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真是好極了。”寧致遠突然冷笑了起來,第一天,第一天啊。那一天到底該死多少人啊。
呂籌看著寧致遠不說話了,才接著說道,“現在寧夏府賑災的糧食一日三次,每次半碗粥水。”
下意識的停了停,聽這位知府發幾句牢騷,卻是靜悄悄的一片。
“寧大人今晚來找我,想必是知道寧夏府的局勢了吧,元邵一手遮天,下官說的隻是寧夏衛一地的情況,另外還有寧夏中衛,吳忠等地下官並不清楚,但想必,也好不到哪兒去吧。”
“那元邵原先隻是寧夏衛的一個秀才,跟幾年前的黃知府狼狽為奸,發展起了家族勢力,兩年前,災荒民變,黃知府被撤職,新來知府隻得仰仗元邵才能治理,畢竟地方偏遠,所以有了元邵這個勢力極大的同知”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和寧夏總兵打得火熱,朝廷賑災糧都被他們所以卻是動他不得況且,這寧夏還有時不時的韃靼叩門和零散的劫匪來搶劫,早已被他們放棄了。”
“下官在朝中有些人脈,故得以自處之,卻不能為百姓做些什麼,說來也慚愧,”
寧致遠聽著呂籌半抒情的敘事,倒也有些真心,但心裡卻久久不能平靜。
“兩年十幾任知府都是自己辭官的吧?”寧致遠終於歎了口氣說道。
“這”呂籌有些遲疑,“大多是吧。”
寧致遠了然,想必十幾位知府中還是有真心為民的,被害了吧,幸虧是自己來,要不又是一個被害的。
“大人走進下官府邸時便有人告知了元邵,這就是他的根基。”呂籌又道。
他和元邵向來是兩不相搭,現在怕是不行了。
“大人可有計策?”呂籌突然問道。
“你且說說。”寧致遠輕飄飄地說道,他知道呂籌是有了想法,否則不會和他說這麼多,雖然自己心中早已有了計劃,不成功,便不,他覺得一定會是成功的。
“大人可知會徐大人一聲,想必事情可迎刃而解,元邵必定伏誅。”呂籌說道,“徐大人乃三朝元老,深受聖上信任,朝廷必會全力徹查。”
寧致遠掃了呂籌一眼,這個三十多歲,長相平凡的官員想從自己這兒得到什麼他很清楚,而這個所謂的方法根本就算不得不是方法,就是純粹背景的碾壓,要是彆的事情,平和解決倒也不錯,可這次
“呂大人,按照朝廷的章程下來,多久可解決元邵。”
“兩月即可,最多不過三月。”呂籌答道,心裡盤算著按照朝廷的規矩,詳細的記錄案件經過的話,自己怎麼著也算個大功勞,應該可以入京就職了吧。
這種對自己有好處,還能順便為民除害的事字自己還是願意做的。
“那現在一天有多少百姓去世你可知道?”
“這”呂籌一下子就楞住了,反正都這麼長時間了,再多死幾個月也沒什麼大事吧?
寧致遠一刻都不想再等,作為一個從後世過來還死過一次的人,人命,在他眼裡很重要,人命大於天,更重要的是,他要給元邵,最直接,最殘酷的報應。
“我可等不了那麼久啊,不想再讓他們多死一人。”寧致遠喃喃道。站起身子,“呂大人,我在給恩師的信中會提到你的功勞的,放心吧。”
兩道身影漸行漸遠,留下一臉思索的呂籌。
他想,自己的目的將要達到了吧,好像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好,徐大人親自提拔,而且時間比想象中的要短得多,寧大人好像是這個意思,他說他等不了那麼久,結果很好啊,自己剛剛提的方法,是不是太蠢了?
畢竟元邵在這寧夏府勢力再大也打不過朝廷,直接抓了就是了。
呂籌不會從平民利益的角度去思考一個問題,因為他會認為,這是一件很掉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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