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夭皇後成長記!
後來王院使仍舊在老地方講,雖然病情說得更簡略,但藥方卻講得更詳細。明珠聽出他有意為之,十分感激。
有朋友,還能學本事,吃得好睡得好,明珠覺得住在宮裡好像也沒什麼不好。
這種想法從產生到被打臉,不超過三天。
因為,賀蓮大小姐,要與她,同床共枕!
這覺還怎麼睡?還要不要睡了?
明珠虧得修養好,當下就想暴走了。
“姐妹情深”?“難舍難分”?誰跟你姐妹情深啊!誰跟你“有說不完的悄悄話”啊!明明就是你在說而我並沒有在聽好嗎!
然而當著賀嬪的麵,還得笑盈盈滿心歡喜的接受……
同床共枕就同床共枕吧,無非是多聽她說會話,多被她盤問,問題在於,賀蓮她睡覺說夢話的呀!她自己睡眠質量好,隻要想睡,一沾枕頭就能睡著,留下明珠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睡著了還要被她吵醒。
天已經轉冷,古代就算是皇宮裡也沒有空調。還沒到燒地龍的日子,明珠半夜凍醒,發現所有的被子都被賀蓮抱在胸前,怎麼拽都拽不出,氣得她當時就想把賀蓮一腳踢下床去。
她也真這麼乾了。
第二天晚上,挑了個巧兒不值夜的時候。
隻聽賀蓮“撲通”一聲連人帶被滾到值夜的臘梅身上,明珠向裡翻個身,大呼痛快,繼續裝睡。
第二天早上,明珠稍微有些頭疼。本不願賀嬪知道,奈何被賀蓮嚷出來,賀嬪連忙為二人請太醫。
王院使看過,說無大礙,並未風寒,隻是休息得不好。多補眠即可。
阿彌陀佛,總算能不跟賀蓮同睡了。
賀蓮?她看著瘦,身子骨健壯得像頭牛,才不會傷風感冒。
“之前為父心中尚疑惑,為何忽然有人偷聽,原來是蕭相國的掌上明珠,如今正住在清寧宮。”回到太醫院,隻父子二人相對,王院使道“若非她,就是她貼身的人,再無彆的可能。”
王嘉澍在旁默默不語,好像又恢複了從前脾性。
王院使看著他道“你既然不喜歡鶯兒,不妨設法見一見這偷聽之人,無論是小姐還是丫鬟,若兩情相悅,為父都不阻攔。”
王嘉澍拱手作禮道“孩兒還是謹守醫者本分,不敢妄攀。”言儘於此,不再多話,隻維持著一個恭敬的姿勢。
王院使長歎一聲,搖了搖頭。卻也未曾勉強他。
王嘉澍便繼續埋頭讀前人留下的醫案。
過了許久,王院使道“為父知你嗜好醫學,想在宮裡學到本事,將來出去懸壺濟世……隻是,醫者終究是侍候人的活兒,王家咱們這一支,世世代代都做侍候人的活兒,不能建功立業光耀門楣,為父心裡,終究有遺憾。”
王嘉澍答道“孩兒愚鈍,除卻岐黃,彆的都不懂得,也學不會。”
王院使歎道“罷……為父隻是信口一說,不勉強你。”
過了幾日,明珠便說叨擾許久,該回家去。賀嬪也準了。
賀蓮還老大不願意。纏著明珠再多住幾天,明珠答允她過段時間再來陪她。
雖然不喜歡她,畢竟“同居”這麼久,對她也有一丟丟感情。
不過這丟丟感情很快也碎了一地。
明珠臨行前,賀蓮雖說是來送她,兩眼卻一直向外張望。等著看誰自然不必說。賀嬪看不下去,幾次咳嗽提醒,每次咳嗽大概管用時間為三秒鐘。
明珠都替賀嬪心疼她的嗓子。
蕭庭柯啊蕭庭柯,你看看你惹的禍。
從什麼時候開始,哥哥出門,路上女孩子看見他會臉紅。
跟著他一道逛街,也開始感受到周圍少女們森森的敵意……
大膽的女孩子會往他身上扔花兒果子,在他麵前掉簪子帕子,不小心扭傷腳的,摔得優雅的,即興吟詩一首的……
我見猶憐呐我見猶憐。
蕭庭柯是避猶不及。
不過少不了對明珠炫耀一把。
明珠吃飯的時候就仔仔細細看了看他的臉,除了好看,好像也沒太多特彆的地方。
大概是看習慣了審美疲勞。不過蕭庭柯本人對他自己那張臉卻從沒疲勞過。看了十二年了也不厭其煩地自我誇獎,真是服了他了。
“還樂呢,都怪你這張臉,把賀蓮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