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超越兩界!
“我媽說,去人家的家裡做客,要有禮貌,要走正門。”
軍營大門緊閉,兩邊的瞭望塔上好歹有兩個哨兵,門前崗哨也站著衛兵,但防衛工作也僅此而已了,一點都沒有處於交戰狀態的感覺。
仿佛他們是來郊遊的。
門前崗哨的幾個尼哥圍在一起打著牌,槍要麼就放在桌子上,要麼就倚在椅子上,軍服衣領扯開,吊兒郎當,瞭望塔上的兩個黑人正隔空聊天吹牛,時不時發出了嘎嘎嘎嘎的笑聲。
悍馬車停在四百米外,這些家夥竟然也隻是看了一眼,就繼續該乾啥乾啥了,完全沒有一點警惕意識——這很奇怪,相當奇怪。
“他們完全沒有交戰中軍隊所應有的警惕和戒心,這很奇怪,父親,即使是再爛的部隊,也該有最基本的防備的,這關係到他們的小命啊。”
連荷魯斯都覺得有些不太對頭“這是怎麼回事?”
“無所謂,比亞岡軍服,持有武器,私闖民宅,處於彆國土地,以任何國家任何組織的標準來看,這些人都符合敵對武裝人員的定義,是敵人。”
康德目視前方,揮了揮手“兒啊,去敲門。”
悍馬發出了一陣嗡嗡響動,旋即頂部打開。
改造的武器站冉冉升起,雙聯2hb“老乾媽”重機槍的槍管對準了幾百米之外的軍營大門,彈鏈轉動就位的聲音交錯出悅耳利落的金屬之音。
老黑們居然還沒有反應。
——因為遠遠幾百米外,他們根本看不清楚那玩意兒是什麼。
但沒關係,能聽到。
頃刻間,極富力量感和節奏感的開火聲轟鳴響起,從槍口噴射出來的煙霧甚至能衝出十數米,密集的金屬風暴宛如鐮刀般橫掃而過。
坐在遮陽傘下打牌的四個老黑還沒來得及起身,便爆出了漫天血霧。
最左邊那個的四肢瞬間崩散,血液甚至還有一絲黏連。
然後是背對著這邊的黑人,被強勁的衝擊力打得飛起,與前麵的人撞在一處,子彈掃來,桌子崩塌,兩個疊在一起的身體瘋狂地抖動。
穿透性極強的重機槍彈一開始隻在那人背後開了些小洞,但若是打在骨頭上,就是另一種畫風了,在抖動了幾秒鐘之後,一枚穿爆燃彈打在了骨骼的最堅硬處,動能衰減,位置、距離乃至裝藥量恰到好處得統一,著發引信的鋼珠滑到卡槽裡,解鎖了彈頭底部的壓感擊針,瞬間爆炸。
兩個疊在一起的人炸成一團,軀乾爆裂,稀罕的血肉糊在一處,再也難分彼此,最後一名老黑被波及、掀翻在地,槍口轉動的速度比他更快。
一秒鐘之後,他便被傾瀉而來的子彈打入了大地母親的懷抱。
槍口上抬,瞭望塔上的兩個士兵倒是第一時間展現出了一定的軍事素養,他們下意識便雙手抱頭以瞭望塔的護牆為掩體,俯身躲避。
但兩秒鐘之後,他們就完蛋了。
嗨,這裡是127重機槍——跟你的掩體一起去死吧。
機槍掃過,混凝土築成的磚石結構的哨塔在幾秒鐘內成了馬蜂窩,碎石崩飛,炸開一個個巨大的洞口,然後轟然塌陷。
鐵兒子如法炮製,又轟塌一座,正好是兩座新墳,之後,咆哮肆虐的重機槍對準大門,來回掃射,爆炸升起,氣浪橫飛,煙霧彌散。
ags17榴彈發射器啪啪啪啪地掃出六七發榴彈,劇烈的爆炸聲後,一切宣告沉寂,狂風吹來,硝煙散去,大門已經不見了。
荷魯斯說道“父親,敲開了。”
“那就走吧。”康德拍了一下方向盤,“去敲他媽。”
悍馬咆哮加速,跨越土地、血肉和殘垣,衝入了一片混亂的軍營。
這一連串的重機槍響和爆炸聲後,反應再慢、再懶散的黑叔叔也該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隻是他們依然缺乏有效的組織,到處都有人在大喊大叫,甚至已經有人在開槍了——打個鳥啊。
以這樣的組織度來看,實在搞不清他們是怎麼打進科莫拉的。
車頂的死亡收割機砰砰作響,掃死了幾個向固定點重機槍跑去的黑叔叔,也擊碎了這些人的勇氣,遠處還能聽到軍官在喊叫,士兵們也在大聲呼喝,也有黑人向這裡開槍,但是……
——突擊步槍,距離七八百米,躲在建築的拐角後,雙手將ak高高舉起,向著這個方向瞎幾把亂打,這就是黑叔叔們的開火方式。
不過話又說回來,對於身體素質極強、開了時間加速並且有著出色反應能力的康德而言,這種瞎幾把打的射擊法比起標準的射擊姿態與戰術方式,擊中他的概率相對來說居然更大……
“……操。”
康德用圍巾遮住臉,拿起了山貓步槍,戴上了墨鏡,墨鏡閃爍著一層紅光,在鏡片的視野中,營房、帳篷與建築物裡,分散著正在移動的紅點。
附魔,偵測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