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愛不摧!
方顥澤沒給方景天更多的機會,在餐後便很直接地說送葉書冉回去。
在宴會廳外,方景天對黃秋瑢一伸手,她從手袋裡掏出一把鑰匙和一個藍皮的行駛本交
到他手裡。
方景天遞給方顥澤,說“給你的生日禮物。車子停在我那兒的車庫裡了,找時間過去
開走吧。彆在你爺爺跟前顯,他最看不得這個。”
他轉向葉書冉,說“小葉,讓顥顥送你回去。你住哪兒?”
“我住學校,方叔叔。”
方景天點了點頭,說“女孩子住學校好,安全。以後有什麼不方便的,彆跟顥顥客氣。就是直接來找方叔叔也是可以的。”
方顥澤心想真是越來越奸猾了,明知是人家何摧的女朋友,說話半點不提何摧,做得還好像是自己未來兒媳婦似的。他看了看耐心應付方景天的葉書冉,想著如果葉書冉真的是自己的女朋友,方景天恐怕會認為他從小到大終於做了一件讓他看得上眼的事情。隻可惜。
上了車,方顥澤打開車窗,等著葉書冉係好了安全帶,說“真是抱歉,我並不是成心利用你。不對,也是成心的,但本意不是這樣□□裸的利用。我隻是想讓我爸和那女人知道,我可以跟你舅舅接洽上,也隻是為了能夠把這個項目爭取過來我做。說句不怕丟人的,在宇儒地產,除了是方公子,方太子,至今沒什麼事情做得漂亮讓人能認可我的。我今天跟何摧說打算從外圍發展,可是他說我現在去外圍,將來更不好殺進來。不守著□□滿地撿錢,竟然去外麵討飯。可是,我總得先有飯吃不是?宇儒地產隻是宇儒集團下的一個產業,但是現在裡麵說得算的,是那女人從香港帶過來的人,叫古梓興。你們省政府的項目是他在前期做,但是目前為止進展並不大,在東北,他還沒有足夠的施展能力。這也是我現在唯一能找到的空隙。”
“方顥澤,我隻問你,何摧知道你今天帶我來的主要目的嗎?”
方顥澤沉吟著,他必須措好詞,不然何摧就會跟著他受連累。葉書冉,他自打知道她是誰,而何摧還不知道的時候,自己就給她過一個定義是一個心機深沉的姑娘。好在,她並不是一個壞姑娘,而且善良、寬容。剛才,她幾乎看穿了所有三個人之間玩的把戲,卻還向著他,非常漂亮地把戲演完。
“書冉,何摧並不知道我要做什麼,他大概隻是有一點察覺我大概是需要你的幫助,因為我跟他隨便提過一次我打算試試從古梓興手裡搶一個項目做。但是你知道,何摧是我們當中最精明的一,也是最仗義的一個人。他提醒我你是很敏感的,不要讓你太為難。而且,他跟我說過——在你來北京之前,他說他從來沒遇見過一個像你這樣善解人意的女孩兒,溫柔體貼,可是又那麼彆扭執著;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卻十分懂得寬容。他說他從來沒有如此渴望過想和哪個女人在一起,但是他真的非常渴望你。你知道,渴望代表著什麼。今天,他是相信我不會做什麼出格讓你為難的事,也相信你依舊會體諒寬容。很抱歉,對你,對何摧都是。是我急功近利,欠考慮。”
葉書冉擺擺手,說“算了,我也許不像你那麼了解何摧,但是也不是完全不懂他。我也不是一點不生氣,不過我已經告訴自己很多遍了,我總歸要對一些人有些用處的,也不必總是清高地端著。何況何摧、你,算是自己人,能幫到你多少,就幫多少。剛才那出戲我演得假惺惺,可是就算你們倆提前跟我說些什麼,我也不會處理得更好。隻是,你們該給我的信任更多一點。”
方顥澤走了神,前麵信號燈已經轉綠,他還是沒有啟動車子,後麵即刻就響起鳴笛聲,讓他更加煩躁,咕噥了句京罵。“抱歉,書冉。我的確想利用你隻到讓我爸把這個項目從古梓興手裡交給我這一步,並沒有打其他的主意,我不會破壞你的原則。即使我負責了這個項目,也會以正當的途徑去爭取。今天,用一個讓自己臉紅的詞,我是狐假虎威了。”
“方顥澤,剛才我有一句話當著黃女士和你們的麵分彆都說過的,我大舅不是一個徇私情的人。但是,我依然會把你當做我的朋友介紹給他,並且的確隻能做到這一步。我說過,你算是自己人,這次我幫你,你記著欠我個人情。這個人情,你總有一天要還給我。你也不必為了何摧怎麼樣,我跟他,想來認識也快一年了,可是我們在一起的時日並不多,還有很多地方需要磨合。所以,有些事情的發生未必就是壞事。”
方顥澤鄭重地說“好,我答應你,欠你的人情我一定會還,任何時候,隻要你提出來。彆說一個,夠赴湯蹈火級彆的人情,再加一個我也答應。”
葉書冉笑出了聲,說“那我就不客氣地再收一個。”
方顥澤把葉書冉送到小區外麵,因為沒有停車證進不去。他說“我送你上樓。”
“不必了,裡麵現在遛彎的人很多,我自己進去也很安全。我也不想這麼晚帶著一個男的上樓。”
“那你打電話讓何摧下來接你。”
“何必那麼麻煩,才兩三分鐘的距離。不然你在這兒,等我安全到了給你打電話還不成嗎?”
方顥澤說“那好。等你到家了我再走。”他目送著葉書冉進了小區。這裡的安保管理雖然不像他的小區那麼嚴苛,倒也不鬆懈,現在還不算太晚,確實不需要不放心。
葉書冉進了電梯,習慣性地去摸包裡的鑰匙,發現她現在用的是新買的手提包,裡麵隻放了錢包和手機,鑰匙還有一些零碎的東西都放在從學校出來背的那個包裡,放在了何摧的車上。這會兒,何摧該回了了吧?
葉書冉輕輕地敲了幾下門,又按了門鈴,一直沒有人應。都九點多了。她拿剩了一格電的手機打電話給何摧,響了半天他才接。
何摧上來就問“你到家了?”
葉書冉回頭看了看那扇緊閉的門,說“到了。你什麼時候回來?還在琪琪家?”
“嗯。我在陪廖爺爺,恐怕很晚才回去,廖叔叔會搭乘他們部隊最晚的一個進京專機回來,我要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