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我聽蘇秀的話,總感覺不太可信。
龍鱗棺,金色巨龍,蛇首簪,包括我後背的疤痕,都是現有的元素。
保不準她拚湊瞎編,又騙我。
他們這些人,一個個精得跟鬼一樣,沒幾句真話。
“我知道你不信。”蘇秀垂眼補著人偶,頭也沒抬的道“當年我也不信,你奶奶為了取信於我,送了塊有畫像的陰沉木給我,你去找清節,讓他取出來給你看。”
我還沒見過陰沉木,更不用說木紋是幅畫像的。
張曖也挺好奇的,扶著我走到外麵。
竹清節聽我們說是找陰沉木,眉頭皺了皺“隻給你們看看,看完還得鑲回去。”
鑲哪?
我正疑惑著,就見竹清節將車門取下來,然後扯下車頂上的內襯,車頂居然藏了個用金線繡著龍鱗紋的黑緞包裹著的木板塊。
看上去,似乎是塊兩指厚,一米多寬的板子。
竹清節也沒打開,而是示意我們去後院看。
等到了,他直接走進那把大黑傘下,從輪椅一側扶手,拉出一個架子。
這才將黑布放下去,一點點解開上麵的金線。
等那黑底金鱗的袋子落下,內裡是一塊木質暗沉緊實,顏色接近血色的陰沉木。
隻是內裡木紋,宛如縷縷金絲,勾勒出一幅畫像。
是一個宛如山鬼般的女子,上身隻有幾條綠藤輕纏,宛如短衣般。
腰下是條條長藤垂落而成的曳地長裙,因藤蔓身長,一點點往後蔓延,宛如一條蛇尾。
她側身半倚在水邊一條足有腿粗盤纏著的雪白蛇身之上,微微抬手,摸著挽發的蛇首簪,拉長著細細的腰身,似乎正在對水自照,又半側眼,正對著誰展顏輕笑。
明明是同樣的五官,可她眉眼間的顧盼生輝,以及那種野性,極度的迷人。
白蛇相伴,綠蘿遮身,宛如山鬼。
可那半展的腰身,後腰清晰可見有一條猙獰如蜈蚣,腥紅的傷疤。
看上去,就好像那金絲木紋沒有長到,露出了木質腥紅的本色。
我不由的上前,伸手摸著那處傷疤,用力去摳。
可陰沉木的木質緊實,指甲根本就摳不進去。
“這是你們用什麼染料滲染進去的嗎?”我摸著那左上角的兩個看不懂的字,但首端“雲”字,變化並不大,隱約還是識得的。
就算這是雲渺的畫像,可這抽骨塑魂的疤,是十年前才有的,怎麼可能在這陰沉木裡!
“翻過來。”蘇秀朝竹清節歎了口氣。
在這塊陰沉木翻過來時,背麵依舊是一模一樣的畫像。
我用力想摳著那些金絲木紋,可怎麼也摳不進去。
不解的看著蘇秀“這陰沉木形成也得幾千年吧?那會她哪來的疤,更何況她不應該是條蛇嗎?為什麼是人形?”
“她不是蛇,是燭陰。”蘇秀沉眼看著我。
伸手輕撫著陰沉木的邊緣“燭龍一族,雄為燭龍,雌為燭陰。你如果不信,可以試著,鋸成兩塊,鋸開中間,依舊是她的畫像。”
“我這裡其實也是鋸出來的,你奶奶那裡不知道還有多厚一塊呢。”蘇秀手指在木質邊緣劃了劃。
轉眼看著我“我也不知道這畫像是怎麼形成的,但也找樹妖看過,確實是先天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