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方首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厲聲喝道“朝廷,朝廷又算什麼東西?”
“大膽!”
“找死!”
“放肆!”
……
白方首此言一出頓時引得眾官兵怒斥。
“確實是找死。”
說話間,白方首手中金針已如閃電劃過,分毫不差地釘在眾人心頭。
縱然諸多官兵穿得盔甲,也沒擋下那比牛毛還纖細的金針。
金針入體,人群中響起一陣哀嚎,眾人頓時隻覺渾身發寒,冷得像冰塊一樣。
“你……你做……做了什麼?”
領頭的官兵躺在地上顫抖道,他感覺自己身上,好似有萬千蟻蟲叮咬,極為難受。
“爾等已中了在下獨門暗器「玄冥金針」,如今毒素入體,已是時日無多。”
“不過,若爾等就此退去,三年後到武當找我,我自會救你們一命。”
白方首從船艙內慢慢走到船頭,麵帶微笑而道。
隻是他的笑容落在眾官兵和番僧眼中,卻像極了討命的鬼差。
眾人來不及猶豫,心中隻記得三年後到武當山,隨後連忙翻身回到船上,劃船迅速離去。
“這些韃子,怕不會善罷甘休!”
張三豐此時也趕了過來,他歎了口氣搖著頭道。
“無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況且元廷也蹦躂不了幾年了。”
白方首收起斷劍,對逃走的官兵和番僧倒是滿不在乎。
“常遇春謝過大俠。”
常遇春收起船槳,對白方首抱拳謝道。
白方首看著常遇春這個魁梧的漢子,頓了頓道“袁州大敗,你準備何去何從?”
張三豐聽到“袁州大敗”四字,吃了一驚。
他轉頭看向常遇春問道“你是周子旺的部下?”
“這位是?”
常遇春看著張三豐不由朝白方首問道。
張三豐笑了笑,朗聲道“老道武當張三豐。”
常遇春聽後,不由一愣。
張三豐的大名如雷貫耳,江湖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這是在宋朝時就存在的奇人,是真正的老神仙。
“回老神仙,我名常遇春,的確是周子旺麾下。”
常遇春回應道,隨後放下船槳,快步走向船艙,抱著一個男孩走了出來。
男孩身穿錦衣,臉上的淚痕還未散去,顯然剛受了元兵驚嚇。
常遇春抱著男孩,看著白方首道“恩公,袁州大敗還有蘄州。”
白方首看了一眼常遇春手中的小男孩,頓了頓回應道“所以你準備護送你家小主公去蘄州。”
“你可想好,蘄州可不比袁州!”
在原時間線,周子旺之子會在這次元兵追殺中死去,但白方首的到來卻改變了此事。
命運的蝴蝶,隨便一扇,便影響頗多。
“無礙,那裡也是我明教在庇護。”
常遇春性子本就大大咧咧,沒有那些彎彎道道,卻是將明教的布局全然說了出來。
也是麵前的是白方首、狄雲以及張三豐三人,但凡換個人,單單這條消息,便可讓朝廷對明教出兵。
“既你執意如此,那我等便一同前去吧。”
白方首笑了笑道,他本就是要找常遇春的,此時遇上,也省了他找人的功夫。
不過當他看到常遇春麵色發黑,麵色突然一變,又繼續道“我觀常兄麵色,似是受了內傷?”
“恩公,在下從信陽護送小主南下,途中與韃子派來追捕的鷹爪激戰四次,胸口和背心給一個番僧打了兩掌。”
常遇春連忙回應,心中對白方首這位恩公不由又高看了幾分。
一旁的張三豐聽到白方首的話,也是連忙走到常遇春麵前,為其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