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娘子駕到,撩撥將軍臉紅心跳!
隻見三人中間那位老人身著白袍,體魄高大,精神抖擻,玉冠束起的發絲兩鬢泛霜。
眉宇間有著不可言說的剛毅,英武不凡,桀驁不馴。
或許是他出身將門的傳承,也可能是久經沙場而養成的,令人生畏。
他就是小廝口中的老將軍,葉澤霖的祖父,葉世衡的父親,大宋曾經的常勝將軍——葉長亭,原表字伯遠,後又改字修遠。
往往提起葉世衡,世人就會想起他的父親葉修遠,想到三十年前那場轟轟烈烈震驚諸國的西垂會戰。
花扶疏看去,杏眸呆愣了愣,她已被這位傳言中老將軍的氣場震撼住了。
若說葉世衡是大宋第二將軍,那葉修遠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她父親曾說葉家男兒的氣魄是一種傳承,天生的傳承。
隻是,此時這位老將軍的眼中透著無比的寒冷,整個人顯得無情麻木。
按理說,祖孫相見不應該是這種情形,可見,葉澤霖與他祖父的關係不一般。
葉澤霖往那老者拱手作揖,恭敬心誠,“孫兒澤霖見過祖父。”
四德斂聲憋著氣,亦是行禮問安。
葉老將軍視線落在葉澤霖身上,並未看到一旁的花扶疏。
他的左邊是守門的小廝,右邊是一位中年婦人。
那婦人身著深沉的粉色衣裙,鬢邊垂下一縷青絲,添了些嫵媚,楚楚動人,她那張臉很是好看。
花扶疏不禁多看了兩眼,越看越覺得這張臉比不上歐陽夫人的慈眉善目,獨孤蘭息的溫柔體貼。
花扶疏不識得她,隻當她是葉澤霖的某位長輩。
葉老將軍不悅看著葉澤霖,目光冷得駭人。
葉澤霖又與那位粉色衣裙的婦人揖手,“許家姑姑。”
花扶疏再次向那位婦人看去,終於明白了這婦人的身份,她是葉世衡的妾室,葉家四公子的生母。
母親說過,葉澤霖的祖母是汝南許氏人,有位內侄女養在葉家,後在葉修遠的主持下,葉世衡娶了許氏為妾室,想來就是她了。
許夫人道“你來打擾祖父作甚?”
葉澤霖道“我攜內子前來給祖父請安。”
話音才落,葉老將軍厲聲道“誰允你來的,不過賤婦生的小賤種,冠了葉家的姓,真以為是我葉修遠的孫兒,做夢!”
葉澤霖垂了頭,袖中的手成拳,指尖嵌入血肉中,手背青筋暴起,似要爆裂。
隻聽那老人家又道“賤婦的兒子哪裡來的,滾回哪裡去,彆臟了我的地!”
這罵得甚是難聽,這是做爺爺的做派嗎?
花扶疏委實聽不下去了,道“老家夥,你給我嘴巴放乾淨點兒,再罵一句試試!”
一時間,幾人都朝花扶疏看去。
葉澤霖眼中漾起的波瀾瞬間即逝,見葉老將軍正要出口訓斥花扶疏,葉澤霖急急道“扶疏,不得無禮,趕緊給祖父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