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人前不可動手動腳?
栩清笑著問:“那沒人的時候便可隨心所欲嗎?”
龍靖修啞口無言,很想敲開這混賬東西的天靈蓋,看看腦子裡整天想的都是些什麼。
深呼吸,轉身,往來時的方向走:“回營。”
“就回去了嗎?所以你為什麼帶我出來啊?”端木栩清跟在身邊,問。
龍靖修看了他一眼,不說話,自顧自的往前走:是啊,為什麼要帶他出來?若是不出來,不聽他說這些胡言亂語,便還可以控製自己的心。
可現在,想控製都難了,他竟同自己有著一樣的心思。
原來,男風館的存在不是沒有道理的,隻是萬萬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是那樣的人。
龍靖修這是難為情不好意思了嗎?端木栩清一臉的笑,得意的看看星空,也是,要接受自己是‘斷袖’這個事實,確實需要點時間和勇氣。
斜跨一步靠近他,牽住那溫暖乾燥的大手。
雖然已經接受現實了,但龍靖修還是很不習慣,想要掙脫開。
栩清抓得更緊了:“說好了不可以甩開我的啊,你也說了,人前不能對你動手動腳,可現在四下無人啊,連馬兒都離我們好遠。”
不想情緒外露,龍靖修不說話,隻得任由他牽著。
掌心的小手為何涼涼的,軟軟的?就像兒時吃的糯米涼糕,有點像——女子的手?
也是咱們可憐的靖王殿下沒有牽過彆的女子的手,要不然一定會捏得出,這明明就是女子的手啊!
到了下馬的地方,兩匹馬兒依舊悠閒的站在河邊,時不時低頭啃一啃地上的草。
龍靖修翻身上了馬背,栩清站在黑曜跟前,仰著頭:“我呢?”
“上另一匹馬。”
“可是我不會騎馬啊,騎馬腿疼。”某人理直氣壯。
“多加練習便會了。”
“那,我還是走回去吧!”某人恃寵而驕。
有恃無恐的狗東西,靖王隻覺得自己遲早被他氣死,偏偏舍不得扔下他。
一個附身將人拉起來,丟在了身後:“抱穩了。”
又是一次毫無征兆的驚嚇,然後是驚喜,端木栩清笑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嗯,好!”
伸開雙手緊緊的抱住身前男人精壯的腰,臉貼在他寬厚的背上。
馬兒突然起步飛馳的慣性,都沒能將她甩開一點點。
隻可惜,胸前的布綁得太結實,龍靖修感受不到背後的柔軟……
快到軍營的時候,龍靖修翻身下馬,牽著黑曜走進去。
有侍衛上前來牽馬,他才將端木栩清牽下來,待他雙腳落地便立馬鬆手。
端木栩清也是分得清輕重的人,私下的時候怎麼樣大膽都可以,但有其他人在場便要有所收斂,不能讓靖王的聲譽受損。
走在他落後三步遠的地方,老老實實當個小跟班。
回到靖王的專屬營房,小鬆子正在整理床鋪:“主子,您讓再多拿一床棉被來,奴才給您放床上了。”
“嗯!”
小鬆子看了端木栩清一眼,好羨慕小清子能被主子帶出去騎馬:“主子,栩清也在營中,他晚上同奴才一起睡?還是跟銘揚他們一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