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是江先生先動的情!
季氏醫院,手術室。
宴朝在急診室裡交待完注意事項後便急匆匆的往手術室趕了過來。
“裡麵情況怎麼樣了?”宴朝大氣都不敢喘一口滿是緊張的問道。
手術室走道外站滿了季氏醫院所有的高層,麵對這句話卻沒一人敢出聲作答。
“老師,借一步說話。”一旁的季雲舟率先開口打破了走道裡的沉寂。
雖說江樹患有人格分裂症的事情在這些高層之間都不是秘密,但這次涉及了江家的私事,總歸不好當眾說開。
聞言,宴朝點了點頭,開口道“眾口芸芸,就去老地方吧。”
“好,那我先過去,曹粥,你留下看著江二吧。”季雲舟轉身對一旁的曹粥說道。
“好。”曹粥點了點頭。
季氏醫院,天台。
“老師。”季雲舟朝著剛到的宴朝點了點頭。
“說說吧,什麼情況,前段時間複查還好好的,今天就進了手術室,這要是讓江老爺子知道了,會有多嚴重的後果,我相信你心裡也是有一定的衡量的。”宴朝略有些語重心沉的說道。
到底是自己最愛的學生,無論站在什麼角度,季雲舟都是他的第一保護對象。
“彆擔心,老師,江二這次病發不是因為我,也不會影響到醫院的。”季雲舟溫聲安慰道。
“那是因為什麼?”
“可彆跟我說是因為什麼在大街上逛著逛著就突然發病的,你老師我不傻,雖然修的是骨科和心外,但也是有精神疾病知識諸備的。”
“小江今天這種情況很明顯就是受了嚴重的外部刺激造成的,而你又故意把我支來這裡,顯然了就是不好對外說。”宴朝對著季雲舟就是一頓說。
語氣裡充滿了一般子“你當我瞎”的味道。
“是江家的那位續弦,江二的後媽,老師可還有印象?”季舟問道。
“安蘭?”宴朝問。
“嗯。”
“與她何乾?”
“我和江二去水墨間的時候不巧碰上了,她對江二語言上不太友好,提了陳伯母,和一些往事,江二聽了後起了應激反應,抄起刀就刺了過去,卻沒想到誤傷了我們的師妹,也就是老師您剛剛幫忙處理傷口的那位,應知曉。”季雲舟開口解釋道。
對於這場意外,他始終始料未及,現在也隻能希望江樹能平安的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了。
“誒……畢竟是彆人的家事,身為局外者,老師無權乾涉,但身為醫者,我希望小江能儘早的放下過去,開啟新的生活。”
“江老爺子惜他如命,不論以後如何他都是江家的第一順位,他若倒了,那這個a市就該變天了。”宴朝滿是憐惜的說道。
身為長者,他更多的是心疼。
“新生活,我想應該快了,至於江家,他要或不要選擇權在他。”季雲舟接話。
聞言,宴朝愣了一下,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有情況?”
“老師可還記得,我和你講過的江二被綁那年,和他一起的還有個小女孩?”
“記得啊,小江這病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宴朝道。
“那個女孩找到了,就是老師今天幫忙看的應知曉,江樹這些年來一直在找她。”季雲舟解釋道。
“哦……是那個孩子啊,人瞧著不錯,是個知性沉穩的孩子,和她那個陪同著一起來的女孩子啊可差太多了,要是能和小江在一起,倒也不錯,隻是小江現在這種情況,人家姑娘願意嗎?”宴朝略有些擔心的說道。
“這個就要看江樹自己的造化了,不過我相信他們倆始終都會碰到一起的。”季雲舟笑著說。
爾後又好似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對了,老師,她的情況不嚴重吧?”
“說嚴重也不嚴重,說輕也不輕,刀刺入的時候力度過猛,傷口和腰挨得很近,得好好養,你要是不放心我過會去複查的時候可以給她安排個ct看看。”宴朝說道。
“那就看看吧,這位江二可寶貝得很,如果有事他該心疼了。”
“好。”
——
季氏醫院,私人病房。
“情況如何,許醫生?”宴朝看著剛被從手術裡推出來的江樹問道。
“現在情況基本穩定,但是由於情緒過激,加上江少爺早前又有些輕微的心臟疾病,以後雖得多加小心了,切勿再又第三次了。”被喚作是許醫生的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意識那些是否穩定?”宴朝又再次問道。
“穩定,但處於薄弱狀態,這段時間最好不讓他見能引起他情緒大起大落的人,剩下的多讓他開心便好。”
“好,辛苦了。”宴朝說道。
“宴副院客氣了,那這邊您和季醫生就先陪著,我這邊還有彆的病人等著,如果再有惜況隨時喊我便好。”許醫生開口道。
“好,去忙吧。”宴朝點頭示意。
一旁的季雲舟和曹粥聽了後總算是鬆了口氣。
“我就說嘛,江二這小子,命比九尾貓都還要硬,鐵定能撐過來的。”曹粥笑著說道。
實際上心也是無時無刻都在緊崩著的。
“行了,擔最重的心,說最輕的話。”季雲舟直接戳破窗戶紙說道。
弄得曹粥尷尬得直接嘿嘿了幾聲,沒辦法啊,他又不是學醫的,隻能靠嘴皮嘍。
“江二這邊我和老師看著,你幫我跑一趟去520那間病房看看應師妹吧,這樣等江二醒了如果問起來也好告訴他。”季雲舟說道。
“好。”曹粥點了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
520vl病房。
曹粥抬手敲了敲門,開口道“應師妹,是我,曹粥,方便進來嗎?”
“請進。”不一會裡麵便傳來了應知曉的聲音。
得到應允後曹粥推門而入,都還未來得及打聲招呼便被陸悄悄先發製人了。
“師兄是有何貴乾啊,是想看人死了沒呢,還是趕著來看什麼時候能下葬啊?”陸悄悄站在應知曉的床邊開始夾著聲線陰陽道。
可畏是半分好臉色都不願意給。
“這……話怎麼能這麼說呢女孩子家家的,多不吉利啊。”曹粥有些為難的說道,臉上滿是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