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龍靖修竟然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南珣這好友什麼都好,就是眼睛太過毒辣,站在他麵前的人,可以說是沒有秘密可言的,差彆就在於他想不想知道而已。
“哈哈,譽恒這是鐵樹開花了嗎?是哪家的女子入了譽恒的眼,何時帶來我看看?”
這京城的世家公子,到了二十還不娶妻的極為少見,即使不娶妻,身邊也有暖床丫鬟或是紅顏知己,唯有譽恒整日不近女色,當然,他自己除外,畢竟他情況特殊,不跟那些凡夫俗子相比。
南珣甚至暗猜過,譽恒莫不是個斷袖?可細看又不像。
原來隻是眼光甚高,之前一直沒有遇上值得他傾心的罷了。
“快同我說說,是哪家的姑娘?我可認識?”南珣自然還看出了,令譽恒星動的,和接受他初!精的,是同一人。
問完就發現不對,他蹙眉:“沒有聽陛下說靖王要大婚,所以,這姑娘與你是無媒而和?還未成婚便與你同房?這怕是有些不妥吧?你是準備迎她做當家主母的吧?那這事以後可儘量莫要讓下人知曉,否則會在背後議論她德行有虧……”
龍靖修隻覺腦仁兒突突的跳著,有些疼:“你話可真多。”
“我這也是替你著想啊,若換了他人,想得我南珣幾句指點,還要看我是否樂意呢!”
知他是好意,但那夜的事,還有端木栩清的事,他還不知要從何說起。
若他跟蕭國舅一樣,隻是個閒散富貴公子哥,那自然是不需畏懼世人的眼光,可以隨心所欲的帶著栩清出雙入對。
自己心中能接受,但卻不能對旁人說起,因為他是皇帝的兒子,身後還有賢妃,有小九,有整個護國侯府。
此生,端木栩清或許永遠隻能站在他的身後,而不是像普通妻子一樣,站在他的身側。
“日後若是有機會,自然會教你認識他。”
“還藏著掖著?行,那我便等著喝你喜酒。”
南珣這麼說,是因為他還看出,那女子就是這位靖王爺的良配了,最初即最後的那種。
可龍靖修自己不知道啊,他隻想著要如何將端木栩清保護好,不讓外人看出兩人之間的情意。
否則此事若是傳入宮中,皇上定容不得他活在世上的。
不想了,能護住一日,是一日,實在護不住了,這王爺不做也罷:“三日後廣聚閣開業,你可來?”
“來不了,後日要同師傅進宮,七日後才能出來。譽恒難得來,今日就在府上用膳吧!”
靖王在國師府用完晚膳,天色已晚,正準備告辭的時候,國師回來了。
一位年近七十的老者,雖消瘦,卻格外的精神,雙眼更是沒有尋常老人家的渾濁。
靖王又留下同國師交談了一會兒才走。
國師盯著他離開的背影,看了許久,久久沒有回神。
南珣問:“師傅,您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國師反問:“你可是看出什麼來了?”
南珣看了看師傅:“我隻看出靖王紅鸞星動,還……”
國師沒好氣的敲了他腦袋一下:“讓你仔細學麵相與天象的相輔,你倒好,整日儘學著窺探他人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