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夫跟了侯爺幾十年,又哪裡能真的不在意侯爺的生死,隻是現在他好像看到了更好的路子:“王爺,敢問您後背這傷,是何人所包紮?”
行醫數十載,他從未見過如此奇特的東西,像膏藥,又不是膏藥,穩穩的將傷口拉合在一起,還隱隱有著與皮肉相融的跡象。
王爺回來的前一日是他給換的藥,當時皮肉翻飛,已經化膿了,他還很是擔憂傷口會惡化,可現在短短幾日就能恢複得這樣好。
“譽恒的傷怎麼了?”伊楚珂一邊問著,一邊繞到靖王身後去。
看見傷口上貼的東西,也是瞪大了眼睛:“這是何物?”說著,還用手觸碰了一下。
靖王不解:“何物?”
那日包紮傷口的時候,他沒有過多關注,現在聽孟大夫提起,靖王也才突然想到之前疼痛難忍的傷口,這兩日好像格外安靜,安靜得他都差點忘記自己背上還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刀傷。
當然,也或許是因為這兩日太忙碌的緣故。
“王爺,傷口可有不適?”孟大夫問道。
“沒有!”靖王一邊回答,一邊反手摸了摸背上的傷口,沒有黏膩的膿血,也沒有很強烈的痛感。
十四歲上戰場,大大小小的傷受過無數次,沒有哪一次如此重的傷,能夠這麼輕鬆的恢複。
“王爺,短短三日不到,您的傷口恢複得如此神速,還有這種我行醫數十載從未見過的包紮手法,這可能是個世外高人啊,您快將他請來替侯爺看看,說不定能醫好侯爺呢?”孟大夫急切的說。
能想的法子都想了,能找的人也都找了,唯有一個薛毒醫看出來侯爺中的什麼毒,並且胸有成竹的說自己能解,偏偏提了那麼個不知廉恥,毫無道德的要求。
說不定天無絕人之路,還有哪位高人就在身邊,卻被他們忽略了的呢?
侯爺一生為國為民,不該是這樣的結局啊!
靖王皺眉:那個瘦弱的端木家小仆?
尹楚珂心中也燃起了希望:“譽恒,快,快將那位前輩請來吧!”
薛毒醫能有現在的成就,已是四五十歲,這位高人醫術肯定比他高明,定能醫好侯爺,尹楚珂自然而然的認定,這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
在兩人充滿希望的殷切目光中,靖王對門外道:“澤洋,去府中將端木家送予我的小仆找來。”
澤洋以為主子要那小仆來換藥,抱拳應‘是’,然後回王府找人去了。
尹楚珂瞪大了眼睛:“端木右院判當街送你的那個?他的三兒子?”
那日抬回王府的時候,已經是進氣兒少出氣多了,能不能活都是未知,現在譽恒告訴他,那小仆不僅自己活著,還能替彆人醫治?
孟大夫也很疑惑:“端木右院判的兒子?年齡不大吧?”
他雖不經常在京城,但也知道端木院判,四十多歲年紀,醫術不錯,為人低調。
可連太醫院院使對侯爺的病情都束手無措,一個黃口小兒能行?王爺莫不是急糊塗了?
靖王不是個擅長解釋的人,一切隻等那小仆來了再說。
恰在這時,門外一道鶯鶯的女音響起:“王爺表哥,您睡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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