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安重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這姓薛的真是目中無人,囂張至極。”
秦家世代守護大乾百姓安寧,現在大哥中毒,薛毒醫能救卻不肯救。
他要金要銀都可以,偏偏提出如此無恥的條件作為交換。
“他自然是有這個囂張的資本!”侯夫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然後在夫君床邊坐下:“你們都去休息吧,侯爺這裡,我守著就是。”
秦家兒郎無一人善終,難道真的是天意如此?侯爺就命該如此?
來到旁邊客房,尹楚珂也氣得不輕,當初找到薛毒醫的時候有多高興,現在就有多憤怒。
“這個薛毒醫,心思真的是夠毒!按他這樣說來,我們還請什麼大夫?直接找陛下讓蘭嬪……”
“尹公子,慎言!”孟大夫知道他要說什麼,急急的出言打斷。
尹楚珂不是分不到輕重的人,隻是太生氣了,加之屋子裡就他和王爺以及孟大夫,沒有外人,所以心直口快了一些。
但他也知道這話不能亂說,深呼吸一口氣先放下這事,問道:“譽恒,你的傷勢如何?”
“前兩日換過藥了。”
“前兩日?王爺,您的傷勢也很重,回來幾日了,才換過一次藥?快將衣裳解開,讓我看看。”
孟大夫跟在護國候身邊已有二十餘年,戰場上是軍醫,回到府裡就是府醫。
這幾日隻顧著侯爺的傷,無暇顧及王爺,哪知王爺就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另外,他還有一個擔憂,侯爺病重,大公子發病了,王爺會不會也中了毒?
當紗布一層一層解開,孟大夫愣住了,王爺這傷,是何人包紮的?怎會如此奇怪?他開始認真檢查傷口處。
龍靖修沒有在意背後的傷勢如何,他眉頭緊皺陷入沉思。
舅父的情況已經不容多等,可薛毒醫提出的條件,實在是毫無道義的難。
先不說蘭嬪的身份,就算隻是個普通婦人,他能用一介婦人的清白去換舅父的命?
轉念一想,眯了眯眼睛道:“應下薛毒醫的要求,明日讓他先替侯爺診治。”
“譽恒你是說……”尹楚珂眼前一亮,對啊,先應下薛毒醫,救了侯爺的命再說。
至於如何實現對他的承諾,反正還有一年時間,再議就是了。
再說了,薛毒醫沒見過蘭嬪,找個模樣年齡身段差不多的人,說那就是蘭嬪,他又如何能辨真假?
尹楚珂瞬間明白靖王心中所想,孟大夫對靖王的了解也不差。
但他立馬就持反對意見了:“王爺不可!您將來是有可能問鼎那一言九鼎位置的人,決不能留下這樣的汙點,也不能給世人留下把柄……”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侯爺如何是好呢?”尹楚珂忍不住打斷道。
他知道孟大夫是好意,可侯爺現如今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已經容不得瞻前顧後的去左思右量了。
並且侯爺於譽恒而言,是親人也是助力,難不成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他毒發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