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之前損耗腎精過重,換成其他人估計早死多時了,好在你兒飽讀詩書,胸中自有一口正氣,這才護住心脈,維持到了現在。”
“我給他喂了半顆補氣丹,便將他的元氣補了回來,現在已無大礙了。”
聽完林牧的解釋,金鳴塵翻身下床,和父親一起衝林牧一躬到地。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
林牧擺了擺手,“不必如此,而且這還沒有結束,你的身體雖然恢複了,可若是不能消滅那個糾纏於你的惡鬼的話,那不過是多拖延片刻時間罷了。”
聽完林牧的話,金鳴塵還沒怎樣,金盛已經急了。
“那怎麼辦啊林道長,您大發慈悲,可一定要將那惡鬼給降服了啊。”
說著金盛衝林牧連連作揖。
林牧攙住了他,“老丈不必如此,我既然要救人那就一定會救到底。”
“不過這還需要你們的配合。”
金盛猶如抓住了救命稻草,點頭如搗蒜一般。
“好好好,道長儘管吩咐,不管什麼我都給您準備。”
“倒也不必那麼麻煩,隻要你將令公子挪到其他的房間即可。”
“就這麼簡單?”金盛簡直難以置信。
他剛剛都已經打算好怎麼賣地賣房的籌集東西了。
“嗯,不過也不是簡單的挪到其他房間,還需要做些小布置。”
“好好好,不管需要做什麼道長儘管說就是。”
不管怎樣,自己兒子現在是好了。
這就是最大的喜訊。
因此金盛立即讓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宴席款待林牧。
林牧還真有些餓了。
雖然到了他現在這個修為已經可以餐風飲露,不食人間煙火了。
可林牧一直覺得還是吃東西比較好,不然不是浪費了自己這一手好廚藝了麼。
席間金盛還有金鳴塵父子作陪,一番談論之下,金盛還沒什麼,金鳴塵簡直是驚為天人。
這位年輕道士的言談乍聽起來平平無奇,可越想便越是令人為之深思。
金鳴塵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一時將其引為知己,甚至打算跟林牧暢談通宵。
可金盛怕自己兒子身體剛剛恢複再累到,因此強行將他帶去彆的房間休息了。
等給兒子收拾好一切,天光早已大亮,但因為大雨的緣故,所以看上去就跟黎明時分一樣。
金盛回到席間,身後跟著一名管家,手裡還端著一個托盤。
當打開托盤上的紅布之後,就見下麵是厚厚一遝金葉子。
金盛滿臉摯誠的說道:“林道長,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請您務必要收下。”
林牧瞥了一眼,然後一笑,“老丈太客氣了,而且現在事情還沒了結,我如何能拿您這麼豐厚的謝禮?”
“雖然事情還沒了結,但我兒子至少已經康複了,而且我已經想好了,如果實在趕不走這個惡鬼,那我們即刻搬家,郡城之中我還有一套房產,搬去那裡住,這惡鬼總不敢進去了吧。”
林牧終於明白這些有錢人的作派了。
他略一沉吟,然後便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我就卻之不恭了,不過還是等我將那惡鬼收拾之後再一並結算吧。”
“好,一切就依道長之言。”
白天那惡鬼自然不會現身,所以林牧吃完飯之後休息了一天,等到傍晚的時候才起身來到金鳴塵現在居住的房間。
經過一天的休息,這金鳴塵已經徹底痊愈。
一見林牧進來他立即起身道:“林先生。”
雖然林牧是個道士,但在此時的金鳴塵的心目中,這個每每出驚人之語的林道長其實更適合做一位老師。
所以他才會用先生這個敬稱。
林牧也沒糾結這些,對他來說無非就是個稱呼而已,有什麼好值得注意的。
他拿出朱砂,在金鳴塵的眉間寫下一道符,又依次在五官之上點了一下。
做完之後金鳴塵忍不住問道:“林先生,您這是在做什麼?”
“哦,鬼者依氣尋人,我現在用符篆壓住你的氣息,這樣那鬼就找不到你了。”
說著林牧又拿了一件金鳴塵的貼身衣物,這才回到了金鳴塵之前的房間之中。
按照他的吩咐,這房間一切照舊,沒有任何改變。
連金盛都不許表現出喜悅之色。
而後林牧躺到床上,將那貼身衣服掛在床頭,偽裝成金鳴塵依然在床上的假象。
一切準備就緒,林牧閉目假寐。
此時窗外雨聲依舊。
這場雨居然足足下了一個白天。
屋中寂靜無聲,隻是偶爾有燈花的炸裂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
反正窗外的雨聲漸變淅瀝。
驀地。
屋中憑空刮起一陣陰風。
林牧心中微動,知道來了。
但他沒有睜眼,反而偽裝出心跳加速的樣子。
這時縷縷黑氣在屋中凝為一個女子的形象。
這女子貌美絕倫,笑盈盈來到床邊。
床帳低垂,隻能看到金鳴塵的那件貼身衣物。
至於躺在裡麵的人則看不清麵貌了。
女子也不著急,反而微笑道:“金郎,彆裝了,我知道你已經醒了,快起來,我今天帶來了一壇陳年好酒,咱們喝幾杯。”
說著她伸手就要去撩床帳,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就見林牧坐起身來,目光粲然的看著她。
“哦?陳年好酒,多少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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