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從張曖拿出那封婚書,試探我時,我就挺迷惑的。
無論是我奶奶,還是我爸,他們都深知讓我當個替身,利用淩滄,是最好的辦法。
可好好的,為什麼又要讓張曖來開棺救我,攪這個局。
我也工作兩三年了,職場上領導的小心思,同事的勾心鬥角,也見識過。
唯一能讓家裡人兩邊布局的原因,就是兩邊都不可靠。
淩滄,自是不用說。
張家,怕也對雲家有所防備。
張曖不是和淩滄結盟嗎?
他們以為,我和雲溟就是他們拿捏在手裡的玩偶了?
那我要活著,總也得拿捏點什麼。
縱橫、捭闔……
既然,大家要玩。
我一個光腳的,隻不過求條活路。
更何況,現在張曖也中了金鱗蛇毒。
拚著一身剮,什麼也不怕。
張曖眯眼看了看我,目光落在我頭頂的蛇首簪“這東西,和你還挺配。剛才你還差點掐死你這龍種親侄子呢!”
這是罵我,心如蛇蠍?
“隻求活命而已。”我抱著雲溟,朝他伸手“給保元丹吧。”
“碧洙!”張曖臉色瞬間一沉,轉身就走。
“稍等。”碧洙瞥眼看著我,然後去了路邊的車上。
再下來時,拿了兩瓶給我“少主並沒有傷它們,就是將它們困住。”
“雲姑娘彆怪少主,他也是聽令行事,妖門大開,異蛇出世,無論是哪一樁,我們所有人都可以死在這裡的。”她沉沉的看著我。
一字一句地道“包括少主自己。”
“我知道。”我接過瓶子,朝她笑了笑“你要跟著嗎?”
這保元丹裡不是有花粉嗎,她跟不跟,意義不大吧?
“聽憑雲姑娘吩咐。”碧洙眼神誠懇。
“那你就在這裡吧。”我見雲溟奶喝完了。
把奶瓶遞給碧洙,抱著他直接往後山去。
依舊是走到上次那山貓抬轎的地方,兩隻身上帶血的黃皮子見到我,瑟瑟發抖的爬了出來。
一隻,撒開腳丫子就往後麵跑。
一隻趴在我腳邊,吱吱的叫喚。
它一隻眼睛裡全是血,後腿也斷了一隻,卻還是努力的想支撐著站起來。
“對不起。”我突然一陣心酸,從瓶子裡倒了一粒保元丹遞給它。
碧洙說張家並沒有要傷它們性命,可皮肉傷,也是傷了。
在他們眼中,我和雲溟的命,都不過是幾句話的事。
更何況這些東西!
“吱!吱……”那黃皮子還朝我搖了搖頭,不肯吃那粒保元丹。
“他們已經找到你們藏身的洞穴,你現在吃不吃,沒有什麼影響了。”我捏著丹藥,還要往它嘴裡塞。
卻聽到老黃皮啞著嗓子道“它是舍不得吃。”
抬頭看去,就見老黃皮已經跑到我麵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