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計劃實施_運河奇俠傳_线上阅读小说网 

27.計劃實施(1 / 1)

運河奇俠傳!

第二十七章

回到住處,林天鴻趕快解開了崔成身上的穴道,看著崔成依然熟睡的臉,心中愧疚不堪,喃喃自語“少爺兄弟,謝謝你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本想告訴你全部實情,又怕你們誤會,現在事情弄成這樣,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給你解釋了,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但我和魏老前輩,絕對沒有害你的意思,沒有害任何人的意思。明天我就要走了,隻能這樣跟你道彆,希望你不要生氣,如果你要生氣,下次再見麵打我罵我都行,就算你打我罵我,我也拿你當兄弟,就算你不認我這個義兄,我還是把你當義弟,唉!總之是我欠你的,等過了這件事,我再來向你賠罪。”

他愣了很久才躺到了自己的床上,回想這兩個月來經曆的事,恍如做了一個離奇的夢,他希望這個夢沒有發生,卻也希望這個已經發生的夢再長一點,但隻能到此為止了。想到崔楚楚嘻笑嗔怒和撒嬌的樣子,他笑了,心道“大小姐其實也是個很不錯的女孩,隻是太讓人猜不透性子······”迷迷糊糊中,他感覺又回到了家鄉的運河大堤,河畔灘塗上的花草叢中有兩個女孩揮舞著彩帶逗引蝴蝶,女孩很可愛,蝴蝶很漂亮,畫麵很美······

“做什麼美夢呢?睡著覺還笑!”林天鴻被崔成叫醒了,眼一睜開,就被窗戶裡投進了來的陽光刺的要流淚,趕緊轉過頭來,說“哎呦,我怎麼睡到這個時候?”趕快爬起來穿衣服。

崔成說“大哥,一會兒你自己吃早飯,爹有事找我,我在那邊吃,也好讓娘勸勸爹準許我們再練功夫。”

他想崔成不在,自己正好更方便脫身。吃完飯後,心想,既然不方便當麵辭彆,何不寫張信解釋一下。寫好信,用茶碗壓在了桌子上,拿起那隻笛子,背起包著那件母親縫製的、被崔楚楚繡了一隻蝴蝶的粗布衣服的行囊,轉著身看了看房間裡的一切,深深呼出了一口氣。

他剛想出門,崔成興高采烈地跳了進來,說道“大哥,我爹說讓我到泰山學藝,做泰山派弟子,咱們一塊去吧!”興奮的搖著林天鴻的雙肩,推的林天鴻連連後退。

林天鴻聽到這樣的消息不由得怦然心動,說道“好啊!什麼時候去?現在嗎?”他的手從背後伸出,把那張寫滿表達感激、歉意和辭彆話語的紙抓到手裡,團成一團塞到了袖口裡。

崔成這才注意林天鴻肩上挎著的包袱,吃驚地問道“大哥,你這是要乾嘛?噢!嫌每日讀書寫字無聊,想走是不是?”

林天鴻轉臉避開崔成澄澈真摯的目光點了點頭,還沒來得及進一步解釋,崔成一邊拽他的包袱,一邊又說道“想走說一聲嘛!我也嫌無聊,我早就嫌無聊了。這正好,咱們一起去泰山嘛!過幾天泰山派張道長要來為奶奶祝壽,到時候我去求張道長,讓你一塊上泰山。”

林天鴻心想,張道長來了,正好跟他解釋清楚,反正魏老前輩今天就走了,他們見不著麵,也就打不起來了。於是,他又決定再留幾天,至於能不能到泰山派學藝,那還得回家征求父親的意見。

八月十三日一大早,護衛領班馮躍便在外麵敲門“少爺,老爺讓你過去。換件利索點的衣服,今天客人們就要來了。”

崔成在房間裡問“今天才十三,還有三天呢,客人們怎麼來這麼早?”

馮躍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說道“來的早了好啊!早來早熱鬨,這些日子大夥兒都等的著急了,就盼著今天呢。”

林天鴻明白馮躍這話的意思,忍不住想笑,心想,你們可真笨,魏老前輩走了幾天了,竟沒發現。你就等著失望吧!

大老爺崔相龍在浩然堂招呼到來的賓客,態度謙恭,舉止有度,從容灑脫;大少爺崔成情緒比較高昂熱烈,說起客套話來竟然妙語不斷;二老爺崔相鼇滿麵紅光喜氣,精神無比抖擻,親自率領著管家和馮躍等人一次次出去又引領著各色人物一次次進來。

林天鴻站在台階上,眼睛盯著門口,心想馬上可以見到張若虛了,終於可以把事情說清楚了,以後就不用忐忑不安了。他往前擠了擠,想看得更清楚些,心裡琢磨著看到張若虛是立即上前打招呼,還是等崔大老爺安頓好了再招呼,該怎麼說才能把這麼複雜的事說得簡短而又清楚。忽然,他覺得後腰一麻,已經被人拎著脖子拿住了,不但身體動彈不得,嘴也不聽使喚了。經過很短暫的一陣緊張後他又放鬆下來,明白自己被捉其實是理所當然的。崔府要對付魏荊天,當然不會讓他這個同夥自由地跑來跑去,怕壞了他們的大事嘛!反正事情很快就會清楚,頂多怪罪我說謊欺騙了他們,罵我一頓,打我一頓,還能怎麼樣?他癱軟著手腳任由那人拎到了一間廂房,被扔到了地上,看到擒他的人是平常對他很友好的飛龍鏢局副總鏢頭、人稱“醉金剛”者——薛剛。

薛剛今天很不友好,把林天鴻往地上扔的時候用的力氣很大,凶惡的目光盯了他很久,虎著臉說“你小子真混蛋,欺騙了我們這麼久!太混蛋了,枉費了大少爺的一番好意!”說完,他打了一個氣韻悠長的飽嗝。

林天鴻估計薛剛今天早上一定喝酒了,而且是就著蒜瓣喝的,因為他滿臉通紅,噴出的氣味裡混合著酒的味道和大蒜的辛辣。

雖然被罵了“混蛋”,但林天鴻並不在意,在這種形勢下,他很理解薛剛的心情。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就該說什麼立場的話做什麼立場的事,好漢子可以為朋友兩肋插刀,好家臣就應該對主人忠心耿耿。他此時竟然想起了崔成說過的有關薛剛的一句笑話“薛叔叔酒量不咋地,卻酒葫蘆不離身,每逢大事,必定要痛飲一番,喝得麵紅耳赤,說起話來吼聲如雷,能把敵人嚇跑。”但今天薛剛顧慮到外麵正在迎接賓客,酒後嗓門不大。就算大林天鴻也不怕,反倒覺得他酒後麵紅耳赤威風凜凜的樣子很好笑。

薛剛挨著門縫擠出去了,趙四、孫五接著又挨著門縫先後擠了進來。他們一進來就掀著衣襟往褲腰裡摸。林天鴻嚇了一跳,以為他們要摸家夥撒尿,報當初被他尿濕褲腿的仇。還好不是,他們各自摸出的家夥都是一把尖刀,孫五拔刀不利索,把自己的褲子割破了,趙四想把刀耍個花樣,沒耍好,把手指割破了。

這兩個倒黴蛋在這種情況下很有小人得誌的做派,他們用尖刀在林天鴻的麵前晃來晃去地比劃,一邊比劃一邊嘟囔“洪公子,想不到有今天吧!你當然不會想到,你他娘的根本就不願去想,你隻想著多騙我們大少爺幾天,好多幾天作威作福。你明明叫林天鴻,為什麼說叫洪天臨呢?你故意顛名倒姓不就是為了留下來作威作福嘛!你要是早說你叫林天鴻,不早就被泰山派的張道長帶走了嘛?你那次要是走了,我們還用的著為你乾那些惡心人的事兒嗎?你糊弄了我們府上那麼久,和那個魏······魏什麼的老賊串通一氣,想害老爺,想害少爺,想害我們所有人,你可真是夠混蛋的!現在你甭指望張道長還能救你,你等死吧。”孫五用刀身拍打著林天鴻的臉,冷笑著說“讓我們打洗腳水,讓我們端尿壺,還尿我們一身,我現在真想把你的頭鏇下來當尿壺!”幸好林天鴻餘威尚在,他們沒敢怎麼樣,罵了一陣,威脅了一陣,坐到一邊翹著二郎腿喝茶嗑瓜子去了。

林天鴻沒法跟他們解釋,也不想跟他們解釋,他像理解薛剛一樣,理解他們為主人效力表忠心的心理,但對他們的羞辱性語言實在不能忍受。可是現在自己一動不能動,不能忍受又能怎麼樣呢?他很氣憤,忽然感到有了尿意,在這種想要撒尿的情況下恨一個人,很容易產生在那個人臉上撒尿的報複心理和臆想的快感,他在想如果他們現在落到我的手裡,一定尿到他們嘴裡。

林天鴻以為,人到齊後找不到魏荊天,崔家隆重舉行的儀式也就成了單純的八十大壽慶典了,在這喜慶的日子裡,崔家在怎麼惱怒他的隱瞞欺騙,也應該不會把他怎樣,更何況還有泰山派張道長的求全維護。然而,事情的發展並沒有像林天鴻想象的那樣成為喜慶的慶典,反而事與願違地掀起了一場浩大的血雨腥風,氣氛鬥轉,變得悲壯、悲慘、哀傷,與喜慶毫不沾邊,導致崔老太太的八十歲大壽儀式規模大為縮減。

魏荊天根本沒有像和林天鴻約定的那樣翻牆離開崔府,他氣不過崔家采用這種手段對付他。無怨無仇,井水不犯河水,他又沒有招惹崔家,隻不過白吃白住了兩個多月,那點夥食費對於崔家來說連九頭牛身的一根毛都比不了。就算你崔家小氣,九頭牛身上的一根毛也不舍得,你堂堂正正地來找我理論,我給你賠不是,你就算罵兩句,打兩下,我也哈哈一笑,拍屁股走人。你們這麼弄,就是欺人太甚了,手段也太齷齪,必須給你們點顏色看看,否則以後還怎麼在江湖上混?

林天鴻是從護衛領班馮躍的口中知道魏荊天並沒有離開的消息的。隨著應邀賓客到來的增多,興奮已極的崔相鼇有了擔憂,唯恐魏荊天聽到風聲逃了讓他落空,得確認一下心裡才踏實。他引領著漕幫青龍堂堂主王江龍等人進來後,就把負責指揮監視魏荊天的馮躍悄悄喊進了禁閉林天鴻的那間廂房。趙四、孫五慌忙起身,有些手忙腳亂,尖刀掉在了地上。崔相鼇看了看林天鴻,問趙四、孫五“怎麼把他關在這兒?弄遠點啊!”趙四、孫五說“是薛大爺把他弄這兒來的。”趕緊貓著腰過來,準備把林天鴻弄走。崔相鼇不悅地擺擺手說“算了,外麵人太多,就讓他在這兒吧!”然後問馮躍“沒什麼變動吧?那老賊沒跑吧?”馮躍臉上堆積著自信滿滿的得意,說“您放心,沒跑,他想跑也跑不了。老家夥昨晚三更去廚房吃喝回來,就沒再出來。”崔相鼇點頭說“那就好,讓他們盯緊點,好戲馬上開場。”

聽到外麵管家宣呼泰山張道長的名號,崔相鼇和馮躍緊貼著門縫擠出去了,林天鴻不敢確定馮躍話裡的準確性,對照魏荊天的脾氣性格全麵考慮後,心中大驚,暗道“壞了!壞了!壞事難以避免了。”他想儘快出去勸退魏荊天,或者去求張若虛設法阻止事件的惡化,再或許自己去見大老爺解釋誤會。可他現在動不了,隻能乾著急,急的冒汗。用魏荊天教的方法運氣衝擊試圖自解穴道,但他畢竟內力太淺,根本無法完成自解穴道這種神奇的、高難度的過程。他努力運氣一陣,沒能解開穴道,隻逼出了更多的汗水,意外的收獲是汗水出的多了,緩解了憋尿的痛苦。無奈之下,他把希望寄托在趙四、孫五身上,倒不是希望他們能夠為他解開穴道,他知道就算他們肯為他解穴道,也解不開,他甚至懷疑他們根本不了解人身上的經脈、穴位。他隻是希望趙四、孫五能從他最大限度的眼神暗示中讀懂他的意思,去把崔成叫來。但趙四、孫五翹著二郎腿隻顧著喝茶嗑瓜子,連看他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他心中祈禱“崔成啊崔成,我的好兄弟,你快點來救我吧!四哥、五哥我服了你們了,去幫忙通知一聲你家大少爺吧!”他明白自己無聲的祈禱是異想天開,但還是焦急地不停祈禱。

終於,趙四抬起頭來故作優雅地吐飛一片茶葉的時候,看到了林天鴻臉上的古怪表情。他猛地站起來走了兩步,然後又警惕地退回去一步,拿起了桌子上的尖刀,比劃著再走過來,說道“你想乾什麼?老實點,再擠眉弄眼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人模狗樣地叫囂了一陣,又坐回太師椅上人模狗樣地喝茶。

過了很久,外麵響起了崔相鼇激昂的聲音“各路英雄,諸位朋友,今日如約前來,足見誠意,我代表我兄弟二人在此深表謝意。冒昧邀請大家,我崔二誠惶誠恐,唯恐招待不周,更唯恐出了岔子讓我為大家準備的好戲演不成,現在不用擔心了,沒出什麼岔子,一切在我計劃之內向前推進······”

下麵有人竊竊私語“什麼好戲?他計劃的什麼?”“可彆有什麼陰謀?”有個彆知道的稍微詳細點的問“二莊主,你信上說‘誅殺武林公敵,為武林除害。’公敵是誰啊?在哪兒啊?”

崔相鼇抬起雙手往下擺了擺,等大大小小的疑問聲消沉了,咳嗽一聲頓了頓嗓子,大聲說道“既然大家如此期待,我也就不繞彎子了。武林公敵魏荊天此時此刻就在我崔府,已經被我嚴密控製,誅殺此惡賊就是我為大家準備的好戲。諸位英雄請跟我來。”公眾場合,崔相鼇還是很注意禮數的,他抬手請大哥崔相龍走在前麵,自己跟在後麵。

張若虛一聽到魏荊天在崔府,就想打聽林天鴻的下落,但在眾多人的叫嚷推搡之下,他沒跟崔氏兄弟對上話,也就從眾入流地跟著人群湧向了那座沉寂已久的閒院,來到了那座棄之不用的閒樓前。

愛看熱鬨的趙四和孫五都不願錯過這難遇難求的大熱鬨,誰去誰留各不相讓,意見難以統一,都沒去成。林天鴻更急切地想去了解情況,不指望能改變局勢,隻希望能降低些惡劣程度,但他更去不了,隻能乾著急。他後悔自己太大意了,沒有早些去核實魏荊天走是未走;他聯想到了魏荊天孤身大戰群雄的激烈場麵;他甚至聯想到了比汶上法場還要悲慘的血腥場景······

靜寂多年的院子突然湧來這麼多義憤填膺的江湖人物,把樹上安靜育雛的鳥和在花草叢裡痛苦卻也幸福地產卵的蝴蝶都嚇跑了,刀劍映照的寒光把屋簷下戀巢的燕子嚇得立刻決定舉家遷徙了,驚濤駭浪般的叫囂聲把僵臥在樹梢的寒蟬都震落了。有的人罵魏荊天十幾年前殺了他的兄弟,嚷著要報仇;有的人說尹一鳴害了他的徒弟、偷了他的財寶,要把賬算到魏荊天的頭上;還有的人說尹一鳴拐跑了他的愛妾,也得殺魏荊天出氣·······

觀眾的情緒如此激動,反響如此強烈,完全出乎崔氏兄弟的預料。與此同時,請來的戲班子很默契地配合了這邊的形勢,在內院裡格外賣力地吹拉彈唱,仿佛成了圍剿武林公敵的背景樂曲,烘托了熱烈的氛圍,在內院很好地起到了掩蓋了江湖人物的叫囂雜音的作用,把崔老太太為首的家眷引入喜慶安樂的祥和境界。大小姐崔楚楚拿著戲班的笛子若有所思,然後試探著嗚嗚咽咽地吹奏。林天鴻所處的位置居中,恰好能聽到兩邊格調天壤之彆的混雜聲音,這種聲音帶給他天下大亂的感覺,他如墜煉獄,如同在忍受最痛苦的煎熬。

那座廢棄的孤樓雖然漆麵斑駁脫落,雖然門窗有破損、脊瓦有缺失,但從彆致的造型和雕刻描畫的痕跡來看,崔家在建造的時候花費了不少精力和物力,從風水角度上來講,這座樓位於大宅的西北角,起到對稱和諧震災辟邪的重大作用。此時,此樓因有魏荊天藏身而為眾人同時矚目,顯得巍峨孤立且透著陰森的詭異,然而屋簷下懸掛著的那些銅鈴卻不合時宜地發出了一連串的悅耳聲音。鈴聲仿佛是下發肅靜命令似的,所有人嘎然止聲,都望向崔氏兄弟,好像是在無聲的疑問“魏荊天到底在不在?是你們騙人還是魏荊天早就逃了?”最為關心魏荊天是否還在的當屬張若虛,他認為以魏荊天的性格,被人謾罵了這麼久,就算明知不敵也會怒氣衝衝地殺出來,可是現在根本連點動靜都沒有,他不信魏荊天會忍氣吞聲,就問崔相龍“大莊主,你們什麼時候發現的魏荊天?他可不是輕易能控製的住的!”言下之意也是懷疑魏荊天已經脫身了。崔相龍也不敢確定,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崔相鼇。崔相鼇胸有成竹,對張若虛說道“道長放心,那老賊就在樓上,逃不了。他根本沒想逃,其實我也沒怎麼控製他,是他自己的傲氣和狂妄控製了他自己。所以他要付出代價,他這次死定了。”說完,他向前走了幾步,大聲喊道“魏荊天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人物,原來是縮頭烏龜啊!今日你插翅難逃,識相的話趕快出來束手就擒,當著天下群雄的麵,你若是自廢武功,給每人磕一個響頭,我就留你一條狗命。否則······否則我我一把火燒你個灰飛煙滅。”


最新小说: 荒唐黑土地 頂罪五年,出獄後全球警戒! 港片:大哥祭天,法力無邊 都市之風花雪月 荒年打獵養嬌夫,撿個福寶旺全村 穿越到抗戰年代的孟飛 星啟新紀元 嬰兒的我,瘋狂收割仙子好感度 貶為雜役後,我無敵了你們哭什麼 開局山海經:我帶族人禦獸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