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傷!
宋柏勞總是咬我,alha的信息素對beta也不知道有沒有副作用。
不想什麼偏來什麼。宋柏勞昨天晚上剛走,今天下午就又回來了,還好死不死撞上梁秋陽。
我與他兩廂對視,一切都像是靜止在了那裡。感覺過了很久,但其實也就幾秒的光景。
“啊,你是那個最近很火的偶像歌手?”駱夢白忽然從宋柏勞背後探出身。
梁秋陽聞聲回頭看向兩人,看到駱夢白時,他同我剛才一樣愣在那裡,好一會兒才站起身,用又斯文又輕柔的聲音跟對方打招呼。
“你好。”
我錯愕地看向這個認識了七年的oa,這麼多年了,我還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老實的樣子。
就像……就像一瓶伏特加硬是貼上了草莓牛奶的標簽,偽裝得很拙劣。
駱夢白越過宋柏勞,主動朝梁秋陽伸出手,臉上掛著和曦的笑容,金絲邊眼鏡襯得她肌膚雪白,精英範兒十足。
“你好,我是駱夢白,柏勞的表姐。”她說話時,唇角的弧度正好能露出自己的犬牙,“是名alha。”
梁秋陽局促地握住她的手“我是……我是梁秋陽,是名oa在,我沒戴止咬器,如果你介意的話我就戴上……”
“不,不介意。”
我看了看兩人交握不放的手,又看了看梁秋陽染上薄霞的小臉,心情從錯愕立馬轉到了震驚。
這家夥,該不是看上駱夢白了吧?
仿佛是應證我的想法,之後梁秋陽的態度變得格外殷切,對駱夢白有提不完的問題,從年齡到職業,甚至要到了對方的電話號碼。
兩人聊著天,我和宋柏勞就在旁默默聽著。我見他神色不豫,猜想他是不高興我背著他與梁秋陽來往。雖然覺得他不可理喻,但還是清了清嗓子主動與他搭話。
“秋陽知道我受傷,特地來看我……”我與他相鄰坐著,稍微傾一傾身子就能小聲耳語。
宋柏勞轉動眼珠,斜睨著我“那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
我連忙搖頭“沒有沒有。”
他一開口就帶刺,實在讓我很不好接。我訕訕坐直身體,拿起桌上紅茶小口喝著。
到了晚飯時,九嫂告知宋柏勞飯菜已經準備好,問要不要現在入席。
宋柏勞也不管梁秋陽和駱夢白是不是聊得火熱,起身就往餐廳走“開飯吧。”
我跟著起身招呼客人“先吃飯,邊吃邊聊。”
桌上我與宋柏勞坐一邊,梁秋陽與駱夢白坐一邊,宋墨坐在我和梁秋陽之間,餐桌的一頭。
“你竟然沒吃過小鬱做的蛋糕?”梁秋陽不知怎麼談論到食物的話題,又輾轉說到西點,說到我,“小鬱做的餅乾和馬芬都特彆好吃,以前我們住一起,我經常能蹭到小鬱做的好吃的。現在吃不到了,還有點小懷念呢。”
駱夢白驚訝道“你們以前住一起?”
“是呀,我找合租對象正好找來了小鬱,我們一起住了七年。”梁秋陽看向我,露出一抹柔笑,“房子我還留著,裡麵的東西也沒動,寧鬱如果哪一天想回去住,房門隨時為他打開。”
他這話明著是和我說,但我總覺得他是話裡有話,在敲打宋柏勞,讓他知道我並非毫無退路。
看來之前眀舒那件事,仍是在梁秋陽心中埋下了不信任的種子,讓他耿耿於懷。
“秋陽……”
說不感動是騙人的,這麼多年,從紋身店前為我解圍,到如今我結婚了還要為我操心,他雖然年紀比我小,倒的確有顆慈母的心。
可沒等我發表意見,身旁人開口打斷道“好意心領了,但寧鬱既然已經嫁給我,當然還是住在宋家比較舒適。”宋柏勞放下手裡的碗,瓷器與桌麵發出不算溫柔的碰觸,“是吧,寧鬱?”
筷子戳在碗裡,我小心看向宋柏勞,見他一臉似笑非笑回望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是!”我不敢有遲疑,“秋陽你房子以後留著做婚房吧,我……我應該是不會回去住了。”
梁秋陽撇撇嘴,頗為嫌棄地看著我“慫貨,以前怎麼沒看出來你是個‘妻管嚴’呢?”
因為以前我從沒想過會嫁給宋柏勞啊……
吃完飯,駱夢白為我和宋墨單獨做了基礎的身體檢查,還查看了下我手部的恢複情況。
“恢複的不錯,再過幾天可以拆繃帶了。”
我也沒問她這次是為什麼來的,但看來應該就是來給我和宋墨檢查身體的。
這段時間我受傷頗多,可能宋柏勞也怕我被他玩出個好歹吧。
駱夢白走的時候帶上了梁秋陽,我將兩人送到門口,目送他們遠去,風中傳來梁秋陽隱約的甜膩嗓音。
“你還會身體檢查啊?那你不如替我檢查一下……”
無奈地搖了搖頭,回到屋裡,不見宋柏勞。九嫂指了個方向,說他抱著宋墨去影音室看電影了。
最近好像是新出了部動畫片,宋墨沒上映前就一直說想看,但由於這兩天又是骨裂又是慈善酒會,我倒把這事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