榕沐一臉淡然的點頭:"我每日都按大夫的叮囑,好好養著的,你說不喝酒,我便不喝酒,你說先不能出去做工,我就不出去做工,若遇上的都是我這麼配合的傷病患,想必端木大夫也能省下不少心。"
自己說一句,她說十句,還配合,配合個屁,整日隻想往外跑,端木善澄都懶得跟她計較了,說正事。
"榕沐,我有話對你說。"
"你說!"
善澄看了她片刻:"昨日之事……"
剛開了個頭,榕沐抬手打斷他:"打住,都說了昨天隻是個意外,我都不放心上,你一個大男人還計較那麼多乾什麼?你就當是眼花好了!"
"閉嘴,聽我說!"善澄凶凶的吼道。
結果還真把榕沐給吼住了,她愣了一下:"哦,好,你說。"
"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我娶你。"
端木善澄一臉認真,溶沐盯著他看了,看了許久,噗呲笑了出來:"你娶我?嗬嗬,當今太子的大舅子要娶我啊?那敢問大公子,您是準備給我個什麼名分啊?"
"善澄要行醫,學醫,要儘可能的輔佐太子殿下,還要疼愛妹妹,關心弟弟們,以及孝敬父母,實在沒有太多的精力再周旋於後院,所以我也打算同太子殿下一樣,隻娶一妻,不納妾。"
他言辭誠懇,榕沐有些意外,不太確定的問:"所以說,大公子是打算聘我為妻?"
"是!"善澄肯定道。
榕沐信他說的是真的,但,她沒有學過如何做人家的娘子。
更是知道,端木善澄身份尊貴,有著大好前程,莫說她一個身份都見不得人的女子,就是那王侯將相家的嫡女,也是娶得的。
"端木善澄,你是條漢子!但我沒打算嫁人,我這輩子啊,就想跟著你妹妹混吃混喝等老等死。"
善澄還想開口,榕沐繼續打斷他:"我自幼長成的環境與普通女子不同,並不是那種失了清白就要死要活的,所以昨日之事,我當真沒有放在心上,也——"
她說著,認真的看著端木善澄道:"也是真的不想嫁你,你不必多說,也不必糾纏。"
"你……"端木善澄找不到話說,榕沐越是這樣無所謂的態度,他心中越是自責,甚至有些羞憤。
"彆你啊我的,走吧!一個大老爺們,這麼娘們兮兮的乾什麼?好好好,我不小心讓你看到,所以汙了你的眼睛,我給你賠不是,成不?"
"不可理喻!"端木善澄來是誠心解決問題的,也是誠心求娶的。
可榕沐這無所謂的態度,實在讓他有些……找不到言語形容,就是莫名的覺得胸口憋了一口氣,轉身,大步走了。
有種上趕著負責,還被人嫌棄的感覺。
看他離開,榕沐故作的堅強也泄了氣,心中有種什麼東西流逝的難過感。
她搖了搖頭:不想不想不想了。
本來這輩子也沒打算嫁人,做不來人家娘子更做不來娘親,又為何要耽誤一位大好前程的富貴公子呢?
端木善澄,是個好人,希望他早日如花美眷在側吧!
栩清跟著龍靖修回府:"譽恒下午可還有差事要辦?"
龍靖修抬手將她鬢邊的碎發順到耳後:"今日為夫哪也不去,隻陪妻兒,栩栩可有想去的地方?"
"有有有,小鬆子說你城外的莊子上芍藥花開了,我們去看好不好?今日十五月圓,回來若是還早,我們就逛逛夜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