上的茶杯，他笑了笑，端起來抿了一口。
“嘶——”
靳川笑不出來了，他酸的齜牙咧嘴，感覺整個人都精神過頭了。
太提神醒腦了。
想起程瑜臨走時說的話，他很想跑到臥室問問這果茶裡的果隻有檸檬嘛？
這酸澀的口感，怕不是擠了十個檸檬吧！
他趕緊把茶杯放遠，給自己點了根煙續命。
目光又放在電腦上。
這一晚靳川一直看到三點，才大致對誠業的業務有了了解。
那一杯果茶，他最終也喝了個精光。
酸是酸了點，但確實提神。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他也沒喊小家夥起來。
簡單的吃了個早餐，他坐上張奎的車直奔誠業大廈。
趁著還沒開會，他喊來梁語又了解了一番公司現在的管理體係和管理人員。
梁語對這些自然十分了解，配著框架圖給靳川解釋了個七七八八。
梁語走後，靳川看著畫板上的框架圖微微出神。
董事會略過，再往下就是公司各部門的高管。
他把目光看向采購部的主管照片，那是個帶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禿頂男人。
笑吟吟的看著鏡頭。
采購部聽名字就是個肥缺啊。
九點半，老程和吳廣慶姍姍來遲。
靳川跑到他辦公室又是一番交談。
十點，管理層會議正式召開。
十點半，一名戴著金邊眼鏡的中年男子氣急敗壞的走出會議室。
下一刻，又被門口等待的帽子叔叔帶走。
十一點，會議結束。
同時，帶有靳川照片的任命公告出現在每位員工的oa係統。
頓時，談論聲在這棟大廈裡此起彼伏，不論是聊天軟件，還是現實中的悄悄話。
眾所周知，以前的誠業，是沒有執行總裁的，公司大權全被董事長一手拿捏。
沒想到年還沒過呢，就出了這麼大的事。
……
而此時的老程，正緊皺眉頭觀察著對麵的靳川。
片刻後他搖了搖頭感歎道。
“你小子忒狠了。”
靳川很想對著老程翻個白眼，但這不符合他的身份。
“您老不狠，你拿人家殺雞儆猴。”
“那我也沒殺啊！你小子是真把人弄進去了。”
“那您覺得他願意被咱們殺雞儆猴嘛？既然已經走到對立麵了乾脆一棒子打死唄。重點是他真有錯又不是咱們栽贓的。”
老程歎了口氣，沒說什麼。
老了，終究是自己老了。
回望二三十歲的自己，他有百分百的肯定自己會和靳川做同樣的決定。
也罷，反正公司都交給年輕人了，他享受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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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程走了，直接一身輕鬆的回家了。
靳川站在落地窗前，三十多層的樓高給了他良好寬闊的視野。
他能看的很遠很遠。
看了一會兒，他給自己點了根煙，又坐回了椅子。
撥通內線電話後沒幾分鐘。
梁語敲門走了進來，她比昨天拘束了一點，恭敬的站在靳川對麵，將手裡的文件夾放到辦公桌上。
“靳總，這是您讓我整理的采購部管理人員清單。”
靳川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即查看，而是拿起自己麵前的文件夾遞過去。
“這是年會預算，我已經簽字了，拿下去準備吧。下午繼續開會，三點投管部，五點投資團隊。”
梁語點頭應聲，也沒敢幫著采購部的好友探話。
經過早上的一幕，她感覺昨天那個蹲在地上給女兒穿鞋的男人好像是假的一樣。
她恭敬的接過文件出了辦公室，儘可能表現的聽話一點。
等她走後，靳川翻了翻那份名單，有幾人的履曆資料確實豐富。
可惜都不是他想要的。
他把名單拽出文件夾放進了碎紙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