撚金雪!
也不知道過去的三個月她到底是怎麼忍下來的,沈姝寧不禁暗自懊悔。
好端端的你來招惹奸臣做什麼?
“我自己回去,就不勞煩簫大人了。”她怕再跟這人待在一起會被氣的吐血而亡,剛才滿桌子飯菜她都沒有胃口吃,氣都氣飽了。
如果再讓“奸臣”送她回去,估計明天就要吐血。
“你公務繁忙,我就不浪費你的時間了。”
簫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你有辦法不被罰跪?”
“沒事,我習慣了。”
“我送你回去,保證讓你母親以後都不會罰你。”
“嗯?”奸臣有這麼好心?
“你的身子本來就弱,再去陰冷的祠堂跪一晚上,喝再多的藥都沒用。”簫煜說著,已經上了馬車,衝她伸出手來,“走。”
“哦。”她將手伸出手,借著他手中的力道上了馬車。
馬車內地方狹小,他身上的血腥味更加明顯,沈姝寧委婉的提醒他,“你要不先回家換身衣服?”
穿著這身衣服送她回去,估計母親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你母親色厲內荏,欺軟怕硬,我就是要讓她知道惹到你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才會有所顧忌。”
當著我的麵這麼說合適嗎?
沈姝寧在心裡腹誹,奸臣到底是怎麼受到陛下重用的啊?
他這張嘴還不把人得罪死。
見她沒有什麼反應,簫煜抿了抿唇,“在心裡偷偷罵我?”
“覺得我不該這麼說你母親?”
“她畢竟是我母親,你這麼說她,感覺像是連我一起罵了。”
“你是一個獨立的人,她從生下你的那一刻起,你就不是她身體裡的一部分了。”
“誰跟你說的這些話?”她倒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有幾分道理,不知道什麼樣的人才能說出這種話。
“我母親,小的時候她告訴我的。”
“你還有母親?”說出來之後沈姝寧立刻就後悔了,她連忙解釋,“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從來都沒有聽人說過你父母是誰。”
“他們在我五歲那年就去世了。”
也是個苦命的孩子。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提起這個。”
“沒事。”他的語氣淡然,就像是在說彆人的事情。
“我母親是烏衣衛最好的殺手,她的名字除了陛下和烏衣衛的人,沒人知道。至於我父親,我也不知道他是誰。”
……
空氣突然沉默了下來,沈姝寧腦子裡有一個大膽的猜測奸臣該不會是皇帝的親兒子吧?
這樣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奸臣陷害忠良、斂財無數還沒出事。
她看向簫煜的眼神瞬間變了,我怎麼一不小心招惹了皇子啊?
“你又在胡思亂想什麼?”簫煜輕輕戳了戳她嘟起的薄嘴,“我見過父親,隻是不知道他的名字。”
”哦,哦。”她這才回過神來,原來是這樣啊!
“五歲那年,有人告訴我我的父母都去世了。沒多久陛下就來了,他親自將我送入了烏衣衛。”
“這麼多年你就沒問過他你的父親是誰?”
“叫什麼名字重要嗎?”簫煜反問她“知道他是誰能夠讓他活過來嗎?”
“我知道他是我父親就夠了,至於他叫什麼,是什麼身份,都不重要。”
看來奸臣是真的把他母親的話聽了進去,覺得孩子跟父母是獨立的人,而不是屬於另外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