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裡太累,閉上眼睛栩清就睡著了。
可夜裡依舊起來好幾次,查看溶沐的情況,到第二天清晨,她的生命指數上升了一個點,到了14,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每天1的上升,當溶沐生命指數升到18的那天清晨,栩清正在給她換藥,就聽見院子裡小鬆子又驚又喜的聲音:"回來了,回來了,夫人,爺回來了……"
端木栩清來不及給溶沐包紮了,直接一個閃身從操作間裡出來,剛剛摘了手套往床底下一丟,龍靖修推門而入了。
還不等她看清楚人,就直接落進了一個硬邦邦的懷抱。
一摸,這人穿了一身鎧甲,栩清扭了扭身子:"譽恒輕些。"
龍譽恒這才鬆了手:"硌著我的娘子了?"
栩清笑笑,抬手摸了摸他那些來不及打理的胡茬:"你穿鎧甲的樣子很威風,但就是太辛苦,瞧瞧,胡子長出來了不說,臉上都起褶子了。"
龍譽恒握住妻子的手緊緊貼在自己臉頰上:"栩栩,幸得你相助,這次行動十分成功,我們的傷亡很低,陸遠謀,何知府以及他們的爪牙都被擒獲,銀礦現在也控製起來了,來京城的路上,我從未想過會是如此的順利,栩栩,謝謝你,得妻如此,夫複何求!"
龍靖修是真的高興,從前,無論是在戰場上,還是在辦差的時候,最令他痛心的就是將士傷亡,最憂心的就是不能一網打儘從而留了漏網之魚,讓對方還有死灰複燃的機會。
而這一次淩州之行,卻是格外的順利。
大清早就被一頓猛誇,端木栩清小臉兒紅了,不太好意思的說:"也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了,玄星穀的將士們也定是起了很大作用。"
龍靖修點頭:"娘子說得不錯!"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硬邦邦的鎧甲脫,留一身柔軟的衣服然後抱住栩清:"讓為夫抱一會兒!"
一個大男人,竟是如此的細心貼心,端木栩清唇角微揚,抬手回抱住他精壯的腰身。
兩顆心貼得很近,龍靖修心中滿是喜悅,連夜趕回來的路上他騎著馬兒一路狂奔,就是想第一時間與她分享成功的喜悅。
栩栩說得不錯,這次玄星穀的將士們也令他十分滿意。
玄星穀建立已經有六七年了,是暮旭先生一手訓練出來的,之前因為他隻是王爺的身份,不便讓玄星穀參與行動,省得朝堂之上的人覺得他彆有用心。
但現在不同了,他已是太子,是儲君,有自己的私人衛隊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
這次是玄星穀第一次出動辦差,就個個身手了得,無比勇猛,特彆是那名叫文齊的,好生栽培,定是不可多得的將才。
兩人相擁,看不見龍靖修的臉,栩清也能感受到他的喜悅之情。
抱了好一會兒都還不肯鬆手,栩清拍了拍他的背:"好了,我給你準備熱水擦洗更衣修整儀容可好?"
龍靖修鬆手,十分爽快的答:"好!"
他知道,栩栩就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受傷,這次一點兒不心虛,因為他將自己保護得很好,身上隻有幾處很輕的皮外傷,是不打緊的。
小鬆子和墨泱都一臉歡喜的守在門口,既不打擾主子們互訴相思,也保證主子一喊就能應下。
聽說爺要熱水沐浴,小鬆子麻溜兒的就去準備了。
脫下衣服,龍靖修露出精壯的身子,看到背上,肩上,左小腿,右大腿上都有傷,栩清還是忍不住抱怨:"明明身手這麼好,看到刀劍來了也不知道躲著點兒!"
龍靖修舒服的任由娘子替他擦洗身子,笑著說:"這次已經比尋常好很多了,我時刻都記著,不能讓自己受傷,要不然娘子會傷心。"
栩清沒好氣的嬌嗔著瞪了他一眼:"你還有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