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澄知榕沐對清兒十分忠心,事事都替她,替她的生意著想。
隻是:“藥王穀曆史悠久,規矩也定得奇怪,十分不喜與官府和皇家打交道,我此次前去,也是憑著多年前,祖父與穀主有些交情,可也不知是否能順利入穀。”
善澄略帶自嘲的笑著說。
榕沐問:“你去穀中又所為何事?”
善澄將烤雞翻了個麵:“父親前些日子配出兩個藥方,其中有兩味藥引子十分難尋,興許藥王穀能尋得到。加之應下了要替皇後娘娘醫臉,清兒說為了彰顯醫臉不易,所以去藥王穀走一趟,也算是個幌子吧!”
畢竟收了皇後那麼多的藥材,下一步還得要很多銀子,要表現得十分不易才行。
榕沐笑了,這個端木栩清啊,膽子比天大,心卻比發細:“端木伯伯要什麼藥引?我許是有法子拿到的。”
善澄驚訝的看著她:“榕沐在藥王穀有舊識?”
榕沐看了他一眼:“自然是有的,要不然,就憑著你我跟皇室的關係,怕是連藥王穀的門都進不去。”
藥王穀屬於江湖組織,跟皇室還有過節,這說來話就長了,暫且不提。
“家父想要藍星草和悠然夢醉,薛表兄想要十五泫玲花。”善澄如實告知。
“十五泫玲花?那可算得上是藥王穀的鎮穀之寶了,他要那個做什麼?怎滴不自己來?”
說起這個,善澄也一臉無奈:“薛表兄曾潛入藥王穀偷藥材,還被發現了,雖藥材都到手了,但跟藥王穀也算是結了仇……”
薛孟昌多年前偷的藥材裡麵,就有這十五泫玲花,這種植物從種下到開花,要十五年之久,因此而得名。
該花花期很短,也不易保存,但確有著極佳的解毒功效,跟幾種珍貴藥材混合製成一種藥丸,女子每年定期服用一些,還能起到膚如凝脂,青春常駐的功效,並且,女子產後直接食用這種花兒,還能迅速恢複到產前的狀態。
薛毒醫此人,榕沐還是穆世子的時候,就略有耳聞:一個嗜毒成癮,貓憎狗嫌的存在,為人處世全憑自己喜好,為達目的可以不擇手段。
可現在真正與之接觸後才發現:薛毒醫也並不是江湖上傳言的那麼麵目可憎,毫無人性。
並且,他還有個最大最好的優點:護短!
“薛毒醫這次要十五泫玲花是為何?做解毒的丸子?還是想要做美容養顏的丸子,改變一下自己的容貌啊?”
榕沐打趣兒的問道,實在是薛毒醫長得——真的有點兒不好娶媳婦兒。
“改變容貌?”善澄也笑了:“薛表兄活得隨行,一點也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他是想做延緩衰老的丸子給清兒服用。”
“給主子服用的?”榕沐收了玩笑的表情。
“嗯!”善澄點點頭,緩緩道來:“譽恒說過此生隻娶清兒一人為妻,可他將來是這大乾的皇帝,後宮之事有太多的生不由己。薛表兄說,要讓清兒現在就開始服用那養顏的丸子,不管將來譽恒的後宮會不會有彆的女人,她都要做那不老的妖精,將那些個鶯鶯燕燕的庸脂俗粉全部踩在腳下。”
榕沐心中微微驚訝,看似粗獷無禮的薛毒醫,竟然還有這樣的心思?
“好,這十五泫玲花,我去討要便是。”
善澄驚訝的看著榕沐,榕沐翻了個白眼:“端木栩清對我有恩,隻要是對她有益的東西,哪怕是天上的星星,我也定要一試。”
“我知清兒於你有恩,所以你待清兒很好,言聽計從。我隻是好奇,榕沐有何法子,讓藥王穀同意贈藥?”
“山人自有妙計!”榕沐挑眉驕傲的道。
然後凝眉思考了一下:“不如,你扮做我的弟弟,我們一同入穀?”
善澄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著:“弟弟?要扮,我也是扮做你的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