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悠嚇軟了腿,一下跌坐在地上。
“這群人都是瘋子,都是瘋子,居然這麼對我們白家,可這兩個月後拿不出錢怎麼辦呢?”
緩過神的白月從沙發後麵蹦了出來,大聲地斥責著顧沫,“你憑什麼替我們白家下這些決定?!兩個月後我們要是還不上錢,就把你扔出去給那三個人賠錢!”
這話還沒說完隻見白樺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扇了過去,許悠驚呼一聲連忙去拉白樺。
白樺憤怒地指著白月的鼻子,“你給我住嘴!剛剛要不是你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他們會跟我們起衝突嗎?你是豬腦子還是腦子被驢踢了?那種時候說那些話刺激對方,你是覺得我們白家活得太久了是嗎?”
“還是說你在國外待久了,腦子已經不正常了,見不得我們白家好?!
顧沫好不容易穩住對方給我們爭取了一些緩和的時間,你還反過來指責他!”
“你除了會火上澆油,還會乾什麼?我真是瞎了眼了,把你養這麼大,淨給我添麻煩!!”
憋在心裡的話一股腦地說了出來。
白月捂著自己被扇腫的右臉,不敢相信的盯著白樺,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被這麼罵過,更彆說被白樺動手扇耳光。
一瞬間眼淚就包在眼眶裡,“舅舅你怎麼能打我呢!?”
“我就是打少了,才讓你二十多歲還像蠢材一樣!心胸狹隘,看不清局勢!”
許悠怕白樺說太多牽扯到額頭上的傷口,連忙安撫著,“好了,好了,現在事情暫時穩定下來了,我們先去把額頭給出上的傷口處理了,小心感染。”
白樺這才平息了怒氣,卻又冷著臉補上了最後一句,“再讓我看到你給白家惹事,就給我滾出去!”
反正也不是白家的人,這麼多年供她吃,供她喝,供她出國上學,已經仁至義儘了!
如今已經成年,白家就算把人趕出去,也不會落人口舌。
白月不敢相信地望著白樺,眼珠子一個勁兒地往下掉,她差點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叫了二十多年的舅舅居然要趕她出白家,還是為了顧沫這個賤人!
白樺懶得再跟他廢話,捂著額頭伸手叫顧沫,“沫沫,走吧,陪我去處理傷口。”
這一屋子的狼藉看著也心疼,不如讓仆人先打掃乾淨了再回來。
“大家動作都快點,待會兒白林就要放學回來了,彆讓他瞧見。”
許悠也催促著管家,對方連連答應,“好的好的,我這就加快速度安排人手,白總,你快去處理傷口吧,之後我會再加強白家的安全問題。”
白樺有氣無力地朝他揮了揮手,便拉著顧沫和許悠一同出了彆墅,準備就近找一個私人診所去處理傷口。
車上許悠心疼地看著白樺那額角的傷,“這些人都是瘋子吧,怎麼能乾這種事兒?沫沫今天真虧了你,不然我們白家不知道要被砸成什麼樣子。”
白樺也接著說,“沒錯,沫沫今天多虧了你,不管怎麼說,你好歹為我爭取了兩個月的時間,這期間我會儘力去籌錢的。”
見兩人一臉憔悴卻又不停地感謝她,顧沫心裡頓時不是滋味,畢竟這項目被方知栩奪走的,多少跟她有點關係。
“你們彆說這些見外的話,畢竟我也算是白家的一份子,這三億的錢我會幫你們想辦法的。”
之前白家沒有對比現在顧末回來,白樺頓時覺得像顧沫這樣穩重大氣的女子才應該是白家的人,真是難得的好孩子。
“我就先謝謝你這一份心意,這錢我自己會想辦法的。”
車子很快就到了最近的一家私人診所,去的時候白樺額頭的血都已經粘住了,傷口有點深,需要縫幾針。
一身白大褂的醫生帶著一個護士正在治療室給白樺縫著傷口,顧沫和許悠就坐在外麵等。
兩個拿藥的護士在門口閒聊了兩句,“唉,最近這止血噴霧可越來越難進貨了!”
另外一個戴著口罩的護士也跟著抱怨,“可不是嘛,這價格一年比一年漲!越來越貴了,也不知道明年那邊的種植情況會不會好一些,那些藥商啊可真是發了。”
“我上次和藥廠問了幾句,說是這止血草越來越難種了,所以價格才上升的。”
“啊,還有這種事兒。”
“沒錯,說是止血草生長的土壤要求挺高的,現在a市到處都是汙染地怎麼種啊?要是距離太遠這運輸成本也上來了,反正就是主打一個怎麼貴怎麼來。”
“而且呀,用這藥的病人還越來越多。”
“我總覺得這玩意兒說不定哪天就能被炒上天價了,我們這私人診所可還真用不起了。”
兩個護士逐漸走遠,顧沫歪了歪腦袋朝兩人離開的方向看去,若有所思。
止血草?這東西的名字怎麼那麼熟悉,她好像在哪裡聽過呀。
「最近都忘了說,月初求求票票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