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扶疏罵道“葉澤霖,你傻了還是蠢了,彆人連著你娘一起罵,你還忍氣吞聲?”
葉澤霖嗬斥花扶疏道“花扶疏,你給我閉嘴!”
花扶疏既開了口,豈是那麼容易閉嘴的?
她走到葉澤霖的前麵,將他護在身後,雙手叉腰,微抬著下顎看著葉老將軍,一副理直氣壯又似母雞護雞崽的模樣。
她說,“老東西,彆給臉不要臉!葉澤霖是你兒子的兒子,身上也流著你葉家的血,你罵他就等於罵你自己!本姑娘見過蠢的,沒見過這麼蠢的,自己罵自己!”
葉老將軍本就怒了,聽到最後一句,怒上加怒,怒火衝天,翻身躍下台階,伸手就要去掐花扶疏。
葉澤霖一個激靈,推開花扶疏。
葉老將軍本就不喜歡葉澤霖這個孫子,他敢出手對抗他,他怎麼放過他?
於是祖孫二人對峙起來。
葉澤霖自幼習武,葉老將軍馳騁沙場,身經百戰,功夫自然不弱。
起初,二人不相伯仲,隨後葉澤霖漸漸處於下風,直逼險境。
花扶疏怎樣也想不到,葉澤霖與他祖父的關係如此惡劣,那老家夥招招狠毒,分明是想置葉澤霖於死地。
就在老家夥將一掌打中葉澤霖的時候,許夫人急急道“爹不要,他可是世衡最疼愛的兒子!”
老家夥忽然想起了此事,他不認葉澤霖是他孫兒,可他的兒子葉世衡最疼的就是葉澤霖,強行收回掌力,也隻收回了一部分,那掌還是打在葉澤霖胸膛上,葉澤霖急急後退幾步。
花扶疏看了一眼葉澤霖,見他無礙,朝許夫人看去,秀美的峨眉緊蹙,早在老家夥動手的時,她就可以叫住老家夥,她為何遲遲不叫,偏在葉澤霖無還手之力的時候叫住老家夥?
她不往下深思,她隻知葉家的事少管為妙,免得給自己添不必要的麻煩。
葉老將軍掃視了一眼花扶疏,眼中帶著輕視和厭惡的目光,花扶疏回看了他,暗暗罵了一句,老家夥!
老家夥眸光冷冽,掃過葉澤霖,透著很強的恨意,葉澤霖迎上葉老將軍的目光,麵色平靜,似已習以為常。
確實是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
自幼起祖父就不喜他,這並非第一用這種帶著恨意的目光看著他,已有十多年了。
隻是,他一直不明祖父為何那麼恨他?
老家夥轉身回院,許夫人淡淡望了花扶疏幾人,隨即跟著老家夥。
就在一腳踏入門檻時,老家夥忽然止住了腳步,唇角勾起輕蔑的冷笑,“花鳴謙的女兒伶牙俐齒,果真不辱花家門風。”
花扶疏身子微折,抱著拳,態度十分誠懇,道“久仰葉老將軍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竟是一隻心狠手辣的毒蠍,花扶疏欽佩至極。”
老家夥臉色略青,“花鳴謙教女有方,你能嫁得出去也是奇跡了。”
他沒有回頭,花扶疏並不知道老家夥的臉色有多青,但他生氣是必然了,她正要懟回老家夥。
葉澤霖先她一步道“不必祖父多慮,父親說了,待將來孫兒接掌葉家,扶疏就是葉家的女主人,畢竟,”
目光暼了許夫人的背影,“畢竟護國大將軍夫人的位置不是人人都能坐的,嫡出永遠是嫡出,庶出永遠是庶出。”
許夫人眸色略有些微愣,她早知葉世衡有意要葉澤霖接掌葉家,沒想到直接與葉澤霖說了,卻未曾通知她與公爹。
她看著葉老將軍,葉老將軍給她一個‘我不會讓葉澤霖接掌葉家’的眼神,許夫人方才放下心來。
他頭微轉,眼角的目光看了一眼葉澤霖,勾起一抹詭異的弧度,“鹿死誰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