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孕蛇胎!
聽到張曖提及雲渺真身,我整個人都驚住了。
跟著胳膊上猛的一緊,一隻手死死的抓住了我。
一轉眼,淩滄居然醒了過來。
雙目腥紅,喉嚨咯咯作響“豈敢!”
隨著這兩個字蹦出,腥紅的眼,一點點染黑。
而剛補好的身上,又好像裂開的玻璃一樣,出現道道裂片。
我忙握住淩滄的手,朝張曖打眼色,讓他快去找蘇秀。
“雲渺!”淩滄雙腿輕輕一擺,古銅色的肌肉上有著龍鱗湧現。
身體卻好像要隨著龍鱗碎裂了,哪還有時間去找蘇秀。
我腦中“嗡”一聲響,根本顧不上多想,直接轉手,從衣襟伸進心口,抽出一根針,對著淩滄靈台就紮了進去。
或許是心急,用儘了力氣,這一針居然直接紮進了額骨中間。
靈台三寸,蘊神魂。
淩滄雙眼中的黑色瞬間散去,眼睛也跟著閉上。可手依舊緊緊抓著我,嘴裡喃喃地道“雲渺……”
不過隨著我輕輕一掰,他手複又軟軟的落了下去。
張曖忙伸手接住,瞪了我一眼,悄聲道“你可小心著點。”
溫柔的將他手,放在胸前。
我瞥著他那小心的樣,瞬間感覺自己好像在他眼裡,不太重要啊。
朝他伸了伸手“扶我出去吧。”
張曖瞥著昏厥的淩滄,也知道這不是說話的地方,點了點頭。
轉到棺頭,左右手一伸,掐著我腋下,直接將我順著拖出來。
也難為他,還記得我心口有針,腰後有傷,右腿是瘸的,到了哪個節點,還知道幫我抻一下,不讓我傷口靠著棺沿。
等將我提溜出棺,他扶著我,到了蘇秀的車裡。
蘇秀情況也不太好,明顯剛洗過澡,卻還是一身的血腥味,又刮過一次宮了。
可那小腹已經隆起得好像懷胎五六個月般。
又補了一次淩滄的魂,想來天譴,又重了。
張曖扶著我坐好,看向蘇秀道“你說如果雲老太他們帶出了一條燭陰,該藏哪?又是怎麼通過天幕,帶走的?”
蘇秀原本白得跟紙一樣的臉,湧出一片青灰,撫著肚子的手,直接抓著車座,猛的坐了起來“燭陰?你說她帶走的是燭陰?”
張曖臉露疑惑,跟著卻還是點了點頭“我姐說,隻有這一個可能。”
“張暖?”蘇秀眼中神色越發的激動了,胸口都開始喘息。
就算穿著衣服,小腹也開始起伏“她是扶乩的,還是猜的?”
張暖,應該是真的厲害。
張曖有什麼事情,都會先行請示她。
連蘇秀,聽到她說的,從原先激動的猜測,幾乎變成了篤定。
可那是燭陰啊,創世神般的存在。
神話中,宛如山一般大,都是往小了形容的。
雲渺是以真身,永鎮了妖門,那些妖龍異蛇沒吃掉嗎?
不對!
燭陰血有毒,這些妖龍異蛇沾之即腐,他們不敢碰。
所以他們說的殺雲渺……
特喵的!
根本就是隻殺我這個轉世,泄泄憤!
柿子就撿軟的捏,雲渺真身就在妖門內,它們怕被血毒,連爪子都不敢伸一下,隻敢對我這個轉世沒什麼用的,喊打喊殺。
我感覺無比的憋屈。
可跟著,想到了一個問題……
雲溟出生那晚,雨水中也有妖龍了。
而妖門,是後麵才開的。
那些妖龍哪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