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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挺的鼻梁,以及透著淡粉的薄唇,還有是不是微微聳動的喉結……
月老大人一時間有些分不清,方才的詭異劇情到底是現實還是夢境。
感受到黏在在自己的臉頰上的兩道熾熱的視線,丘比特忍不住朝著身側月老大人的方向,瞥過去了餘光,斜睨了他一眼,“怎麼了老頭?怎麼突然這麼看著我?”
丘比特修長的指尖把玩著西洋棋,拇指指腹摩挲著棱角,讓月老大人沒來由的想起了落在自己手腕上的溫度。
月老大人垂在身側的大手,忍不住摁了摁自己手腕處突突直跳的脈搏。
他大概是瘋了,才會心跳突然變得這麼快。
眼前的丘比特依舊是那吊兒郎當的語調。
沒有方才的深邃的瞳眸還有低沉的聲音。
他還是那個沒心沒肺的丘比特。
月老大人這樣想著,漸漸地平複了呼吸,淡淡的開口回應,“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我睡了多久?”
“也沒多久吧。”丘比特還是沒有看懂人間的說明書,上麵文縐縐的字眼,看得就讓丘比特頭疼,索性收起了棋盤,大手一揮,便將棋盤藏匿在自己的空間裡。
丘比特的指尖將那張說明書的紙微微卷起,向前走了幾步,輕輕地敲在月老大人的額頭上。
月老大人是俯身覆在桃花樹寬大的樹根上睡著的,所以此時此刻的他正在半跪坐著,微微仰起頭,看著居高臨下望著自己的丘比特。
月老大人不得不承認,這個臭小子確實長在大眾的審美點上,卻又是一種獨特的美。
說是邪魅也絲毫不為過。
陽光正好,洋洋灑灑的落在丘比特軟軟的金發上,描摹著奪目的輪廓。
月老大人一時間有些發愣。
早就丟失溫度的左胸腔處,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在猛烈地跳動著。
那是什麼東西?
月老大人捉摸不透,可是他又不想去猜。
月老大人怕自己不小心猜中了,隻會讓他陷入進退兩難的局麵。
丘比特就是這樣定定的注視著他,許久才勾了勾唇角,調侃似的屈起手指,彈了彈月老大人的銀發,“最近是太忙了嗎?都有黑眼圈了?”
睡覺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入睡的……
月老大人這樣想著,忍不住點了點頭。
他並不在意眼底的烏青,月老大人在意的是,剛才那詭異的局麵果然是一場夢境。
也對。
這個白癡怎麼會懂自己手腕上纏繞的紅線,到底代表了什麼意義。
月老大人的大手嫌棄似的拂開丘比特的手。
月老大人的指尖微涼,丘比特的指尖熾熱,相觸的瞬間,月老大人像是被燙到了似的,不動聲色的與丘比特拉開了距離。
“我困了,回房睡了,你隨意。”
依舊是這般淡漠的撂下一句話。
月老大人站起了身,簡單的拂去了自己潔白如雪的衣衫上,蹭到的一團泥巴。
離開桃花樹後,下意識使用幻術,再次偽裝成老人家的模樣,佝僂著背,粗重的咳嗽了幾聲……
丘比特就這樣定定的注視著月老大人漸漸遠去的背影,許久,微微收斂了俊臉上向來沒心沒肺的笑容,那雙澄澈的眸子裡,眸光陰晴不定,令人難以捉摸。
丘比特當然知道月老大人是什麼時候“睡著”的。
他也當然知道月老大人所謂的“噩夢”是什麼。
丘比特很榮幸成為他夢境裡的男主角。
……
八月的陽光有些毒辣。
夜璘簡單的收拾著自己的行李。
他沒有什麼要帶的東西。
隻是收拾了幾件當季的衣服。
夜璘也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把花淺兮那個小丫頭帶出結界。
不過夜璘不肯放棄每一次的機會。
機票上的目的地明晃晃顯示著b市。
夜璘所在的是s市,並不怎麼遠,能看得出,這個叫做“逸神”的少年家境不錯。
不像是那種為了錢財,打遊戲謀生的少年。
夜璘收好自己的證件,拉著簡單的行李箱直奔機場。
他每前進一步,就會感到離花淺兮更近一步。
花淺兮正在出機口焦急的等待。
旁邊聚了一群的路人,拿著碩大的橫幅,似乎是看到了迎接的人,那幾個路人立刻興奮的拉開橫幅,另外幾個人則是附和的敲鑼打鼓。
“熱烈祝賀王家的大寶貝兒凱旋!”
橫幅上的幾個大字很是亮眼,敲鑼打鼓的聲音也很是搞笑。
這一番舉動不免遭來一陣指指點點。
被歡迎的那個“王家的大寶貝兒”是一個身材修長的少年,看到自己的家人用這種陣勢歡迎,先是愣了愣神,緊接著大手便牢牢的遮住臉頰,他的耳尖都已經泛上了淺紅。
有個老婦人,不知是不是少年的母親,直接衝了上去把少年擁入懷中,再衝著他的臉頰狠狠地親上了幾口。
少年徹底放棄掙紮,害躁似的將俊臉埋進老婦人的懷裡。
隻是大手還在撒嬌似的,扯了扯老婦人的衣角,像是在製止親人這種大架勢的迎接……
花淺兮將那一家子的互動全都收進眼裡。
唇角不由得向上勾了勾。
花淺兮看得出,那個被親人擁簇著的少年很是幸福。
花淺兮也很是豔羨這一份血濃於水的親情。
似乎記憶裡,花淺兮從來沒有品嘗過親人的滋味。
還沒有進入這個奇怪的位麵時,花淺兮似乎就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丟失了一段記憶。
不知道自己是從哪裡來,也不知道自己是誰。
不知道應該伴隨在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是誰。
花淺兮靠著身份證和各種身邊的資料,漸漸摸索出自己的身份,所有的身份,每天應該做什麼,都是源於花淺兮自己小心翼翼的猜測。
每一個位麵遇到的親人,也根本稱不上是親人,對她冷漠而又無情,讓花淺兮絲毫感受不到避風港的溫暖……
一個人孤單的靈魂漂浮了太久,似乎就會忘記自己也可以依靠他人,也就會比同齡人更加堅強,花淺兮時常做不到像其他的小女孩那樣,可以為所欲為的對著彆人撒嬌,因為花淺兮知道,她向後走幾步,身後並沒有可以依靠的人,身後應該是萬丈深淵……
可是不知道何時起,花淺兮也開始變得有了小小的“貪婪”,因為花淺兮的生命裡,出現了第一縷光,那光就像是守護她的啟明星。
花淺兮漸漸地也敢敞開心扉,敢在自己的舞台上暢快淋漓的跳舞,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身後不再有深不可測的懸崖,而是出現了一個她可以依靠的人。
“淺兮!”
低沉的嗓音裡裹著欣喜。
是那個人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