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劄記少帥的醫生妻!
“那爺爺,我們就先去彆處逛著了啊。”林玉兮笑著,就是把這麵具齊整的帶了起來,然後又是墊著腳,想要給易堂瀟把這麵具好生的帶了去。
“就你這兒小短腿子,可是碰不到的。”易堂瀟說著,看著這個急切盼著想要升高了的小人兒,眼底卻是溫和儘顯。
“還是我自己來吧。”易堂瀟的笑聲從這麵具後傳來,有些沉悶,卻甚是喜悅的樣子,與平日裡,卻亦是有著些了不同來。
看著眼前的燈火璀璨,河燈漂流,大抵便是心生歡喜了吧。
“好,那你就是自己來吧。”林玉兮倒是停了這蹦跳,哦了一聲來,隻是這聲響是極為明顯了的落寞。
易堂瀟又是笑了幾聲,就是蹲下了身子,似是林玉兮可以達了到的高度,開了口“罷了,便是給你帶。”搖了搖頭,儘是無奈,卻是帶了些許歡喜的無奈來。
“誒,我定是可以給你帶的極好的。”林玉兮極為認真的係著麵具的帶子,就是說著話,仔細聽著,似乎還帶著些哭腔。
倒是感動到了。
兄長們倒是從未叫她係著過帶子,總是拿著身高來調侃她,她當時就是立下願景,定是要好生的給一人帶著麵具來,本來她定好的人是段瑩,不過這些日子,她總是會和傅川行一處,而傅川行那個臭小子,總是冷著臉,仿若段瑩是他一個人的,可是可氣的很。
沒曾想,易堂瀟卻是完成了她的願景,叫她無限的歡喜。
大抵少年的歡喜就是如此的簡單而已。
不過就是一個低眸,一個彎身,便是可以歡喜極大的一段日子來。
一段,極為美,叫人流連的青春啊,終究無曾辜負。
老爺爺隻是看著這麵前的一對兒人來,不由的就是紅了眼眶。
他的老伴兒啊,在這戰火裡早早的逝去了。
隻是這一生啊,到底隻是這一次的歡喜。
如此年少,終究是好事。
老爺爺摸了摸那兔子麵具,微冷的觸感到了指尖來,月色在這之間跳躍,成了月白色的光。
歎息著一句,搖了頭,雖是好,隻是年少啊,唯有一次。
老來或許總是如此,不知如此將往事消遣,就隻得忙著活計來,期許著可以忘了之前的事兒來,隻是這記憶啊,卻是個不聽話的,總是會滾著思戀,在這燈火闌珊處,湧著上來。
隻是少年時,總是歡喜。
老爺爺瞧著麵前的少年們,好似和當年的他們漸次重合,真好,卻不過是朦朧了眼罷了。
摸了摸眼角,微冷,竟是哭了麼。
“前方有著燈謎誒,我們去瞧瞧來。”林玉兮眼尖的就是瞧見了這前方正是有著燈謎的一處攤子。
那方的走馬燈,倒是她瞧見的極為好的。
一扇扇的麵上,都是不同的畫,細細看著,倒是春夏秋冬四景。
春的翠竹,夏的荷花,秋的菊花,冬日的紅梅。
難得的不是構思,倒是這畫工了。
筆筆描繪的精細,就似是可以瞧見這荷花的淡黃色花蕊,菊花的層層花瓣在這日光下墜落了的暗影。
“好。”易堂瀟看著這麵前極為歡脫的少女,便隻得應和著是。語氣裡是他自己都不曾發覺了的溫和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