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拿著收款憑證去了三個商場,提了6件東西,枕頭鋪蓋,電水壺,電飯鍋,一個貴得有點兒離譜的保溫飯盒,一條長毛絨的邊毯,一套情侶款的居家服,黃嫩嫩的。
看居家服尺碼的時候,何摧對售貨員說“麻煩您換大一碼。”
葉書冉說“再大一碼你穿得了嗎?”
何摧認真地看了她一眼,然後俯身在他耳邊說“看來你非常不了解我的尺碼,有必要給你展示一下。”
葉書冉已經不好意思了,卻揚起小臉,問“展示哪一部分?”
“全部,如何?”
葉書冉轉了頭,心想調戲人,自己的本事還差一大截呢。
售貨員拿了大一碼的過來,何摧說“看著顏色真是乾淨,咱倆穿上在屋裡晃悠,肯定像兩隻剛出殼的鴨子。”
葉書冉想了想那場景,還真的挺可愛的,不自覺地就笑了。
拿了最後一件東西,葉書冉累了,她說“我剛才是怎麼從東到西逛完這些地方的?”
“你們女人逛起街來,能把鞋底踏穿,地皮踩薄。這塊長毛毯子乾嘛用?”
“我可不是愛逛商場的那種,這次不過是了解一下首都消費水準。這塊攤毯子鋪你房間的窗台上,我發現你那屋的大窗戶看星星挺開闊的。”
“跟你換房間?”
“不用。”
走到地下停車場,葉書冉邊係安全帶邊笑,說“想想咱們倆盤腿坐窗台上,底下鋪這麼一白毛墊子,穿著黃嫩嫩的衣服,那才像剛出殼的小鴨子呢。”
何摧就想起來那天辦公室同事在公司的閒扯論壇裡秀的自家寶寶滿月照,穿著黃色的連體服,帽子上還有個紅彤彤的、扁扁的鴨嘴,那才是鴨寶寶。他們倆中間也塞這麼個穿鴨子連體衣的寶貝,那場麵才美好團圓呢。他偏過頭看了一眼葉書冉,心頭一陣溫暖。
“書冉啊。”
“嗯?”葉書冉被他這麼綿長的聲音一叫,竟然起了層雞皮疙瘩。
“你說25歲結婚,27歲生孩子,那你打算生幾個啊?”
“兩個。”
“違反計劃生育政策啊。”
“哎……管他呢。不過,這問題咱還是不討論的好。”葉書冉搓了搓胳膊。
“為什麼不呀?養幾個孩子就得賺幾分兒奶粉錢呢。”何摧不懷好意地、得寸進尺地想看她發窘的樣子。
葉書冉知道何摧又逗她,似笑非笑地說“你的水平就夠賺奶粉錢的啊?”
“嫌棄我了?”
“沒有,我又不吃奶粉,嫌棄不著你。”
何摧想起來下午方顥澤轉述的那句話“我是缺這點兒錢還是願意占你們這點兒便宜?”想必他們倆在一起,連吃頓飯都簡單,也是她故意的不想占他這點兒便宜。他提了一口氣,堵在胸口生生地壓了下去。
葉書冉看著窗外,目不暇接地看著湧入眼簾的一個又一個建築,說“我又找不著北了。”
“生活一段時間方向感就培養出來了。”
“我今天坐出租車來的時候,問師傅怎麼辨東西南北啊?他說看太陽唄。我說不太會看啊。他說那你想想□□跟哪兒呢,□□不是坐北朝南嗎?怎麼還有人拿□□定方向啊?”
“那你是不是跟人家說那我也不知道□□在哪兒啊!”
葉書冉笑了,說“嗯。你怎麼猜得一字不差呢?”
“稍微了解一點兒你的邏輯。”
葉書冉笑微微地看著外麵,車子駛進一條街道,本來不是很窄,可是路邊停的車太多,路麵顯得特彆擁擠。忽然,她說“去那兒!”
何摧踩了腳刹車,看她指向的地方,問“哪個?”
“就是寫著‘癡心不悔’的這家。”
“什麼菜係你知道嗎?”
“不知道,反正看著就不錯。”
“是聽著不錯吧?”
“嗯,知道就彆問了,去這家吧。”
何摧停了車,攜著葉書冉去店裡,一樓看上去像ktv,二樓的情調還不錯,許是這個名
字起得纏綿,裡麵還真是情侶偏多。服務員領了座位,葉書冉還在東張西望。何摧拿著菜單問“吃什麼呀,公主大人?”
她心不在焉地說了句“癡心不改”。服務員把菜名記下,何摧翻了翻,把她的臉掰正了回來,說“先點餐行嗎?”
葉書冉跟他一起看菜譜,點了婆婆豬手,說“你不是愛吃嗎?”
何摧說“這個咱們回家用手抓著吃,再來罐啤酒才過癮呢,在這兒多少講點兒斯文,吃不爽。”服務員都笑。
翻了翻,何摧說“來一道閉月羞花。”
“再加個沉魚落雁”。葉書冉接口說。
服務員笑,說“沉魚落雁和閉月羞花是一種菜的兩種做法,就是閉月羞花更辣一些,要是不那麼能吃辣,您就把閉月羞花改成沉魚落雁。”
何摧記著葉書冉第一次跟他吃湘菜時候,是用涼白開把菜涮著吃的,說“我們家公主美得閉月羞花,吃的就改成沉魚落雁好了。吉祥小千歲要不要?”
葉書冉看了一下他指的那個圖片,說“算了吧,你敢下筷子嗎?”一整隻小鱉昂首挺胸,再看一眼就有讓人哆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